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身,压住迎风娇小玲珑的身子,深深凝视着她,她的眼睛依旧是微眯着的,没有任何反抗或者动作,安静的躺在那里,只那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些回暖。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南迎风……我、不、在、乎、你、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坚定沙哑,炙热的身子紧贴着迎风,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迎风眸子微微动了动,她睁开眼睛,刹那间,屋内光华流转。
寒玉般的瞳仁如流光飞舞,璀璨夺目。
他,其实怀疑过她的身份吧?而能让他起了这份怀疑的人,只有蓝初一了。想来,他是去蓝初一那里问过什么了吧。
莫名的,迎风因想到这点,眼眸,瞬间黯淡了一下。他不相信她……
继而,她冷冷一笑,那微笑随着乐嘉言的凝视而加深。
她的笑,让乐嘉言心痛,这样一个精灵剔透的丫头,究竟是为了什么让她的心思如此深沉,那隐藏在眼底的苦涩和挣扎,让他没来由的心疼。
“迎风,你可以抛弃一切心事,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吗?”乐嘉言说着,灼烧的唇瓣附上迎风脖颈,他的牙齿一点点咬开她的衣服。
这番举动,三天前他已经做过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却比那次还要紧张。
他在意她,才看重她的想法和心事。
“告诉我,你不恨我。”他今晚是要定了她了,但还要听到她的回答。
“我恨你什么?整个荡剑门的女弟子,每日里挖空心思、争奇斗艳,各擅胜场,为的还不都是要爬上掌门师叔的床吗?掌门师叔难道不恼火迎风的不识抬举吗?”她说着,笑厣晶莹,眼底的清冽朦胧绝美,只那眉宇之间,有一抹让人揪心的冷漠挣扎。
“南迎风!”乐嘉言低吼,她明知,他不是那样的人。
“掌门师叔,你真的不放我走吗?”迎风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继而,那白皙的藕臂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颈,她的眼眸是微醺朦胧的,可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寒冰碎玉。
她心底此刻纠结的,竟然不是那三样宝物何时能到手,而是他刚刚跟聂心蕾在一起所做的事情。
她竟然,也有介意的事情了。
一想到先前听到的那氤氲之音和衣料之间让人心颤的摩擦声,她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
她要走,离他远远地……
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她的心会乱的。
迎风娇小的身子准备从乐嘉言身下逃走,奈何,却被他快一步拉了回来,乐嘉言修长的身躯就势压在迎风的后背上,一只手掌将她的葇夷掌控在头顶,另一只手火热的探入被他扯开的衣襟内。
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哪怕是担上强暴她的罪名,他也要……
此时,趴在床上的迎风眼睛蓦然睁大,她一贯沉稳冷冽的寒眸之中,第一次溢出了难言的痛苦。
都说万物有轮回,此情此景,竟也是轮回吗?
她趴在那里,紧握着粉拳,粉嫩的双唇微微抖着,竟是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茫然的看着身下梨花白的锦被,还有那闪着柔和瓷白光芒的白玉枕头,生生的,咬破了嘴唇。鲜血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一如千年后,同样一幕,她被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也是从背后……她看不到,抓不到,无力反抗……即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随了那人的意思,但是那过程,已经刻入了骨髓深处。
她痛苦的将脑袋埋在锦被上,身子微微抖着,在高洁剔透的灵魂最深处,是尖利无比的锋刃血痕。
衣服被撕裂,那声音,如狰狞的鬼魅之音……吞噬着她……
“不要!”
她喊着,如千年后那绝望刻骨的声音一般,凄厉冷冽。
乐嘉言蓦然停了手,他抱紧了她,先前的愤怒和莽撞,此刻,都化作无尽柔水中的悔意和心疼。
他狠不下心来那么做……
“迎风,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俯身想要拉起迎风,却见她正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似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她趴在那里,身子微微抖着,可神情却定在那里,平静的让人害怕。
她在想,千年后的那一幕……那让她至今无法忘记的一幕!
乐嘉言懊悔的一拳挥在身侧的墙面上,瞬间,墙体裂开一道口子,一如他碎裂崩塌的心。
他刚刚做了什么?!
须臾,当迎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眸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冽深幽,她看着他,那灵动莹润的眸子竟是有一丝迷茫……
她在此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总想要抓住些什么,比如那虚无缥缈的高深武功,比如那三样世人皆想要得到的宝物,如此,她才能在这里继续存活下去。
继续,在这迷离深寒的荡剑门内从容行走……
这般付出一切,为的只是那千年后华丽震撼的回归,值得吗?
即使不值得,她也要这么做,那里,还有人等着她的回归,营救。
让她心动的男子近在眼前,她想起爷爷的话,你唯独输不起感情,爷爷的话,向来是她的金玉良言,这一次,她却有些想要背叛了……
爷爷,让我碰一次这世人都又爱又恨的****吧,我不会输的……绝不会!
哪怕日后他不爱我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我也不会痛哭流涕!我可以的!我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这感情,也一样能做到……
迎风敛了眸中的寒洌矛盾,她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乐嘉言的时候,媚眼如丝,粉唇如雾,她起身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葱白玉手在他腰间炙热的点起了火。
“我留下,今晚。”她抬头看着他,目光决绝任性。
先前被乐嘉言撕开的亵衣慢慢的滑落,惹火的身子一点点呈现在乐嘉言眼前。
他轻轻吞咽着口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迎风身子向前一倾,他就势往后倒去,那玲珑如玉的丫头便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留下的后果吗?”乐嘉言维持着残存的理智开口,可一双手却已是不管不顾的抚上了迎风的翘一臀。
迎风并不言语,只是轻轻点点头。
乐嘉言压住眼底的狂喜,指尖轻弹,窗幔刷的一声落下,挡住了旖旎春光。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一切,若没了美酒,便少了很多意外的事故。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性,那么爱情也许真的会出现。”
说这话的是环球国际莫尔斯酒店三个月前的继承人南刻天。
此刻,他坐在轮椅上,刀刻般的五官覆满阴霾狰狞,他愤然扬手,水晶的高脚酒杯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抛出窗外,清脆碎裂。
窗外,静谧如常,并未因这声清脆的炸响,陷入任何慌乱之中,想来,这别墅里面的下人早就习惯了这动静。
南刻天把酒后乱性称之为事故,而不是故事。因为七年前的一个事故,他现在才多了一个女儿,莫尔斯酒店,才得以继续延续南家的香火。
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一抹身影怯怯的走进来,蕾丝的cacharel吊带睡衣,衣摆的长度刚刚够遮住浑圆的翘一臀,胸前那完美的D罩杯并没有因流年逝去,有任何的下垂松弛。
三十五岁的李菲玥轻扭着腰肢走到南刻天身前,继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南刻天冷哼一声,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粒肥玥演戏,这个女人,演戏的时候向来不遗余力的。
“刻天!事已至此,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这个家里!离开这里,我绝对活不下去的!”李菲玥抱着南刻天的腿,虽然那双腿早已没有知觉,但她仍是抱得死死的,她唯一的希望和将来都在他的一句话上。
她不能离开这个家!她忍辱负重的了十二载,从不过问南刻天在外面的风流情史,她要的只是环球国际莫尔顿酒店少奶奶的称呼,只要这金光灿灿的头衔还在她的头上,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那血统高贵的家族是不会接纳被扫地出门的她的,只要能留在南家,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南刻天鼻子里冷哼一声,抬手拿过一旁的威士忌,对着瓶子猛烈的灌了一大口,周身,也跟着燃起了火热。只可惜,他往后的浴火,注定是无处发泄了。
三个月前的一场车祸,让他变成了残废。而他的司机却命大,只擦破了点皮。
如今,他的腰部以下全无知觉,往后的日子,都只能跟轮椅做伴了。他不甘,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他。他才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黄金时间,他还有很多明星没有泡过,还有无尽的光环等着他去加冕,而今……
他愤然的扔掉手中的瓶子,瓶子落在白色羊绒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那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如嘲讽的眼泪浸湿了地毯,晕出一滩丑陋的图案。就像一张饱含讥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