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吗?
她不知道!
只是不想这样失去……!
果然,爱情是盲目的!
第二天皇北天带着沉重而又忐忑的心情,一早便在看烟花的那个山坡上等着佑熙。
他一直在寒风中等着,可是到了晚上,佑熙却都没有出现,皇北天感觉,整个天地都布满了恐怖。
原本想这样结束两人之间的冰冻,只要佑熙肯来,说明佑熙爱他,不会放弃他,他愿意告诉她一切,即便他不想说,可是他不希望一切成为他们感情的障碍,却不料,佑熙没有来。
她放弃了他,不肯原谅他,不肯相信他,也不要他了吗?寒风中的皇北天似乎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失魂落魄的向山下走去。
北双发现,自己的哥哥有些不对劲,现在不吃不喝,消沉之极。
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还没和好吗?皇北双想问问自己的哥哥怎么了,可是皇北天的寝楼门紧闭着,不许人进去。
皇北双再次来到皇北天门前,屋子的门依然紧闭着,少九正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哥哥还没消气?”皇北双猜,皇北天一定很生气,从来没见过皇北天这样消沉。
“少九,你知不知道,哥哥倒底怎么了,和佑熙姐发生了什么事。”
少九皱着眉,一脸懊恼,有些心虚的道:“我……我不知道。”
北双看着少九那样,仿佛抓到了做贼的,“看你一副心虚的样子,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真的不知道。”少九懊恼的说完狠狠地跺脚,“我去找安佑熙。”
“你去找佑熙姐做什么?”北双疑惑的问。
少九有些不悦的道:“主子在山上了等她一天,她都没有去,看来两人是散了。”
“不会吧?”北双皱眉,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都搞不懂两人是为什么而闹的这么僵。
“我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少九说完向外走去,北双急忙跟上,“我也去。”
花坊的门紧闭着,按道理都这个时候了佑熙不会还不开门做生意。
北双忍不住纳闷,伸手敲门,“佑熙姐,佑熙姐!”喊了几声,也不见佑熙回答。
想着这几天的异样,北双有点担心了,忙问问了邻居,才知道,佑熙昨天出去就没回来。
北双和少九忙四处打听,才知道,佑熙在文萃的酒楼里,两人急忙赶去。
北双是担心,少九是愤怒。
来到文萃的酒楼,只见文萃正在招呼客人,少九却脸色不悦的问:“安佑熙呢?”
“在我房里!”文萃回答了一声后,少九便向后院方向走去。
来到文萃门前,少九用力拍门,佑熙在里面听到,轻喊了一声,“进来!”
少九怒火的推开门,看到佑熙坐在桌前,正喝着什么,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女人,主子对你掏心挖肺,你却好,说翻脸就翻脸,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喝汤。”
佑熙看着一进门就出言指责她的少九,虽然知道他是关心皇北天,可是还是有些生气,低下头道:“我们的事,我们会解决。”
“会解决,就是让主子在山顶寒风中等你一天,你都不去,你放弃了主子,不要他不是吗?”少九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自责。
她没有,佑熙心中苦涩。
少九却大吼哦:“主子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
“你都知道?”少九知道她和皇北天晚上吵架?
“我想,你是看到了主子和一个女人在床上吧。”少九轻嘲着继续道:“那个女人春满楼的花魁,她有一样东西,她说要亲手交给主子,我认识那是主子在意的东西,我便让他进去了。”
少九说着,抬眼瞧了佑熙一眼,“你还记得,你被人抓走那一次吧,他们要剥你的皮。”
“我记得……!”佑熙怔怔的听着,“你倒底要说什么?”
少九继续问:“有个神秘的男人出现,是他救了你对吗?”
夜帝?少九口中说的人是夜帝,可是这和她与皇北天只见的矛盾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主子多在乎你,那个难惹他说他可以救你,不过要主子喝下一种药,当时主子受伤,无法搭救你,而且你又在危难中,只好信他的话,喝了那药……。”
“那……那是什么药?”佑熙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那种药,让主子失去了味觉,嗅觉,让他每个月都经历一次痛不欲生的痛苦,而你撞到主子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正是主子发作的时候,当时我是看到主子痛的不如死去。那个女人将东西放下,没有走却在勾引主子,我想或者有个女人,可以让主子发泄一下,减轻痛苦,我便离开了,反正是妓女,即便是和主子睡一觉也没什么关系。”
“少九!”追赶来的北双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原来在佑熙和哥哥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该把那个女人踢出去才对!”
少九倔强的别过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男人和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所以少九没有再说下去。
佑熙听到了少九的话,则呆滞的坐在那里,脑海中,心中都是少九的话。
皇北天为了她失去了嗅觉味觉,饱受着锥心之痛,她不知道啊,不知道!
怪不得,他喝那甜味鸡汤会毫无知觉,因为他什么都闻不到,尝不出。
她看到的场面,是他压抑的痛苦不是因为情,欲。他搂抱着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因为痛苦的不知所措。
他的痛苦,他的慌乱,在她眼里却变成了不堪的情,欲。而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离真相其实就差一步,如果她没有逃开,没有后退,而是向前踏进那一步,她便知道真相,便不会有误会,她能抱着他和他一起痛,安慰他。
可是她却丢下了他,自己慌忙的逃走,如果皇北天真的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也是她狠狠的推了皇北天一把……。
心好痛,好难受,头也疼的好像要炸开一样,嗡嗡作响,佑熙眼前一片黑暗,再也无法思考,直直的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
“安佑熙?!”少九原本恼佑熙,可是看到她这样昏过去,不由慌了起来,大喊道:“来人,来人!”
“佑熙姐……!”皇北双也是一惊,跑了过去,抱住了佑熙。
佑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少九有些愧疚,可是却不肯承认自己说了那些话是错的。
文萃和少九在屋子里守着,大夫开了药离去,文萃有些生气,望着少九:“你对她说什么了?”
“我只是觉得她没良心,就那样放弃了主子……我……。”
文萃摇头,叹息道:“你啊好心办坏事,佑熙为人大家都知道,她本来就不舒服,昨天昏倒在路上,若不是被刘俊看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今天刚醒来,你便将她又弄昏过去了,看皇北天来了,不剥了你的皮!”
“她……她昏倒在路上?”少九出了一身冷很,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事了。
“嗯,也不知她是要去哪里。”文萃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佑熙。
少九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寒意,“我有事……我先走了。”
“走慢点,让皇北天来了剥了你的皮!”文萃忍不住的取笑他。
少九想也不想的窜了!
皇北双心急的回到了王府,心想着怪不得哥哥脸色难看,原来这么大的误会。
“哥……哥……。”还没走到门前,皇北双已经开始大喊起来,传入了寝楼。
可是皇北天不出声,北双来到门前急促的拍门,“哥,你在里面吧,快出来啦,佑熙姐出事了……!”
皇北天门哗一下打开,双眼腥红的皇北天出现在皇北双眼前,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北双望着有些憔悴的皇北天,无奈的道:“哥哥,佑熙姐昏倒了,病的好严重啊……。”皇北双话还没说完,皇北天人已经冲了出去。
皇北双惊的望着皇北天,大喊道:“喂,哥哥,你没梳头,没洗脸,没换衣服。”
皇北天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耳边却只听到北双继续大喊着,“佑熙姐在文萃酒楼。”
文萃的酒楼来了一个颓废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北天,他进得文萃的屋子里,谁也不理,直接奔向了佑熙身边。
文萃简直不敢认,眼前这个胡子拉茬,衣衫不整的男人是爱干净的皇北天。
明明在乎的要命,还装深沉,还冷战,真是自找苦吃。
皇北天的手颤抖着抚着佑熙憔悴的脸,腥红的眼睛,“她怎么了?”
文萃本想说说皇北天,可是看他难受的样子,还是算了,“昨天她昏倒在去小山的路上,被刘俊看到,带回了这里,放心,大夫说了可能是太紧张,心事太重,而且没有好好吃饭,才会这样。”
皇北天的心五味具杂,她一定是去找他的,她没有放弃他,没有不要他,即便是事情还未解释清楚,佑熙任然没有放弃他,没有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