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叫一声,眼睛蓦然睁开,胖胖的脸上全是冷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刚才的梦好真实?因为该死的胸口正在痛唉!眉头不断的紧皱,这床顶上的布料好像没在军营里见过吧?上面全是绣着五爪金龙,这感觉好像南宫残月的那张龙床,慢慢转头,呼吸一滞,整间屋子的摆设可谓是奢华到了极点,金灿灿的一片,这里绝对是皇宫,只有皇宫会这样,还有哪里是满屋子的金灿灿?更何况支撑着房梁的圆柱上全是雕刻着金龙,身体为何这么痛?好似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一般,全身火烧火燎的,怎么会这样?不是刚逃出军营吗?完了!
雪裂寒,你这个迂腐的混球,你真把我送回宫了啊?天啊,这是皇宫啊,自己又回皇宫了,那个那个新任皇后柔妃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现在好像还受伤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口,柔妃一定会趁我病要我命的,还有自己是什么时候受伤的?难道是刚逃出军营就被人给刺杀了?然后被雪裂寒救了回来?当然,她是不相信雪裂寒会杀她的。
看来是人家刺了自己一剑,然后就昏迷不醒了,然后被送回了皇宫……
眼里出现了无奈,真不想和柔妃继续斗下去了,没有什么意义,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去争个你死我活,傻子也不会去做,为何会在龙床上?
“小莲!”为何周围都没一个人?真是奇怪,把自己放在龙床上,却又不来管自己,难道是雪裂寒偷偷的把自己放到了龙床上?好给南宫残月一个惊喜?雪裂寒,别让我看到你,否则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把我弄回来就算了,还弄这种恶作剧,把自己丢在龙床上,你不知道南宫残月觉得我很恶心吗?敢保证等我走了后,南宫残月一定会把床单全部扔掉的。
“你醒了?”
三个字,萧清雅瞪大眼,声音从哪里传来的?慢慢转头,外面什么都没……可以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魅人,很好听,奇怪,南宫残月不是这个声音的,就在她疑惑之时,夜霖双已经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慢慢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清雅。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萧清雅第一次这么失态,没办法,因为她看到的不是南宫残月,而是那个南阳的臭小孩,背部和胸口的疼痛告诉她,此刻没做梦,而且痛到呼吸都困难,但是还是很震惊,怎么会这样?不是刚跑出军营吗?而且那两个守门的士兵非常的好骗,可是为何自己连怎么受伤的都不记得?而且怎么来到了夜霖双的皇宫里?再怎么笨也已经看出这里不是南宫残月的寝宫了,南宫残月的寝宫没这么大,柱子比这屋子里少两根,天啊,怎么会这样?夜霖双怎么会在这里?边想边瞪大眼看着他:“你不用死守梵城了吗?”
闻言,夜霖双皱眉,本以为她已经没得救了,没想到突然听到了她叫什么‘小莲’,而且她的表情怎么没有伤痛?还以为她会心痛到宁愿死去,毕竟两百万人,对于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女人来说,还是相当难以接受的,而且她说什么?死守梵城?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试探性的问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清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这么一句话,萧清雅知道,她忘掉了许多东西,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昏迷了的话,他是不会这样问到,他这样问,应该是认为自己应该知道很多东西的,不过确实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盯着他可爱的大眼摇摇头:“我好像记得我刚从云城的军营里出来,出来后是怎么受伤的,怎么来的你这里,我真不知道!”
夜霖双的心一痛,那段记忆真的很伤吧?这种病他见过,选择性失忆,就是因为伤到了无法接受的地步,就会忘掉,她一定很难过吧?忘掉了也好,毕竟还是沧澜的人,灭掉自己的两百万国人,岂会能轻易接受?
看着夜霖双华丽的外表,萧清雅微微笑笑,那双大眼睛比自己的还大,比以前的自己还大,淡金色的瞳孔像琥珀一般,卷曲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般,扑扇扑扇的,可是萧清雅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比毒蛇还要狠辣,躺着没有动,挑眉看着他:“该不会是你把我掳来的吧?”
夜霖双没有否认,性感的红唇笑笑:“是朕把你弄来的,你设计弄瞎了我方猛将的双眼,还能逍遥法外吗?”边说也边坐了下去,伸出大手在萧清雅的胸口上抚摸了起来,当然,他只是想让她减轻一点痛苦,别无他意。
萧清雅一惊,赶紧伸手打开了夜霖双,冷着脸说道:“虽然你是皇帝,可也没权利来调戏我吧?这可是知法犯法的!”
夜霖双的脸上并没有尴尬之色,只是玩味的看着萧清雅,剑眉扬起:“你可知道朕的后宫有多少美人?”
萧清雅眨眨眼睛,也是,自己这么丑,他才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世人的眼光永远都是无法改变的,男人看女人,始终都是用眼睛在看,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来,被一个美男这般说,难免有点自卑,抬眼无力的看着他:“你说我弄瞎了你什么猛将的双眼?炽焰?”想起这事,难免还是有点内疚的。
她记得炽焰?只是她的眼神为何如此平淡?看来她只是记得在云城里的发生的事,以外的就全忘记了,甚至忘了炽焰的死,点点头:“没错,炽焰乃我国元帅,此刻已战死沙场,萧清雅,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部清醒否?”末了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失忆应该不算什么大病吧?
“臭小孩,你还会关心我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奇怪的,一会说我伤了你的猛将,一会又来关心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难道还不知道是自己设计让雪裂寒围住梵城的吗?等等,不敢置信的看着夜霖双:“你们是怎么逃回南阳的?”
逃?逃走的是雪裂寒好不好?不过还是牵强的笑笑:“呵呵,那围城之计岂能难倒朕?自然是从后门冲回了南阳,梵城让之!”
果然是高招,不过总觉得有点简单,但是依照雪裂寒的性子,就知道死读书,不会用什么阴招,要是自己的话,夜霖双是如何都逃不回来的,在后门的将士们只要不断的放火箭,那么南阳的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城,这也说明了有些事就是这么简单的,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问道:“你无事献殷情?”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夜霖双低头与萧清雅拉近距离,些许长发顺着低头的姿势落在了萧清雅的耳边,大大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看着萧清雅:“你要死了,朕岂不是报不了仇?朕要让你!”欲言又止,心不断的跳动了起来,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来没一个女人可以让他怦然心动的,想起那天她那柔软的唇瓣触碰着自己的大动脉,那种柔软的感觉让他很想尝试一下,慢慢低下头,本来触碰一下就撤离的,却没想一发不可收拾,虽然这样做确实是很不尊重她,毕竟炽焰也深爱着她,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就算此刻要了她又有何妨?宠幸她,是她的荣幸,所以霸道的舌尖扫了进去,这张唇,是如此的柔软,该死的,从来没吸过这么可爱的舌头,而且她的嘴里还有一种属于处子的香味……
萧清雅不断的睁大眼,脸瞬间爆红,伸手想推开他,该死的,他怎么能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乱来?却扯痛了伤口,瞬间眼泪痛得直流:“唔唔!”刚要咬断他的舌头,对方仿佛知道一般,瞬间撤离。
“让你生不如死!”话语相当的恨,俊脸也瞬间冷了下来,此话自然是吓唬她的,该死的,怎么会对这个丑女人这般投入?赶紧站起来擦擦红唇,冷声道:“好生养伤,好了才有力气接招!”说完就大甩一下衣袍昂首挺胸走向龙椅,开始看奏折,为了照顾她,他可是彻夜不休,连政务都搬了过来,居然说他无事献殷勤,堂堂一国之举献殷勤需要彻夜不休吗?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萧清雅嗤笑一声:“真是一个怪人!”不过倒是很可爱,他是不是很无聊?否则才留下自己?关键是他要给自己安排个什么位子?高贵的客人还是……?
“太后娘娘到!”
五个字,让萧清雅差点就坐了起来,太后?要知道历来的太后都是阴阳怪气的,而且母凭子贵,都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高高在上,而且能做太后的,都是最狠毒的女人,毕竟能走到最后的女人,没一个是正常人的,像柔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没有力气转动身体,只是慢慢转头看向大门口,听着许多脚步声,而且很急促……瞳孔不断睁大,大到无法再大后才冷静了下来,自己一个陌生女子,躺在龙床上,皇帝非但没处罚自己,还要给自己看伤,这是典型的金屋藏娇,看来一会一定要装得像一点,不要让太后误会,一定是某某妃子去告状,请来了太后,只要说自己绝对不是夜霖双的相好就好了,还没看到人,萧清雅的脸上就出现了友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