佑熙反射性的抓起了他的手臂,用力的摔在了一边,自己退出了他的怀抱。
凌啸阳被佑熙这么一弄,也醒来,睡眼惺忪望着佑熙,还伸手揉了揉眼睛。
佑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跟贼一样……!”她明明插上门了。
他似乎没有睡足,嘟囔了一声,长臂一搂,将佑熙摁到在怀中。
“睡觉……!”
“不要……你放开我,你不去早朝了吗!”佑熙推拒着他,秀眉纠结在一起,呐喊道:“你怎么进来的?”
凌啸阳一脸烦躁地松开了佑熙,从床上起身,似乎还一脸迷茫,“我怎么在这里?”
“我问你啊,你怎么进来的!”佑熙低低地怒吼。
“不知道,可能夜游吧!”凌啸阳说完不悦得看了佑熙一眼,“别对我露出这种表情,难看死了,我出现在自己女人房间,有什么稀奇。起来,服侍我梳洗更衣。”
佑熙急忙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外衫,也吩咐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丫环进来。
服侍凌啸阳梳洗更衣,一起用过早膳,他这才离去。送走了瘟神,佑熙也打算出去找皇北天,可是刚出家门,却看到夜阑在门口。
“妹妹要出去?”她笑着问。
佑熙淡淡的看了夜阑一眼,问:“嗯,有事吗?”
夜阑上前一步,没等佑熙邀请,便走进她的屋子,“听说妹妹是因为一场交易才留在王爷身边的?”
佑熙转身望着夜阑,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个,只是和她好像没什么关系。
“有什么指教吗?”
夜阑笑笑,“那倒没有,只是奇怪,妹妹是王爷的女人,心中似乎却恋着别的男人,而且还不时的去幽会,不知妹妹这样是不是有些败德?不过最费解的是,王爷居然这样纵容你?”
佑熙冷笑,“怎么,你是用做姐姐的身份来教我怎么做吗?还是来教训我的?”
夜阑摇头,“那倒不是,只是闲来无事,和妹妹话话家常,妹妹不要多心。”
“我的心就一颗,没那么多,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姐姐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可以等到王爷。”
夜阑气定神闲的样子,立马有些愠怒,“妹妹说话何必这么夹枪带棒的?我只是好奇,你真的爱那个残废了的被幽禁的男人,不爱王爷吗?”
“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只是想不通,不爱有权势的王爷,却爱一个废人,不知妹妹是怎么想的?”她只是气,凌啸阳抛下她,而来佑熙这里,她嫉妒凌啸阳对佑熙的好。
佑熙听着夜阑的话忍不住有些生气,讨厌人家说起皇北天一副轻视的样子,讨厌人家说皇北天是废人,他是不能走路了,是被皇帝幽禁了,可是他并不比别人差,心中气怒,可是却还是努力淡然你,嘲讽一笑道:“总比爱一个早就不爱自己的男人好很多!”
佑熙的话刺痛了夜阑,她的脸色惨白,“凌爱我,他爱我……!”不知是不安的确定,还是在骗自己,她强调着,凌啸阳爱她。
“爱不爱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我对你爱的男人没兴趣,也希望你不要再来说这些无聊的话,很无聊!”佑熙说完不再理会夜阑,气冲冲的离去。
她的北天才不是废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北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她心目中最高大,最了不起的男人,有几个男人可以为了爱,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看着佑熙离去的身影,夜阑则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她以前的那个妹妹,哪里有这么牙尖嘴利,只有被她说的份,哪里会还嘴。
她真的变了,变得嚣张之极,她已经不认识这个妹妹了,可是她的话真实的揭开了她内心的痛。
凌不爱她了吗?不爱了吗?
他们曾经夜夜缠绵,他们曾经如胶似漆,可是现在,他却连碰都不想碰她。
夜阑的心,阵阵的剧痛,跌坐在地上。
原本是因为生气嫉妒,而想要在佑熙身上发泄一通的夜阑,最后却让自己羞辱不堪。
这一天后,夜阑想着办法要抓住凌啸阳的心,用各种方法阻止凌啸阳去见佑熙。
哪怕是凌啸阳不碰她,她也希望他可以搂着她睡,她甚至夜里不敢熟睡,紧紧地抱着凌啸阳,就怕他半夜离开去了佑熙那里。
她用自己的痛苦博取凌啸阳的歉疚,自责,让凌啸阳也在痛苦自责中挣扎着。
因为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而佑熙倒过的自由自在,如鱼得水,每天走去找皇北天,在墙外陪他说话,要不就是缝缝衣服,做做鞋子。
可以探视皇北天的时间马上就到来了,每到这一天,佑熙就雀跃不已。
烛火下,佑熙看着自己亲手做的鞋子和衣服,大叹自己手艺进步不少,明天就可以去看望皇北天了,真好,她要带着衣服和鞋子,还要带两坛女儿红过去。
想着要去见皇北天了,心里美滋滋的。
凌啸阳进来,就看到了佑熙高兴的脸,还有……桌上放着的衣衫和鞋子。
他的心一沉,刺痛不已,明天,又到了佑熙去皇北天的时间了,时间真是过的快。
她的高兴,她的用心,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凌啸阳走过去,手指轻触哪柔滑的衣衫,冷冷道:“布料不错,手艺也不错!”
“你……。”佑熙回神看到了凌啸阳一张阴霾的脸,起身去没有说话。
“别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我讨厌你这副样子!”凌啸阳咬牙切齿,气愤的道。
佑熙想说,讨厌看,就别来好了,可是却没有敢开口说话。
眼睛盯着他的手,希望他别一怒之下,撕毁了她为皇北天做的衣衫。
还好,他带着怒气的手从衣衫上离开,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眼神阴森,带着点嗜血的神色。
“今晚本王在这边用膳!”他暴怒的大喊了一声。
“是!”听到命令的丫环,答了一声,便去传膳。
“你是木头么!”凌啸阳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佑熙,没好气的喝了一声。
佑熙这才磨蹭着走到放水的地方,拧了手巾为凌啸阳擦脸,擦手。
而凌啸阳黑沉沉的眸子,却是带着一种危险的信号,看着她。
看的佑熙心里毛毛的。
晚膳在丫环们的忙碌下陆陆续续的端上来,佑熙苦着脸,坐在那里。
烛光摇曳,拉长了她的身影,怎么,知道他要和她一起用晚膳,就这么不高兴吗?心中不是滋味,高大的身影也坐在了佑熙对面。
“吃饭!”他暴躁的说了一声,手里的筷子,却还是忍不住地位她夹菜。
佑熙很乖,很乖的吃着饭,不抬头,不说话,因为不想触发凌啸阳隐忍着的怒气。
他又生气了!
吃的差不多饱了,凌啸阳亲手为她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我饱了,喝不下了!”佑熙看着那碗汤,苦着脸摇头,实在是喝不下了。
凌啸阳眉一厉,眼一瞪,“要我喂你是不是?喝!”
佑熙皱眉,不得不端起碗来,喝汤,喝了一半,剩下了一半。
“喝完!”他命令。
佑熙无奈的虐待着自己的胃。
终于晚膳在凌啸阳隐隐地怒气中吃完,丫环收拾碗筷后退下。
佑熙站在地上,总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好想去躺着,可是脚下一软,身子就要倒在地上的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
“好……难过!”她的头昏昏的,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虚幻。
凌啸阳将佑熙横抱起来,放在床上,黑眸凝望着她,明天她又要去看皇北天了,他忍不住了,等不下去了,暗哑着声音,低低道:“夜卉……我要你生我的孩子,不是他的……!”
这一夜,他们极尽缠绵,这一夜,他对她温柔索取,看着她在他身下迷失,娇喘,看着她在药物的作用下情动而不再害怕。
她的意识在游离,身体却在顺从,虽然他知道,那顺从不是因为她的心,而是药物,可是比起她的惧怕,这样的她,让他心动让他狂乱。
她的口中因为极致的快乐,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是一辰,抑或是皇北天。
喊的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管是哪一个人的名字都足以让他痛苦的想要疯掉。
他要不够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娇吟架在在一起,一室的旖旎。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屋子里一片明亮,佑熙睁开疲倦的双眼,感觉身体好似散了架一样。
她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么累,好累,身体好酸痛,皱眉,转头,看到了一句光裸而结实的胸膛。
佑熙惊得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一片凉意,她才注意到自己不着寸缕,慌忙的拉起了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
凌啸阳也醒来,一脸餍足的看着佑熙,没有一点愧色。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佑熙想着昨天吃晚饭后,自己便开始有些不对劲,脑海中有残破的欢爱片段……心陡然一凉,“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