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的脚蹬在凌啸阳小腹上,向后退去,凌啸阳却前进一步,将佑熙压在身下。
“想试试在外面的滋味吗?”声音邪恶的让佑熙的心忍不住哆嗦。
绵绵细雨,被他庞大身躯遮去了不少,可是他眼中的光芒却让她不敢再多言一句。
“害怕了?不过晚了……!”凌啸阳冷喝一声吻住她的唇。
不……!
佑熙的心窒息,喉间发紧,恐惧的说不出话来……。
落雨纷纷,阴暗的天空漆黑一片,看在佑熙眼中却是那样狰狞可怕。
他在她身上肆意发泄。
“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我将双倍奉还。”丝丝凉凉的细雨落在脸上,佑熙的话语平淡却带着寒意。
凌啸阳黑眸闪烁,凝望着佑熙带着厌恶和痛恨的脸,“这都是你该受的,你杀了我的最爱,让我无法爱人,让我痛苦伤心,这一切都是你该受的……。”他说着,动作更加激烈。
“你会得到报应的!”佑熙的话像是诅咒,在暗夜中显得有些骇人。
凌啸阳一手捏住了佑熙湿滑的小脸,低哑而又带着怒气的低吼,“该得到报应的是你这样的女人。”
“你会得到报应的……。”佑熙离魂一般的呢喃之际,凌啸阳也低吼着释放了所有的欲—望。
夜似乎宁静的可怕,微风吹过,那棵大树随着沙沙的雨声,轻轻摇曳,暗夜的天空,更加阴霾。
云姗原本以为佑熙是走定了,再也没有谁可以那样夺走凌啸阳的注意了,可是没想到,凌啸阳竟然用尽手段将佑熙留下,更让云姗的心不安和恼恨起来。
那些妾室,多日不得见凌啸阳,心中怨气更是不在云姗之下,只是迫于凌啸阳那样的脾气不敢表现出来。
雨连着下了两天了,佑熙的心彷徨而痛苦,她变得异常安静,她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痴痴地望着窗外的细雨,不言不语。
昨夜凌啸阳发泄完,将她抱回了屋子,看着不言不语的她,他不发一言拂袖离去。恨其实早就弥漫在佑熙的心田,只是记着夜帝的话,活着就有希望回到现代,所以,即便是屈辱,她也要活着。
门被人推开,佑熙视线木然的轻移,落在了进来的人身上。是福妈,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她熟悉的东西,佑熙木然的眼神闪现了些许亮光,萎靡的身子也坐直。
“有人让我给你的东西。”福妈走过来,将那东西放在佑熙身边,看了佑熙一眼转身要离去。
“福妈!”佑熙焦急的喊了一声,素白的双手抚上了哪包袱,眼中有些期盼,“送东西的人呢?”
福妈转过身来,似乎不怎么情愿回答佑熙,可是却还是回答,“走了。”
佑熙紧紧的抓起了哪小布包,这是她准备随着皇北天离去的时候带走的包袱,里面是她的日记本还有一辰的画像……紧紧地抱在怀中。
他走了……走,是要回家了吗,送都无法去送他,佑熙伤心的问,“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福妈答了一声,好似想起了什么遗忘的东西,“对了,王爷交代以后我不用服侍你了,一日三餐,你自己去膳房取。”福妈说完便离开了。
没人服侍,她在意吗,不!不在意,佑熙冷哼一声,打开那小布包袱,看到了属于她的东西,不值钱却很重要,皇北天特意送回来,定是了解她的心意,皇北天,总是那样贴心,细心,外冷内热的男人,佑熙脑海中忍不住想着皇北天霸气冷硬的容颜。
包袱中的东西映入眼中……日记本、画像、两件衣服,还有几个小瓷瓶,很熟悉的小瓷瓶,佑熙认识,是治疗瘀伤的药……是皇北天放在里面的吧,他知道她总是会受伤,脸上身上,他一定非常不放心她,一定在担心她。
佑熙心涩涩的痛,却也为皇北天细心的关怀而感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夜深了,雨停了,佑熙午饭都没有吃,她写完了日记,收起来,才觉得腹中饥饿,翻身下床,凌啸阳就是要打倒她,让她求饶,她怎么能让他如意呢?她不能这样消极的饿死自己。
穿上鞋子,佑熙向膳房走去,这里她很熟悉,曾经留下了她和皇北天的身影和回忆。
佑熙进入膳房,看到了张妈还有几个婢女,他们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无所谓,佑熙径直走到放饭菜的锅前,揭开一看,里面空空的,饭菜早已经没有了。
“夫人要用膳吧,来得迟了些,想吃自己做吧。”张妈阴阳怪气,“我要去给太妃娘娘送药去了。”
张妈说着,端起了一张桌子上的药碗,向膳房外走去。
佑熙知道她们是故意的,她一声不吭,兀自找到了面粉,旁若无人的为自己做了一份手擀面。
飘着蛋花和葱香的面条,饥肠辘辘的时候,愈发的散发着香味。
佑熙坐膳房下人们用膳的方桌上,用心的品尝着自己的成果,大家冷眼看着她,然后离去。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佑熙总是默默地自己做饭,然后安静地吃完离去。今天也是如此,别人都吃过了饭,系数离去,火炉上是为太妃煎的药,散发着阵阵药味。
张妈因为内急去了茅房,膳房内只留下了佑熙,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着晚饭。
张妈回来,看到佑熙冷冷的脸,不由皱眉,冷哼一声,将药端下来,倒入了碗中,端起为太妃送去。
这一切都不关佑熙的事,她吃完饭便离去……王府的护卫那样尽忠职守,王府的门紧闭……。
一切似乎安静的诡异,谁料到会风云乍起,扰乱几日的平静……。
夜深深,皇北天很晚才从宫中回来,带着愠怒的身影,回到了义恒楼,脑海中满是和皇帝的谈话。
“最后一批急用的银两还未运到,你说如何是好?”
“皇上是否要宣皇北天进宫来询问一下。”
“若不是你对一个女人不放手,又岂会有这样的局面,朕念在你是朕的皇弟,才给了你一次机会,这件事因你而起,如今出现这样的麻烦,就由你解决,尽快将银两到位,否则朕为你是问。”
凌啸阳想着皇帝的话,心头一阵不悦,好个皇北天,竟然敢这样与皇家为敌,他们之间的这一场仗有的打了,硕大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一脸阴狠。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外传来了管家刘安惊慌失措的声音,凌啸阳站起来,黑眸望着连滚带爬进来跪在地上的管家,喝道:“何事这么慌张!”
“启禀王爷……太妃……太妃娘娘出事了!”管家惊慌的说完,抖个不停。
凌啸阳眉头紧皱,二话不说,疾步向外走去,很快的便来到了颐心居,几步上前,来到了太妃的床榻前,太医正在忙碌着为太妃诊断。
凌啸阳脸上是慢慢的焦急,一把抓住了太医的衣襟,“母妃怎么了?”
太医望着凌啸阳阴狠的脸,结结巴巴道:“中……中毒了!”
王府内一片阴沉,宫中三位最为出色的太医满脸凝重的抢救着太妃。
凌啸阳剑眉紧皱,满脸担忧,紧紧握住太妃的手,眼中是害怕失去的恐惧。
太妃的手是凉的,而凌啸阳的手也是,他紧紧的拉着太妃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许久后,太医们终于停下了忙碌。凌啸阳黑眸凝重焦急,忐忑的问,“怎么样?”
其中一太医小心的回答,“启禀王爷,太妃娘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叫暂时!”凌啸阳皱眉急喝一声。三位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启禀王爷,太妃娘娘需要慢慢排毒,才会苏醒。”
凌啸阳听到太医的话,心惶惶不安的怒吼,“如果治不好母妃,我要你们陪葬!”
“属下定全力以赴!”三位太医低下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额上布满了冷汗。
凌啸阳阴沉而痛苦的眸子回到太妃身上,看着自己母妃苍白的脸,又心痛又恼怒,是谁,是谁对母妃下毒,他一定要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佑熙有些睡不着,太妃中毒何等大事,惊动了府中所有人。
是谁害太妃呢?煎药的时候她和张妈都在的,似乎这中间有些不太对劲,佑熙正想着,门被人粗鲁的踢开,惊得佑熙从床上弹坐起来。
“王爷!”佑熙看清楚来人后,忍不住低呼一声,惊慌的眸子望着凌啸阳,猜不透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该守护着危难中的太妃吗?
凌啸阳一脸阴霾,眼中迸射着凶残想要杀人的光芒,大步走到了佑熙跟前,弯腰伸手,一把掐住了佑熙的咽喉,咬牙切齿的道:“说,是不是你下得毒?”
凌啸阳的手那样有力,掐得佑熙呼吸困难,话也说不出来,手拼命的掰着凌啸阳的手。
“说……!”凌啸阳狰狞的怒吼,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佑熙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站起来,痛苦的瞪大了双眼望着凌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