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而行的夕羽终于来到了忘情森林,与阴森诡异的逐鹿之城有所不同,眼前的忘情森林透露出奇异的气息,树枝上生长出白色的羽毛,随风散落,飘飘洒洒,梦幻而又唯美。
夕羽并未因此奇景停住前行的脚步,她走入了忘情森林,继续寻找着忘儒,伴随着羽毛的飘落,接触到夕羽身体的瞬间。
记忆!过往的记忆,如同洪水潮涌一般向夕羽突袭而来,将她彻底淹没,是身体,是心灵都在被触动着,被隐藏已久的真实触动着。
夕阳日照至下,河道两旁枫树红叶随风而落。
相伴一同泛舟于湖面之上,夕羽座中央,天黎划着船。
她说;“等到一切战事结束之后,我就告诉父亲你我的事情。”
他说;“真的吗?”
她说;“那个时候我将不在是九黎神女,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只属于你的女人。”
言罢,天黎丢弃了手中的撑杆,抱住了夕羽,两人在夕阳之下紧拥在一起。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美好的相伴,确因突如其来的父亲战死,败战彻底改变了。
影逸(蚩尤)要与息影(黄帝)将在逐鹿之城分出最后的胜负,出征之前。
王旗随北风呼啸,雄鹰盘空迎风而上。
影逸(蚩尤)身穿一间黑镶金的王服,与身穿一件白色广仙流裙的夕羽,站于九黎王宫外围城楼之上。
影逸似有口难言,看向在旁的夕羽,无奈道;“此战无法阻挡。”
夕羽沉默,影逸,接道;“谁也不知道九黎之城的大门何时会攻破,所以我尽一切可能去迎战。”
夕羽看着城下来来往往的百姓,冷道;“但我们确没有足以战胜息影(黄帝)的兵力,对吗?”
影逸叹息了一声,走近夕羽紧握住她的手;“我请求你。”
“请求你”三个字,才让夕羽意识到这次,父亲前去可能,夕羽转头看向影逸。
影逸,接道;“九黎的命运,以及你妹妹还有你母亲的命运,我全交给你了。”
夕羽眼光闪烁着低侧过脸去。
影逸(蚩尤)出征的半年里,夕羽每天几乎都在供奉九先祖的神庙里祈祷着;“这一刻关系到九黎存亡的命运,请你们保佑九黎不要被息影(黄帝)大军的马蹄所践踏。”
但逐鹿之战,最终的结果,果然还是战败,九黎彻底的败了。
九黎王宫之中,得知影逸过世的消息后,还未过丧期。
夕羽就在群臣的拥戴之下,身穿孝服座上过世父亲曾经所座的位子上,她的表情甚至不安与紧张,但她确强压这种不安与紧张。
那一刻,她。
(“我在国家亲情与爱情之间,选择了国家大于爱情的存在。”)
那一刻,他。
在一旁的天黎悄悄的凝望着夕羽,深感到自己的无力。
(“为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仅仅只能是等待。”)
一次次的转身离开,因为旁人,因为身份,因为国家的岌岌可危。
我与他只能假装,一次又一次的见面如同陌生人般转身离开,擦肩而过,我的悔恨,如果知道守护不住九黎,那么我就会去选择守护住爱情,但我...............
1000年后忘情森林之中。
忽然,森林里传来了,忘儒的声音道;“虽然我的人生很短暂,甚至是死在你的手里,但我不会怨恨任何人,能见到你,相亲相爱的时光,拥有那么美好时光的我,又怎么会去怨恨呢,一点都没有,但是,后悔,刻骨的后悔,没能更爱你,没能将命运给你我设下的陷阱,亲手收起而感到后悔,希望你不要我为流太多的眼泪,不希望眼泪伴随着你,就让我替你哭泣命运吧,这样我就能安心去哪个世界看着你,保佑你,来世不会在这么悲伤。”
羽毛随风散落,飘飘洒洒,一字一句如同刀绞一般,眼泪一滴又一滴落下。
夕羽低着头沉默的哭泣着;“傻瓜,傻瓜。”
忽然,一根红绳系于夕羽右手小指之上,红绳瞬时被拉动,夕羽抬眼见忘儒正在前行,看着他。
(“我到底应该这么做,我...曾经.......对他犯下那样的罪,但那个即使是将要离开时,还是那么的..............我”)
看着忘儒渐行渐远渐无书的背影,夕羽强忍的悲伤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在痛哭,大声的哭泣。
为什么背对即将失去心爱之的人,夕羽所用的不是叫住而是哭泣。
只因在心中的悲伤与哭泣,以及对于前世的愧疚感,在也让她无法叫喊出声,看着忘儒一步步,她只能一声比一声大的哭泣出心中的悲伤。
(“对不起,我无法叫喊出你的名字,只因我害怕........害怕.....会在次伤害到你,每一次远行的时候,我都会送别你,但这次请允许我,不能在送别你,不要在把心留在我这里......”)
忽然,“嘭”的一声,神情呆滞的忘儒转身,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来路之时的斑斑血迹在地,而这血迹是已然昏倒在地的夕羽,紧跟着忘儒眼前忽然一黑,也倒在了下来。
两人卧倒于白色银装的忘情森林之中,虽然相隔的距离甚至遥远,但确有一根红绳紧紧将他们两人系栓在一起,永不分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