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伏魔仙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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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街头偶遇 触景生情

就在冯宝与何仙姑在云霞山顶说情话时,华雄和张啸尘兄弟俩悄悄来到了寒冰洞前。看着那寒气森森的三尺见方洞口,华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对张啸尘说道:“表弟,你真的从这里钓出过冰蛤吗?我以前也曾到这里多此尝试过,却都失败了。”

张啸尘有些得意道:“表兄,你的法子虽然好,可用的香饵却不合适。我改用上好灵谷喂出来的香玉蝶作诱饵,效果明显好多了。上次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冯宝捣乱。这次,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捉到一只冰蛤。”“嗯。”华雄用力搓着双手,吩咐道:“开始吧。”两人一左一右伏在洞口两侧,开始用香饵钓取冰蛤。

云霞山顶,冯宝正躺在床上神游天外时,忽听“吱吜”一声门响,急忙睁眼,看见何仙姑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

“冯宝,我看你气色很好,应该已经完全恢复了。今天我打算带你一道去天柱山修仙坊市,你赶快起来,我们趁早赶路。”

“天柱山修仙坊市?”冯宝眨着眼睛,心中不住盘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有仙家风范,想必在那里可以见倒许多仙人,我若能去那里定能长不少见识。”转念又一想:“我现在正要寻机会独自修炼。若跟她去了,万一再遇见什么事情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何长老,”冯宝脸上又现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我上次进寒冰洞受寒气实在太重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身体里面很疼。这次我就不能跟你去天柱山了,只好等下次了。”说着,又轻声哼哼起来。

“不行。你必须跟我一道去天柱山。”何仙姑忽然语气变得十分严厉,“将你独自留在云霞山上,我不放心。上次你已经打死了陈震南和林超杰,使我差不多损失了二百灵石。我怕你这次会乘机再打死华雄和张啸尘。”

“怎么会这样?”看见何仙姑声色俱厉的样子,冯宝一时有些发懵:“前两天对我是那样温柔,今天怎么突然变成这般凶模样?”心里想不通。听见何仙姑提起灵石,不禁问道:“陈震南和林超杰死了就死了,跟你的灵石有什么关系?”

何仙姑冷不防冯宝有此一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含糊道:“你打死人总是不对的。”看见冯宝仍然一脸疑问,又哄道:“冯宝,待人要宽厚一些,不要动不动就杀人,这对你的修炼没有好处。”又催促道:“快点起来。天柱山离这里很远,我们要趁早出发,一定要赶在天黑前到达那里。”冯宝见何仙姑一脸不容置疑神色,知道事无可避,只得起身跟着何仙姑上了仙鹤。

两人乘着仙鹤一路向西飞去。何仙姑态度又变得温柔起来,与冯宝并肩坐着,看着下方景色指指点点,兴致极高,偶尔还会冲冯宝抛一个媚眼。看见何仙姑又变得温柔起来,冯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一路陪着何仙姑说笑。

冯宝的心情好了起来,可仙鹤却受苦了——仙鹤身上载着两人,明显有些吃力。果然飞不多时,何仙姑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对冯宝说道:“仙鹤累了,要休息一会才行。”寻个地方落下来,何仙姑两手各握一块灵石,打坐休息。

这样一来,飞得就慢了,眼见过了中午时分,却没有飞过一半路程。何仙姑有些焦急起来,脸上也没了笑容,阴着脸,不再和冯宝说话,专心驾着仙鹤。又过了一会,何仙姑终于沉不住气了,对冯宝说道:“冯宝,这仙鹤载着两人太吃力,恐怕天黑前难以飞到天柱山。这样吧,我将你在这里放下,等我回来时再带上你一起回云霞山。”说着,驾着仙鹤向下方一座城市飞去。

冯宝不禁问道:“天黑难道就不能飞了吗?反正是在天上飞,跟白天黑夜有什么关系?”何仙姑烦躁道:“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坊市附近险恶多,常有贼人出没,稍不注意便要出事。白天人多比较安全,天黑之后行人少了,贼人便会乘机打劫。你又不会法术,万一碰到意外情况,我独自一人即使战不过对方也能逃走,若带着你就麻烦了。”冯宝听了,心中不觉有些懊丧,只能低头不语。

离着城市十里处,何仙姑将仙鹤落在地上,指着前方城市对冯宝说道:“你就在这城里呆着,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说着,驾着仙鹤就要飞走。冯宝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急道:“仙姑,你要在天柱山呆多久啊?”何仙姑答道:“快则一月,慢则两月。”正要高飞离去,又想起了什么,冲冯宝大声说道:“记着,哪也别去。我回来要是找不着你,就到晋阳城柏家找你。”说完,驾着仙鹤向西疾飞而去。

“去晋阳城找我?”冯宝楞了一会,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在警告我不要乱跑,否则要对我的家人不利。”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城外,抬头看着空中远去的仙鹤,冯宝觉得十分郁闷,十分孤独。慢慢地,一丝屈辱感涌上心头:“将我呼来唤去,当猴一般耍。”这一刻,冯宝心中对女人曾经的美好印像瞬间崩塌:“原来女人并不总是温柔,竟然会如此这般欺负男人。”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你算什么?竟敢威胁我。我迟早要超过你,让你乖乖地趴在我面前听话。”恨了一阵,迈步向城中走去。

来到城门前,抬头看见“宁武”两个大字,心中暗道:“原来这里是随州地界的宁武县城。”迈步走入城中。沿街信步走了一会,忽然闻见一阵香气,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家饭铺,门前人来人往,香气正是从那里传来。

“我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不如进去解解馋。”冯宝食欲大起,暂时忘记了心中烦闷,大步向前走去。进入饭铺坐下,冯宝也不问价钱,只是吩咐小二送些好吃的上来。

不多时,酒菜上齐。冯宝闻得酒菜香气,口水直流,也不顾形象,左右开弓,猛吃起来。旁人见了冯宝这副吃相,不觉摇头,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冯宝却是满不在乎,只管低头吃着,很快将面前所有美味扫荡一空。

“算账。”冯宝招了招手,唤小二过来。“一共十两银子。”小二点头哈腰,十分利索地算清了账。冯宝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正要递给小二,忽听店外传来一阵喝骂声:“臭要饭的,贼要饭的,打死你,打死你。”

“什么人?”冯宝不觉起身向外看去。只见街道上有一个瘦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旁边有一个三十来岁壮汉正追着,不停地用脚踹着。“看那地上之人不过是个孩子,为何这般殴打?”冯宝心中不忍,迈步跨到街上,高喊一声:“住手。”后面店小二慌忙跟着追了出去。

那壮汉并不理睬,继续猛踢。冯宝心里原本就有些不痛快,见这壮汉轻慢自己,怒火顿起,上去一把揪住壮汉,随手扔到了一边。

那壮汉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爬起,盯着冯宝,两眼中现出恐惧之色,嘴里却道:“你为何打我?”

“你欠打。”冯宝指着地上痛苦蜷缩的孩子,“你为何打他?”

壮汉见冯宝这般说,胆气反而壮了起来,高声说道:“这是一个小贼,偷我店里的包子,我打他有错吗?”

“原来是这样。”可冯宝话已出口,怎肯认错。指着那壮汉斥道:“不过是拿了你一个包子,罪也不至死。可你为何要打死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壮汉刚才吃了亏,知道冯宝厉害,见他这样凶,心里有些打怵,不敢硬辩,只是站在那里嘟囔:“我打小偷还错了吗?”

冯宝不再理那壮汉,蹲到那孩子身边,低头问道:“你为什么偷人家东西?”那孩子不过七八岁模样,一直蜷着身子,听见有人和和气气问话,慢慢抬起头,两只明亮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恐惧之色,颤声说道:“我饿得难受。”

冯宝心里不由一颤,想起了自己曾经挨饿的情景,那饥迫的感觉真是令人发狂,见到什么都想咬上一口。

“谢谢大爷救命之恩。”男孩站起身,打断了冯宝的回忆,又冲冯宝躬身行了一礼,随即向街道弯角跑去。冯宝站起身,看着那孩子背影,心中叹息:“这孩子头脑清醒,身手敏捷。有点可惜了。”却见那男孩跑到弯角处便停了下来,蹲在一个年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面前,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包子递到小女孩手中。

“妹妹,这包子是刚出笼的,快趁热吃。”男孩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妹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中。小女孩大概是饿极了,一双小手抓住包子便往嘴里送,大口咬着。刚吃了两口,小女孩想起了什么,转脸看着男孩,将剩下的半个包子递到男孩嘴边:“哥哥,你也吃点。”

“哥哥?”冯宝听见这称呼,心里突地一阵难受,“我的兄长现在哪里?他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