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阳火爆的抬手一掌击碎了残破的窗栏,发泄出了内心的愤怒。
该死的……他们竟然……竟然敢……苟合在一起,凌啸阳双目圆睁,嗜血而狰狞。
皇北天听到响声,迅速起身,用宽大的外衫包裹住佑熙春光外泄的身子,身子几个弹跳站在了屋子中央。
凌啸阳的牙,恨得要咬碎了。
他的女人,他的妾,那具曾经在他身下承欢的诱人的身体,此时却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她的唇、她的身体,烙下了另外男人的印记还有气息,想着这些,凌啸阳的心好像被火烧一样,有毁灭一切的冲动。
僵直的身体带着怒气站在那残破的窗户旁边,脸阴沉的可怕,拳头紧握,格格作响。
佑熙缩在皇北天怀中,望着凌啸阳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和恐惧,双臂害怕得抱着皇北天的腰,抱着她心目中的一辰。
恶魔来了,恶魔要带走她,将她和一辰分开,身子忍不住发抖。
皇北天手却拍了拍佑熙的肩膀,让她别害怕,霸气的脸都是阴冷,黑眸犹如寒星,望着凌啸阳,。
凌啸阳气的发抖,气的脸色铁青,青筋迸出。
小小的院落中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皇北天知道,凌啸阳对佑熙势在必得。
凌啸阳也知道,皇北天护定了佑熙。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他就抓狂,凌啸阳恨得牙痒痒,再也无法忍受,飞身冲向了皇北天和佑熙,不知是要打死皇北天还是要夺走佑熙,满身怒火,满眼戾气。
皇北天看着冲来的凌啸阳,有力的手臂圈着佑熙的腰,另一只手快速的拿起了身边的一张破桌子,狠狠地砸向了凌啸阳,而后破门而出,带着佑熙来到了院落中。
凌啸阳挥起手臂,挡住了砸出来的桌子,碰撞之下,桌子竟然被他手臂击的粉碎,而他却感觉不到痛。
嗜血的眸子望着皇北天护着佑熙的身影,凌啸阳恨恨的想,想走,没那么容易。
皇北天拥着佑熙刚跑了两步,周围涌上来大批护卫手持利器,将两人团团围住。
凌啸阳满脸铁青向前走了几步,嗜血的眸子望着皇北天和佑熙,狰狞而恼怒的道:“一个是本王的异姓兄长,一个是本王的小妾,你们竟然做这苟且之事。”
“要怎样你才肯放手,让她自由。”皇北天抱着佑熙,黑眸森冷,没有一丝怯意和退缩。
凌啸阳眸子嗜血无情,‘唰’的一声,从一护卫腰际抽出一把刀。
“条件是……我要……你的命!”凌啸阳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向皇北天袭去。
“不……不要……!”佑熙惊恐的看着袭来的凌啸阳,睁大了美目,要保护皇北天,保护她的一辰。
而皇北天怎容得佑熙冒险受伤。
长臂一甩,将佑熙护在身后,远离危险范围,而此时凌啸阳的刀尖也快、狠、准得刺破了皇北天的胸膛,有鲜血顺着刀刃流淌。
凌啸阳对自己的伤害,皇北天不在意,他是臣,他不该动手,可是,凌啸阳,他总是伤害佑熙,让皇北天忍无可忍。
皇北天恼怒得出手还击,凌啸阳从皇北天伤口中抽回刀,让皇北天的伤口剧烈地痛。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出手。”高莫高呼一声,飞身上前,手中的长剑袭向了皇北天的一只手臂。
皇北天身影一闪,避开长剑,凌啸阳的一掌却击在他的伤口上。
皇北天吃痛,倒退了两步。伸手捂住了鲜血直流的伤口,剑眉紧皱。
凌啸阳却已经掉转方向,一把抓住了佑熙,几个旋身,远离了皇北天。
“佑熙!”皇北天惊呼一声,要再度冲上来的皇北天已经被护卫们拦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皇北天恼怒,双眼圆瞪,哪里顾得上刀是不是架在脖子上。抬脚踢向了拦着他的护卫之一,脖子被利器割破,幸而护卫也不敢真下杀手收手及时,不然皇北天已经惨死在刀下。
十几个护卫将皇北天团团围住,打斗起来,缠着皇北天不准他靠近佑熙和凌啸阳。
佑熙瑟瑟发抖的身体被凌啸阳紧紧禁锢在怀中,她的眸子清楚的看到凌啸阳眼中的嗜血神色。
“放开我……恶魔。”佑熙苍白着脸,挣扎着,却是虚弱无力。
凌啸阳却毫不温柔得粗鲁的摇晃了着不听话的佑熙,狠声道:“我是恶魔,嗯?你是什么,你就是冷血杀手,****无耻。”
佑熙被凌啸阳粗鲁的动作头晕目眩,痛苦的低下头,“不要打了,不要伤害他……”
佑熙难受的闭了闭眼,视线变得模糊,心却被恐惧占满,恶魔要抓走她的一辰,她不允许。
努力得摇了摇头,视线又变得清晰,望向皇北天,怎么是皇北天?一辰呢,一辰哪去了?
刚才一辰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会是皇北天,天,他在流血。
佑熙神智有些混乱,心慌乱不堪,脸更加苍白,声音无助而彷徨。“皇北天……你受伤了……一辰呢一辰去了哪里。”
“该死的,我警告你不准再喊他的名字,还有,皇北天的死活和你没关系。”凌啸阳的眸子充满了愤恨和妒火,言语中浓浓的妒意却不知自。
“混蛋,她在生病,你不能对她好点吗?”皇北天踢飞了一个护卫,扭头看到了凌啸阳粗鲁的对待佑熙,不顾一切的飞身而来。
高莫乘机抬手,刀柄重重地砸在了皇北天的后脑勺上,皇北天吃痛,闷哼一声,巨大的身体‘咚’得一声倒在地上。
“不……不要伤害他。”佑熙双眼迷乱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皇北天,痛苦着,一辰……一辰有来过吗?她的一辰去了哪里?
凌啸阳被妒火燃烧的心,容不得佑熙对皇北天展露一丝关心。
他愤怒的大手一把捏住佑熙的下颚,让她注视着皇北天的眸子望向了他的脸。
占有了她所有视线,声音激动而愤恨的怒吼,“管好你自己,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让你后悔你今天的行为。”
佑熙微微的合眼,迷糊的道:“我……我没有杀人……没有下毒,不是我做的。”佑熙以为,皇北天指的是下毒之事。
却不料凌啸阳恼怒的可不只下毒,他的手力道更大了,望着佑熙痛苦的脸,心好像被针刺一样,他为何这样激动,为何这样痛苦难受。
心烦气躁,凌啸阳粗鲁的推开佑熙,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爆喝,“将她带回府中!”
“是,王爷!”高莫等人也被凌啸阳的怒气镇住,跟了凌啸阳这么久,虽然见过凌啸阳发怒,可是却没见过发这么大的火。
“那北王呢?”
凌啸阳瞟了一眼皇北天,冷哼一声,“他爱在这里,就让他好好睡一觉。”
说完,带着怒气的身影大步向外走去,高莫也挥手示意,上来两个护卫,架起虚软的躺在那里的佑熙,伴着夜色,向王府归去。
【义王府】
回到王府,凌啸阳毫不留情的将佑熙打入了王府大牢中。
暴躁的吩咐高莫看好人,没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是任何人。
下毒之事不清不楚,依照佑熙的能力,一个人也是无法逃离王府的,这其中总有些蹊跷,凌啸阳处事相当谨慎。
气呼呼的回到了义恒楼,此刻他没心情去审问佑熙下毒逃走之事。
他有点怕……怕自己冲动之下,捏死佑熙这个让他心烦又痛恨的女人。
她下毒,她逃走,他都可以给她一线机会,可是她万万不该,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只有他可以碰,只有他可以……!
凌啸阳心中一个愤怒的声音不断地叫嚣着,让他愤怒而心烦。
抽出墙上的剑,转身气冲冲的出门,来到了花园中,望着那些花花草草,凌啸阳挥剑乱砍乱刺。
心中还不断咒骂着,该死的女人,敢红杏出墙,砍死你,刺死你。
佑熙和皇北天亲热的情景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的心忍不住的气怒。
该死,都该死。
他是怎么了,凌啸阳狂怒的挥舞着剑,满园的绿色,满园名贵花草树木,在凌啸阳得暴怒中凋残。
凌啸阳所到之处,犹如龙卷风袭过一般,满地的断枝残叶。
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和怒气,失常的,让所有人都害怕的退避三舍。
今夜,凌啸阳注定无法痛快……。
新的一天来临,对于每个人的意义是不同的,有的人坦然的生活着开始忙碌,有的人则惶惶不安地过活。
当仆人们看到花园中那些名贵的花草树木惨败满地之时,不敢相信凌啸阳破坏力是如此之大,可是却只有默默地打扫不敢出声,惊讶声也悄悄压在肚子里。
牢中似乎是黑暗的代表,即便是黎明到来也不过只能透过小小的窗户洒进来一缕阳光。
牢房的门被打开,凌啸阳一身冷然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尊贵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
牢中总是少不了各种刑具,用来拷打犯人,墙边还燃着火盆,里面放着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