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革命先烈的故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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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李慰农的故事

李慰农是我党在青岛领导工人运动的领袖之一。他于1895年出生于安徽省巢县油坊郑村一个农民家庭。1905年他考上县立高等小学,开始接触“新学”。辛亥革命爆发后,受孙中山先生的影响,开始探索救国救民的良策。

1919年秋,“华法教育会”在安徽招生,李慰农以全省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被录取,同蔡和森等五十多人一起去法国勤工俭学。他在留法期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入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学习。

1925年春,李慰农奉党中央指示回到上海,被分配到山东工作。他在异国五年,思乡心切,然而他更关心党的事业,因此没有回安徽家乡去探望双亲和久别的妻子,而是乘火车北上,直抵济南。

当时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奉系军阀张宗昌盘踞山东,对青岛控制很严。青岛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重要口岸,也是中国工人阶级集中的重要城市之一。为了加强那里党的领导力量,党派李慰农去青岛工作。李慰农到青岛后,深入到产业工人最集中的地方,在那里整顿和发展党组织,领导开展工人运动。

青岛原来是个宁静的渔村。1897年德国帝国主义武装侵占青岛后,在这里兴建了四方机车车辆厂。后来日本侵占青岛,又陆续兴建了日资的内外棉、大康、隆兴、日清、长崎等十多座工厂。到1925年,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工业区域,有产业工人及家属十万人之多。李慰农在这里建立了中共支部,并担任支部书记。接着,他又整顿和发展了工会组织,并通过工会创办了工人夜校和工人俱乐部。他经常出入于这些场所,通过上课或开会进行宣传鼓动,教育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同帝国主义、封建军阀进行不懈的斗争。

在李慰农领导下,党支部成为青岛市工人运动的一个坚强堡垒。

1925年上半年,全国几个大城市相继发生罢工斗争,工人运动日益高涨,青岛各厂工会组织发展迅速,使日本资本家感到是很大威胁。日本大康纱厂厂主首先阴谋破坏工会,派人搜查工会办公地点和工人宿舍,开除甚至逮捕、拷打工会积极分子。针对这一情况,李慰农立即召开党的会议,决定发动工人保卫工会,开展罢工斗争。

4月19日,大康纱厂开始罢工。他们向日本厂主提出承认工会、增加工资、保护童工女工、给工人平等待遇等十六项要求。日本资本家拒绝了工人的要求,并勾结青岛反动当局,调动大批军警包围工人宿舍,断绝工人伙食。李慰农派党员去联络各厂工人举行罢工,予以支援。六天之内,参加罢工的人数共达一万八千多人。

这时,胶济铁路总工会及四方机车厂工会,在李慰农的组织和领导下,声明全力支援纱厂的斗争,青岛的学生也积极援助纱厂工人的罢工斗争。很快,全国各地工人纷纷声援青岛工人的罢工。上海日本纱厂工人联合会发表宣言:“如果厂方不承认工人的要求,上海就要举行同情罢工。”迫于这种强大的压力,大康厂日本资本家不得不作出暂时的让步,于是5月9日与工人代表签订了九项复工条件。10日下午,工人群众举行了庆祝胜利大会后复工。历时二十二天、闻名全国的青岛工人第一次联合大罢工取得了重大胜利。

青岛工人罢工的胜利使日本帝国主义十分恐慌。日本政府要奉系军阀取缔工会。青岛警察厅长陈韬按照日本主子的旨意,率领数百名军警,包围了大康、内外棉、隆兴三个纱厂的工会,强力解散工会,并开除五十多名工人代表。5月29日,日本帝国主义者勾结奉系军阀政府胶澳督办温树德,调动大批海军陆战队,协同原来派去的军警,对罢工工人实行武装镇压。斗争中,八名工人当场牺牲,十七人身负重伤,轻伤者无数,被捕者七十五人,被开除三千余人。这就是骇人听闻的“青岛惨案”。

“青岛惨案”发生的第二天,上海发生了“五卅惨案”。李慰农立即组织胶济铁路总工会成立“沪青惨案后援会”,发动工人积极分子在济南、青岛、张店、坊子、高密等地,在列车上,在城镇街道上,在农村集市上,到处揭露日本帝国主义屠杀中国工人的罪行,并发动募捐,慰问罢工的阶级弟兄。这一行动壮大了革命力量,加强了工人和农民的团结。

日本驻青岛领事和日本资本家,伙同反动的青岛商会,给张宗昌以三十万元重贿,要他镇压工人的罢工,杀害李慰农。四方机车厂工人,共产党员傅书堂发现敌人有异常行动,立即告知李慰农。李慰农说:“不用管我!目前刻不容缓的是保卫工会。”

7月26日夜里,李慰农去小鲍岛召开秘密会议,布置应变紧急措施。在返回四方工人区的住所时,发现警察、暗探已把四方村河西岸一带严密封锁,正在逐户搜查。他知道敌人是冲他来的,但他想到了存放在家中的秘密文件,关系着同志们的安全,便不顾个人安危赶回家中,把所有的文件点火烧掉。当反动军警冲进他家时,地上只剩下一堆灰烬。同志们安全了,他却被敌人逮捕了。

李慰农被捕后,被关押在青岛市警察厅重兵把守的暗狱里,戴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敌军法处长袁肇和亲自审讯他,要他说出在青岛的“同党”。李慰农坦然地说:“青岛的工人全是我的同党!”敌人用酷刑百般折磨他,又对他进行引诱,李慰农始终坚贞不屈。在敌人法庭上,他还历数奉系军阀勾结日本帝国主义残害同胞的罪行,并且斩钉截铁地说:“青岛是中国的青岛,是山东的咽喉。我要和青岛人民一道,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的走狗!”

1925年7月29日深夜,年仅三十岁的李慰农被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奉系军阀张宗昌杀害于青岛市团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