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求饶,在他眼里是一种享受,是在看戏,佑熙颤抖着身体。
“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你。”佑熙依然认为他最在意的是她想要逃走。
她不断颤抖的身体浸泡在水牢中,一阵阵刺骨寒气的侵入她的体肤。
凌啸阳满脸冷寒,无情的警告,“忤逆我就要付出代价。”
将佑熙绑在十字架上的两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提来了两桶东西,站在凌啸阳身边,望着水中的她,麻木不仁的望着她。
凌啸阳高大壮硕的身子站起来,挥手道:“倒进去。”
两人揭开了桶盖,露出了里面装着的东西,竟然是蛇虫老鼠之类的东西。
“啊——”佑熙充满恐惧的尖叫,响彻云霄,面无血色。恶心,反胃,害怕。
凌啸阳狞笑着道:“这些东西,见缝子就钻,他们会穿过你的衣服,爬进你的身体,啃咬,溜窜。”
佑熙恐惧的摇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她的汗毛直竖。
凌啸阳,这个混蛋,恶魔。
凌啸阳将佑熙的恐惧看在眼中,不知心中是什么想法,是在报复吗?
“求我!”他高高在上,等待着她的哀求,看着她那一头短的气人的头发,心就好像被利刃刺穿,难受痛苦。
想着她,竟然还想着要溜走,他的怒气加深,该死的女人,非要这样挑战他的耐性吗?
他要让她知道,不要再惹怒他,他不是善类,他有他的底线。
生不如死,这是她该受的。
佑熙恨恨的望着凌啸阳,他高高在上,等待着她的苦苦哀求,来满足他自大变态的心理。
然后将她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转头离去,发出嚣张的笑,而她却依然还是会被关在这里。
他的卑鄙,恶劣,她了解的透彻。
难道这些日来的折磨还不够么还不够么……。
佑熙一言不发,只是愤恨的望着凌啸阳。
凌啸阳有些不耐,“倒进去……!”
凌啸阳一声令下,身边的两个男人犹豫了一下。不是他们不敢做这样的事。
以前威逼犯人,他们会将这些东西毫不犹豫的倒进去,可是如今面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人,而且还是王爷的妾,心里似乎有些不忍,可是看到凌啸阳那暴怒的脸,似乎要杀人一样,却又不敢多言。
两人犹豫着互相看了一眼后,最终推翻了木桶……那些恶心的东西落入了水中,发出了怪声。
佑熙惊恐的看着那些东西,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凌啸阳一脸铁青站在那里,看着惊恐得失去了尖叫的力气的佑熙。
他没有什么不敢做,也没有任何的仁慈,他就是地狱中的魔鬼。
那两个男人执行完凌啸阳的命令后退,皱着眉有些为佑熙着急。这卉夫人,嘴怎么这么硬,求求王爷说不准就放过她了呢。
不过也只是说不准,不敢确定王爷是心思,因为王爷一直对卉夫人挺狠的,可是这一次,有点吓人……。
凌啸阳望着就是不求饶的佑熙,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不知是恨、恼怒,还是紧张着什么。
佑熙的脸色毫无血色,眸子里都是惊恐,心害怕的窒息,颤抖。
那些蛇虫老鼠,在水中游窜,追逐,毛骨悚然。眉头紧皱,一脸痛苦,额头上滚落滴滴汗珠,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
凌啸阳冷哼,“嘴巴挺紧。”看你能撑多久……。
佑熙皱眉,唇色发白,小腹疼痛,胡乱的想着,难道是被咬了,还是有那些恶心的东西钻进去了?
痛的钻心,好像有割肉一般的痛,身体忍不住的抖动,忍不住痛哼,“好痛……好痛……!”
凌啸阳横眉,冷酷无情的道:“怎么,想让本王同情你,这是对你惩罚,只有你肯求我,本王就饶了了你。”
佑熙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也因为莫名的痛苦而扭动着,水泛起涟漪。
好痛,好痛,所有的痛加起来也没有此刻的痛来得折磨人,自己倒底是怎么了?
该死的女人,凌啸阳看到佑熙哪痛苦的神情竟然有点心急,狠极了佑熙的不知求饶,看着她痛苦的摸样。
可是,该死的,她不懂求饶么!
两个属下,其中一人,看着佑熙那摸样有些不忍,便开口道:“王爷……她看上去有些不对,要不要拉上来看看,这样下去……会……会出事……。”
“弄手上,本王倒要看看她玩什么把戏。”凌啸阳快速的命令,好似嘴巴上一直含着这句话。
两个男人忍着恶心,跳下水中,解开了浑身颤抖的佑熙,将她拖上了台阶。
浑身湿透的佑熙痛苦的卷曲着身体,脸色惨白,捂着小腹,不断的喊痛。
可是看在眼中外面也没有什么不对劲,那些放进去的蛇虫还未来得及找到她。
凌啸阳黑眸打量着佑熙的时候,突然看到佑熙的下体,有鲜红的血液渗出,和着水,染红了衣衫。
佑熙红着眼,恨恨的望着凌啸阳,发白的唇,颤抖着道:“凌啸阳,我恨你……永远!”
这决绝的话,竟然让凌啸阳的心窒息了一下……手紧紧握住。
那抹红也刺痛了他的眼,她怎么了……?
佑熙终于不再颤抖,也不再喊痛,好像死去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啸阳的心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佑熙的那浓重的恨,还是看到了她流血的身体。
抱起了佑熙的身体,冲了出去。
原本以为是在惩罚别人,却想不到也惩罚了自己……。
佑熙躺在【义恒楼】属于凌啸阳的大床上,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似乎恐惧僵在她的脸上,不肯散去,可见她真的吓坏了,可是即便那样她都不肯求饶,真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人,身子里那股子倔强是哪里来的。
床边坐着一位年老的太医,一脸谨慎的为佑熙把着脉,一旁有两个丫环侍立在那里。
而凌啸阳则不安的站在那里,手心竟然紧张的出了汗,心绪烦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太医为佑熙施了银针,暂时止住了流血迹象,这才站起身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凌啸阳却先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太医忙回话:“恭喜王爷,夫人有喜了!”
有喜了!
三个字,犹如惊雷劈在凌啸阳的脑袋上,一时间让他没有了反应。
惊喜过度?还是震惊过度?
太医看着不言语的凌啸阳,继续道:“不过夫人受到惊吓,动了胎气,胎儿有些不稳,如果要胎儿安稳,最好不要让夫人受到刺激,避免情绪激动。”
凌啸阳的身子被定住了一样,僵直的站在那里。
他恨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
恨他的女人,孕育了他的子嗣。
而他……将她关在了水牢中,用最残酷的刑罚对待她,让她差一点小产。
心撕裂的痛,窒息的要炸裂一般。
他在后悔吗?他在心痛吗?
不,不是!
他只是在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担心,那毕竟是他的骨肉,虽然孕育在一个贱妾的腹中,但是那是他的骨血。
可是心,莫名抽痛,不知是为了谁……迷茫着找不到真正的答案,或许是在逃避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臣去开药。”太医福身退下,门外候着的刘安随之跟着太医去那药方,好抓药。
凌啸阳僵直的站在那里,满心的烦乱,焦躁不安,黑眸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凝望着佑熙苍白的脸,一直来到了佑熙的小腹。
突然间,凌啸阳好像在害怕什么,高大的身子忍不住后退,一脸慌张,“照顾好她,听到没有。”大声吩咐了一句,逃也似的转身出去。
外面的空气却依然不能让他窒息的心有所轻松。
佑熙幽幽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她被噩梦惊醒。
满脑子都是那些恶心的蛇鼠,要钻入她的身体,啃咬她,撕碎她。
迷蒙的视线落在了床顶上,很熟悉的感觉,干净明亮。没有水,没有蛇虫,没有那些恶心的东西。
这里是……是凌啸阳的住处,她从水牢中出来了?
她仍记得,在水中的痛,还有恐惧,还有凌啸阳无情的一切。
她没死,以为被那些东西咬死了,或者吓死了,因为她胆子很小。
该庆幸自己没死,还是该悲哀自己没死,还要继续受折磨。
她记得她小腹很痛,然后有人将她弄出了水中,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佑熙慌的转过头去,看到了坐在对面桌旁的凌啸阳。
他站起身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不知放着什么东西,向她走来。
佑熙的眸子只有恨。惊惧、和抗拒!
他高大的身体坐在了她身边,床突然显的那样狭小。
佑熙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要离开这里,不想看到这个让人痛恨的男人。
可是因为痛,她起身有些费力,小腹也有些痛,而这时凌啸阳竟然伸手扶了她一下,她顺利坐起来,毫不犹豫得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凌啸阳却阻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