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劫匪头目操着粗大的嗓门,在营地门口怒目扫视。
"是谁射的箭,给老子出来。"
白子沾斯文的咳嗽了一下,慢悠悠的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然后对着他拱了拱手,礼貌的说道:"真是难为情啊,在下的拙技惊扰到阁下了。"
"妹子的,老子劈了你。"黄巾劫匪头目往自己的手心吐了一口水,随后抡起大刀朝白子沾夺命而去。
他艰难的吞咽下一口气,看头目的这架势,貌似是要和他拼命似的,他赶紧就拔腿逃向了树林里。
劫匪头目鼻孔喷着大气,死命的盯住白子沾,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白子沾追去,两人一前一后的,三两下就跑进了树林里,而草丛中的三只兵也赶紧追进森林,接应他们的主公。
刚钻入树林没多久,劫匪头目就快手快脚的追上了白子沾,他扬起的大刀使劲的就向白子沾的背后砍去,虽然在追逐中是砍不到他的,但是身后飘出的那股寒气却让他内心抖栗起来。
头目的敏捷很高,轮着那么大的刀居然都可以很快的追上他,他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急忙便刹住了脚步,停在了一个树木繁杂的地方。
"想杀我吗?"白子沾冷静的拿出新手剑,在空中化了一个圈,随后剑锋划回她的身前,与劫匪头目的大刀直接碰撞到了一起。
两人的视线交接,他说道:"你的四个兄弟已经在下面等你了,身为大哥的,可不能让它们等你太久哦。"
"你......你说什么。"劫匪头目一听,怒吼道:"混小子,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劫匪头目从鼻孔里吐出了一股热气,粗壮的臂膀抡起大刀,使劲的向白子沾砍了过去,刀划过空气,风声在他耳边吹过。
他使劲的错开躯体,坎坎的避开了这一刀,然而,一刀未落另一刀又起,白子沾马上就反应不过来了。
两人的敏捷程度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自己虽然有11敏捷,但是头目的敏捷绝对超过30点。就在他闪开对方第一刀时,第二刀,第三刀,完全就像不用停歇似的,凛冽而又犀利的不断舞过自己的身边。
他匆忙的抵挡了几下之后,躯体已经开始跟不上头目劈砍的节奏了。只见头目的大刀此时再次猛烈的顺着他的头顶劈下,这一刀似乎要把他当场劈死的样子。
"遭了,敏捷太低了,避不开了。"他大叹了一句,虽然在意识中可以避开这一刀,但是躯体却反应不过来。如果这一刀被那劫匪头目砍中,那自己就马上要夭折了,难道才刚出生就要挂一次了吗?
"主公,属下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同时更有一支箭支划破空气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支射穿了劫匪头目的手腕,劫匪头目挥刀的手顿时速度大降。
紧接着,再一支弓箭飞出,一下子就射中了劫匪头目左眼。
白子沾汗了一下,有命中率的弓箭手就是好啊,这样他的命算是保住了。只见他马上逮住这一停滞机会,快速的飞身躲开头目的大砍,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才飚着冷汗爬起来。
枪兵和刀兵在这个时间里也已经赶到了,枪兵赶紧的就跑上前去把白子沾扶了起来,刀兵便冲向了劫匪头目,把头目给抵挡住。
他不甘心的吐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头目很棘手,要和他拼命才有机会打的赢了"言毕,他和枪兵马上加进了搏斗中。
而躲在一边的见习弓兵则不敢出手,因为几个人混杂在一起打架,他可没把握能够射中敌人,以他的箭技来说,要是一个不小心射中了主公的话.......他艰难的咽了一口气,便独自躲了起来。.
三人开始火拼起了右手无力,左眼昏暗的劫匪头目,在大战了几十回合之后,居然还愣是拿不下他。
劫匪头目不但敏捷高,防御和攻击也过人,尽管他被弓箭手射了个重伤,但是却一点也不妨碍他那猛烈的攻击。他蓄力了一下,突然的来了一招横扫,瞬间就把枪兵和刀兵的肚子给划破,鲜血直接飘洒到空中。但是顽强的两只兵并没有被头目打垮,很快就支撑着站了起来继续的协助白子沾交战。
四人从黄昏一直奋战到夜晚来临,汗水和血液已经模糊不清了,枪兵不幸,在生命值和体力值都见底了的情况下,在支持了一会儿之后就被劫匪头目一刀给砍死了。
而刀兵为了救几次要陷入危险的白子沾,左手被砍掉,生命值掉到了单位数,体力也耗尽,随即便晕倒在地上。
最后剩下的白子沾,生命值一直悬浮在15点那里,他的躯体也遭受了不少的攻击,但依旧喘着气坚持着,此时他的体力值也到了极限,如果再不能解决这个劫匪头目,那今天他算是全军覆没了。
他缓慢的抬起了头,用那红着的双眼盯住全身已经铺满了鲜血的劫匪头目,劫匪头目此时也和他一样的筋疲了,生命值也见底了。
下一击,将决定出谁胜谁负。他把手中的新手剑抬了起来,劫匪头目喘着流血的喉咙也举起了大刀。
他努力的平息了杂乱的呼吸,闭上了眼睛,夜风的凉意扑打在了两人的脸上,他突然的感觉到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白银剑似乎就在手中。
追随着他一起修炼,一起睡觉的白银剑,放佛带着他的剑意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
下一刻,他猛的睁开了眼睛,长剑如闪电般取向了劫匪头目的喉咙,劫匪头目马上反省过来,他想伸出手逮住他的剑,然后再抡刀直接破掉他的脑袋。
白子沾又怎么会如他意呢,只见他用手中的新手剑弄起了一道如幻影泡沫般的剑花,如孔雀开屏般的美丽,如太阳初生般的耀眼。
那一瞬间,劫匪头目完全没有意识到白子沾的剑从他的眼前飘过,他的人头却已经掉落到了地上。
是他赢了,他的嘴角献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同时,他也因为体力值变为0而直接晕倒了过去。躲在树林后的见习弓兵见到头目已被解决掉,于是就连忙跑了出来把白子沾背到一块岩石的后面。
"叮咚,恭喜玩家击杀12级的黄巾劫匪头目,获得220点经验,三张一星刀兵卡,三张小型止血卡和一张一星武器卡。"
系统这时才传来了一个喜讯,可惜他人已昏睡过去了。
过了好长的时间,白子沾才慢慢的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之后,见到身边正站立着一个弓兵和一个失去了左臂的刀兵,似乎他们已经守护自己很久了,他感激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剩余的两名士兵。
他勉强的撑起了一下还疲惫不堪的躯体,发现自己通知栏有系统的通知,他打开一看,那正是击杀了头目之后系统发来的信息公告,公告上标出了头目掉了七张卡给他。
他低下头,看到了左手的手掌边,确实出现了七张卡片和一堆铜板。他惊喜的振奋了一下精神,顾不得躯体的疼痛,马上就把手边的铜板收入储物包,铜板新的显示:550枚。
收回铜板之后,他看着手边新得到的卡片,再看了眼忠心耿耿的弓兵和断臂的刀兵,心中冒出了一股莫名的难受,他很感激弓兵,枪兵和刀兵这三个小士兵,尽管才认识了不够一天,但是他们的忠心确是让他感到了一道浓重的暖流时刻的荡漾在他的心头。可惜的是枪兵居然阵亡了,他忍不住心酸的叹了一口气。
而在岩石边守候的刀兵和弓兵,一见到主公苏醒,马上跪拜在地上。
"拜见主公。"
白子沾点了点头,说道:"两位,真是感谢了,没有你们的话,恐怕我已经葬身在劫匪头目的刀下了。"
两只士兵一听,心情顿时都开朗起来,世上最大的荣誉莫过于被自己的主人所认可,他们带着激动的心情扬起了头。
他微笑了一下,随后伸出右手指向了断掉了一只手臂的刀兵,并说道:"你过来一下。"
刀兵一听主上叫他,便老实的走了过去,白子沾查看了一下他的信息。
一星刀兵,等级4,生命1/140,体力100/100。
他看着刀兵那无法回复的生命值,再看了一眼他断掉的左臂,也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估计失去左臂的他,如果不接受治疗的话,那他将永远只有1点的生命值了,这种被打一下就死亡的生命值,白子沾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见到的。
他很快的就取出了一张小型止血卡,把卡片射到了刀兵的身上,下一刻,只见一道温和的白光朝刀兵扑面而去,刀兵身上的生命值立刻回复了10点,而且还开始不停的向上一点一点的慢慢回复生命值了。
刀兵见到一星治疗卡居然被拍在了自己这样低微的士兵身上,眼里尽是充满了热泪,他诚惶诚恐的拜谢在地上说道:"谢主公,谢主公。"
刀兵的脸色开始红晕,他也就放心道:"你为我搭上了生命,而我只是为你回复些生命,微不足道啊。"
刀兵听罢,感动的跪趴在地上。
他示意刀兵起身,接下来,他把手中新获得的三张一星见习刀兵卡也都释放了出来,下一瞬间,三道黄光放出,新的三个见习刀兵跪在白子沾的面前
新的三个刀兵加入,他的手下便有了五个人了,见到自己实力提高了,他便满意的献出了笑容。接着他打开属性栏,发现自己升到了3级,各属性也都提升了一点,多出的那个没约束属性点,他又加在了体力上了。
等级到了****之后,储物包的格子也变成了三格,可以存三个东西。
他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剩下的三张卡片分别放进了那三个格子,其中两张小型止血卡,可以一次性回复10点生命,并且能包扎流血不止的伤口。另一张是一星武器卡--青铜大刀!
攻击基础伤害20到40。也是一把不错的武器,但是,他是不用刀的,其实是不会用,所以给刀给他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打算留着看哪里可以出售卡片,便把这把刀给换成铜板。
在整理了一下收获之后,他便带着五个士兵,从岩石后走了出来,一路来到了和劫匪头目打斗的地方,并找到了枪兵的尸体。
在这个游戏里,死掉的尸体只有等三天的时间才会刷新掉,现在才是第二天,所以他和劫匪头目的尸体也都还在原地。
"把枪兵埋葬起来。"白子沾下令道。
四个刀兵和一个弓兵都吃惊的看了一眼他们的主人,一个死去的士兵居然值得他亲自下令埋葬?他们对白子沾便不禁的肃然起敬起来。他们遵从命令,在附近刨了个小坑,把枪兵埋葬了去。白子沾走到枪兵埋葬的地方,对着地下鞠躬了一下,向枪兵表示感谢。
身后的四个刀兵和一个弓兵也都低下了头,对枪兵表示敬意。
树上的一片黄叶飘落而下,在游荡几圈后,停在了枪兵的坟前,他静静的看着,同时也思索着,为何这个游戏连土匪强盗都有自己的背景,为何游戏里连一个士兵都能付出如此深厚的感情,这个游戏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游戏世界吗?
带着疑问,带着许多想不通的问题,他带着五只小兵上路了,向树林外面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