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我的三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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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阿媛懂事多了

我和萍把被子晒了晒,晚上就盖着被子睡,有土味儿和太阳的味道。

萍总是嘻嘻哈哈的样子,裹着被子在床上撒欢儿,“我的被窝儿好暖和啊,呵呵……”

我无语,“拜托!你不要说的那么有挑逗性好不好。”

其实,我也不是很单纯的人呢,尤其是和萍在一起的时候,抑郁和烦恼都跑到九霄云外了,只是一旦她不在我耳边吵嚷的时候,我就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了。

夏季已经过去,我在看到一片早落的树叶之后,突然很想回家看看。母亲的身体还好吗?妹妹和轩颐的关系增进到哪一步了?满墙的舒心花香味还是那么讨厌吗?厨房的油烟还是那么浓烈吗?离家久了,令人讨厌的事物突然也变得温馨起来,产生了怀念。

我想我的内心深处定然存在不为人知的偏见,明明是美好的舒心花香,我却格外的讨厌。

讨厌,而且没有理由,真是奇怪。

我回到了我长大的家,凋敝的庭院已经很久没有打扫,正是落叶肆虐的季节,苍凉的风席卷整个残破的家。我本不想回来,只想看看母亲,失去了妹妹,彻底的失去之后,我就只有母亲这一个亲人了,尽管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她毕竟养育了我。我的感情突然很泛滥,对母亲的爱突然变得很浓郁,一点点对我的好,我都理想化的夸大了,好像我是亲情的情圣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一种嫉妒、缺少关爱的表现呢?

母亲在家,身体不是很好,躺在床上唠叨个不停,见我来了,唠叨的更厉害了,两个月前子宁来过一次,母亲被他的富家子弟特有的气派震慑了,结结巴巴的没说几句话,完全不像轩颐来的那次。

也许子宁的气质太特殊了,走到哪里脸上都写着我是个家财万贯的贵公子,很多人觉得他遥远不可接近,但我跟他相处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他作为易水,我们太熟悉了吧。

轩颐就不一样了,本身就很随和,很平常,很容易让母亲接近,很容易让母亲以一种岳母大人高高在上的身份自居。她虽然不是多年的媳妇儿熬成了婆,熬个丈母娘当当也是很不错的。

我家和子宁家的贫富断层太大了,母亲甚至有一种排外心里。她的想法就是这样,轩颐的富裕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她就很开心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婿,而子宁的豪富远远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她就厌恶至极,甚至认为我们的关系不正常。

我们无非是在我的房间里,看看照片,说说话。

母亲就在门前斜着眼经过了很多很多次,我是开着门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关上了门,母亲一定会有各种事情来叫门。“你们喝不喝水?”“该吃饭了。”“阿华,你把醋瓶子放哪里了?”……

妹妹也在家,她突然变得成熟了很多,院子里晾晒着她洗的衣服,其中一个是我的白裙子,她说天凉了,裙子穿不着了,尽管没有穿过,也要洗洗收起来,不然明年会落下黄痕。这是我教她的,只不过她二十岁了才实际的去做。

然后她还要留我吃饭,我本不想留,可又不忍心走,就留了下来。

原先以为自己太委屈了,不想再帮妹妹做那么多事情,可是我是一个容易心虚的人,今天妹妹帮我洗衣做饭,我这个做姐姐的反而心里不安起来,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胡思乱想,我们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姐妹。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又想起了轩颐,想起他炯炯有神的眼睛、诚挚的笑脸,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呢。

吃着饭的时候,我夸赞了几句她的厨艺,“有进步了哦,但仍需努力。”

她孩子气的强迫我进一步夸赞她的厨艺,不能说留有‘发展的空间’,好像她的厨艺真的已经登峰造极了。

这次回来,我和阿媛相处的很愉快。我由心的高兴,其实就这样下去也蛮好,她有轩颐,我有子宁,我们各自都有了归宿。

就这么过去,也很好。

然后,她说:“姐,求你件事儿。”

这句话打破了一切,注定是这样。我,管仲华,就不能有高兴和满足的时候,不然,准有一些事情来烦我。

“别这样,咱们姐妹有什么说什么。”我心软,经不得她这样。我知道她的请求我一定不容易满足,但是我好想、好想为她做点儿什么。

“借我点钱,姐夫那么有钱,不会拿不出的。”她虽然说一点钱,但一提到子宁,我想,她说的‘这一点钱’一定不是小数目。

“要多少?”我小心翼翼的问。

“十万。”她说。

我心里一紧,我的存款总共只有两万,拿出这两万,我来年的学费还没有着落,一个打算深造的大学生,没有任何来自家庭的经济来源,我自己交学费付生活费,能攒下这点钱,我已经尽全力了。

“我先给你两万,剩下的,让我借借。”我说,怕她有难处,我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要?很急很急吗?”

我的眉头不经意间已经皱了起来,心软。

心软并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我的心软没有得到好报。

阿媛有些急了,“你就从况子宁那里拿十万嘛,有问题吗?你们不是网聊了多年的老交情吗?”她的任何观点都和我的不一样,她当然认为拿男朋友的钱理所应当。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而我们姐妹之间呢,她的原则是:‘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所以很容易得出来:况子宁的就是阿媛的。

我则认为他家越是有钱我越不能拿,他的父母我还没有见过,应当是不太喜欢我的,毕竟我的身份地位太不可观了。

原先我不肯接受他给我的物质上的许多,现在我却向他要金钱上的许多,这绝对不可能,我在想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否决了妹妹的提议。也许他知道我不向他借钱他会不高兴,但我仍然要这么做。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我当然要问。

她直直看着我,好像在说:给就给,不给就不给,问什么问!我的坚持在她眼里也许就是自私,我为了自己在子宁和况家人眼里保持清高的形象,居然毫不理会妹妹的艰难处境。

但是她毕竟长大了,不会这么说。所以我推断她又好像在说:原来姐妹之间也就是十万块钱的感情,仅此而已。

大了,真的长大了,她说:“姐,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赚点钱,我不想老是白吃白喝的,你和妈妈都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得有多惭愧啊。”

“阿媛,一家人不说两句话,我们做的都是应该的。”

“我去炒股了,赔了,我原先拿的是轩颐的钱,现在还不了他,我……”她低下头去,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见不得她流眼泪,见到她哭,我也想哭。“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尽快把钱给你,你也别着急了。”

母亲躺在床上并不放心,叫我:“阿华,吃完饭了没啊,别让阿媛洗碗了,她这阵子老辛苦了,你也不回来,我也干不了,什么都是阿媛。”

“哎,知道了。”我答道。

等我走的时候,阿媛还是没有让我下手洗碗。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家门的,脑子里全是钱。钱钱钱,怎样才能弄到八万?天啊,八万啊。我大学四年加上将来的研究生三年总共也花不了八万。

讨厌的花臭,从未改变过的味道,舒心花就是舒心花。

开始讨厌一样东西,连它的名字都令人讨厌:舒心花,好像中年妇女开始服用的静心口服液和静而舒一样的保健药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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