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新世纪主持人成功书系:星路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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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找准自己最亮的星座(3)

对倪萍主持的《文化视点》的恶评中,最突出的是说“倪萍没有文化”之说。倪萍因此对记者坦言:“说一个主持文化栏目的主持人没有文化,确实令我很痛苦。”

其实说倪萍“没文化”是很“酷评”的,她在主持节目中的谦恭、祥和、热情的格调,就蕴含着我们民族文化的基因,《综艺大观》节目的个性与她现有的文化积累和文化品位相投合,就有了倪萍的功成名就,《综艺大观》也成了观众喜爱的栏目。但当《文化视点:倪萍谈访录》需要她具备更多的文化积累和更高的文化品位时,倪萍的主持形象就与栏目的个性不再投合,而是产生了别扭与错位,所以倪萍做《文化视点》不成功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比如做《谁来振兴京剧》一集,倪萍对节目话题涉及的背景知识了解并不多,只有一知半解,结果节目一开始就说错了话,这样的主持效果肯定不够理想了。

而同是《文化视点》栏目,由姜丰来做主持人却获得了成功。姜丰以才女之誉名扬遐迩,她因1993年在国际大专辩论会冠军队复旦大学代表队中担任一辩手,一战成名,1994年获复旦大学中文系西方美学硕士学位,曾在《正大综艺》担任过节目主持人,她的小说《情人假日酒店》在1997年全国畅销书榜排名中,发行量居“虚构类”图书的第五位。姜丰做《文化视点》这个访谈节目确是水到渠成,她作为编导策划兼主持人,可以充分地表现自我,她是这个节目的灵魂。姜丰的文化知识积累使她可以在《文化视点》这个智慧理性的王国里信马由缰,这又是一次主持人的个性与节目的个性相互投合的成功范例。

谈完了关于倪萍的话题,我们应当感叹,只有在属于自己的星座,星星才会放射出最亮的光芒。可不是吗?就连奥普拉·温芙瑞当初在担任新闻节目主持人时,也因不适合这档节目而被撤换,而到了主持谈话节目时才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身的优势,渐渐取得了事业的辉煌。下面我们再来看看奥普拉的故事吧。

奥普拉:从下岗的新闻主播到

“脱口秀女王”

谈到奥普拉,大家都知道她是当今世界上收入最高,影响最大的“脱口秀女王”。她在《奥普拉秀》中如鱼得水,她的评论犀利如剑,妙语连珠。奥普拉站在场中心,观众坐在周围,她边走边谈,随时走近任何一位观众,与他讨论。

奥普拉不算美女,也早已过了妙龄。初见电视荧屏上的她,并不会觉得眼前一亮。她不屑于靠明眸皓齿来作号召,更不屑于浓妆艳抹来夸饰自己。在美国,以性感取胜的明星有的是,以怪出奇的谐星更多,而奥普拉的魅力,靠的是她从丰富的生活阅历中淬炼出来的沉稳风度,她深厚的同情心和给人以真正助益的剖析和忠告,当然,还有她随身携带无往不利的辩才,无疑,就是靠这些,奥普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能将千百万人的心抓得紧紧的。

然而,有谁会仔细去探究,如今正春风得意的奥普拉,也有因其个性风格与节目的个性风格不投合,而导致主持节目很不成功的惨痛经历呢?

奥普拉声音动听,她在CBS的联盟台WTVF得到了她的第一份电视工作,并在田纳西州的首府纳什维尔创造了两项纪录——第一个女性又是第一个黑人女播音员。奥普拉一门心思集中在自己的事业上,她的专注获得了回报,由周末新闻的联合主持人升为晚间新闻的联合主持人。从1973年到1976年,她在这家电视台干了三年,正值芭芭拉通过与ABC签订百万美元的合同,为妇女在全国三大电视网中开辟出新天地的时候。

在WTVF的工作为下一次工作变动打下了基础,奥普拉在以后的七年中进入了巴尔的摩的WJE·Tv电视台,但事实证明她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直接新闻报道者,因为她对于自己的新闻播报掺入了太多的同情和感情投入。这种品质后来帮助她成为电视谈话节目明星,但对主持新闻节目肯定是个致命的缺陷,因为新闻节目要求主持人必须保持一种相对客观的态度。

举例来说,在一次毁灭性的家庭火灾事件报道中,一个得救的妇女由于失去了七个孩子而悲痛欲绝,奥普拉看了也为之心酸流泪,她觉得太惨了,没法报道,而且劝她的上司不要播出实况纪录影片。但片子还是播出了,此时奥普拉和那位失去了孩子的妇女一起痛哭流涕。此外,她还不习惯照本宣科地读新闻稿,而宁愿像在纳什维尔时那样让报道更有谈话意味,但WJE·TV电视台却希望她显得精明老练,所以对她过去的特长不感兴趣。由于有六年的合同在身,她于是努力去适应节目的要求,甚至在电视台的要求下请过一个语言教练,以便使自己显得更粗犷一些,而不要太温和。

最终在1997年,由于电视台的新经理知人善用,奥普拉首次参加了电视谈话节目,并获得了成功。她是在新闻制片人抱怨她播报新闻过于情绪化后,被调到主持《与百姓说话》这一新的早间栏目的,她担任联合主持人,奥普拉后来回忆道:“主持早间节目第一期结束后,我想,感谢上帝!我终于找到了我命中注定要做的事。就像呼吸那么自然。”

这档节目是为了与收视率排在全国脱口秀节目之首的辛迪加节目《唐纳休秀》进行竞争的,奥普拉的自由风格和她与理查德·谢尔的默契配合使节目特别适合巴尔的摩的市场,因而大受欢迎,而且在12个城市联播。

这对在脱口秀节目中初出茅庐就尝到甜头的奥普拉来说至关重要,她在节目中初步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就是满怀兴趣和同情地倾听,这使她与现场观众和收视者的关系更为融洽。奥普拉仔细地倾听嘉宾的谈话,并且利用谈话的内容把主题步步引向深入。她适应了当今时代的社会潮流,由于对观众和嘉宾的生活进程充满关怀。能同他们进行面对面交流,这种风格大获成功。

奥普拉的风格与芭芭拉那种冷静的闲聊式风格很不相同。奥普拉的同情和倾听使她在观众中极有人缘,被当做“每一位妇女的朋友”和“一个好打听的邻居”,想要了解并愿意理解每一个人,当芭芭拉正在出售美国名流、财富和权力的内幕消息时,奥普拉却在表现着美国底层和中间社会那些努力工作并且常常受苦受难的普通人。

到了80年代初,奥普拉已经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节目,也知道自己能够做好什么节目。她准备大展宏图,于是在1984年1月决定跟着《与百姓说话》节目的制片人跳槽到芝加哥的WLS电视台。最初电视台的负责人想让她做一个《芝加哥·午前》样式的节目,就是由轻松谈话、时尚点评、一些家政和烹饪片断,再加上现场嘉宾组成的一个综合节目。但奥普拉在考察了当地的有关数据后,认为这里主要的观众是白人中产阶级,而她既非白人中产阶级,又不是家庭妇女和好厨师,做这样形式的节目很难讨好。她觉得应换一种方式,将节目聚焦于一些大家都感兴趣的问题,如人格的满足以及处理好与家庭伴侣及孩子关系的问题。于是她创造了这样的脱口秀节目,直白地表现“事情就是如此”。

效果迅速产生,这个《奥普拉秀》的前身《芝加哥早晨》节目在一个月内成为芝加哥收视率第一的谈话节目。而在三个月之后,奥普拉在当地大大超过全国明星唐纳休,她拥有25万本地观众,而后者只有15万观众。此后,她开始上升为全国性脱口秀的顶尖人物。

不到一年,这个节目延长为一小时,并改名《奥普拉秀》。在巴尔的摩度过个人和事业危机五年之后,30岁的奥普拉年收入高达3000万美元,并拥有亿万名忠实观众。

从不称职的新闻播报员到“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成功地实现了主持人类型的转换,将自己的独特个性与节目的个性紧密结合在一起,达到了合二为一的效果,正如朱羽君教授所说的:“节目主持人要赋予观众以节目的内容,又要赋予观众以完整的精神世界。”奥普拉应该说是完全达到了这个要求。

说完了奥普拉,我们不难看出,明星主持人的成功有赖于他们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充分发挥才能的节目,这种个人魅力与节目个性的高度投合,是他们主持人事业成功的关键所在,让我们再来看一个这方面十分成功的例子。

大卫·莱特曼:“傻子荟萃”的机智

大卫·莱特曼为了将他的幽默天才向世人展示出来,在1979年同NBC签订了第一个两年期合同。有趣的是,为了寻找一个适合他的主持方式,他用了差不多两年时间。第一次尝试的是一个从未问世的节目,有一个含糊不清的名称《把它留给戴夫》。布景中有埃及金字塔,莱特曼要在节目中坐在一个宝座上,而嘉宾都坐在垫子上,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设想,结果节目胎死腹中。接下来又为他策划一档从纽约播出的早间节目,但很不幸,节目制片人之一鲍伯·斯图瓦特以前是做游戏节目的,人们为这档节目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争论不休,各执己见,其结果是直到节目要在1980年6月首播的前几天,两位高级制片人辞职,于是这个节目也没有起飞。

1981年,NBC修改了节目计划,专为大卫·莱特曼在夜间12点半至1点半时段,安排了一档节目《与大卫·莱特曼共度夜晚》。这一次莱特曼为他的幽默天才可算找对了地方。

莱特曼的打扮非常随便,穿着牛仔裤和夹克衫,而这个节目成为他表现荒唐恶作剧的最佳载体,他的节目更像是一种电视滑稽模仿小品,节目中对一切事物的嘲弄都成了无伤大雅的游戏。

在节目中,莱特曼经常在演播室和周围的环境中四处游走,其中一次他走进演播控制室,发现工作人员都穿得像巴伐利亚农民,正在一面乱哄哄地喝酒,一面唱着下流歌曲。然后他又去偷窥演员休息室,发现里面可真绿,满是花草、植物和树木。

莱特曼还在节目中加进了一些新的固定片断,“傻子荟萃”就是一个很有莱特曼特色的节目片断。在“傻子荟萃”中他同各色嘉宾做出一些荒谬绝伦的举动。有一次莱特曼宣布,他想知道作为土豆片被蘸了洋葱汁是个什么感觉。于是他的搭档们就把一大堆土豆片盖在他身上,然后把他拎起来放进一个巨大的罐子里去蘸。其他片断还包括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开场独白,其中总是会对新闻事件和新闻人物进行嘲弄和评论。

莱特曼的幽默天才在这种节目形式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评论界对此也颇多肯定,认为他那荒唐的滑稽表演非常适合于夜间节目时段。一位《综艺》杂志的评论家这样认为:“莱特曼是一个逗乐的人,有一种随便的、难以预料的幽默感。他看待事物的那种低调的有点邪气的方式,似乎很适合于一个夜间的时段。”

效果很快就显示出来了,莱特曼的节目收视率开始攀升,并拥有了一大批夜间收视的狂热追随者。莱特曼的传记作者比尔·阿德勒把这批人形容为“一个由大学青年、患失眠症的成年人、各种年龄的老于世故者、热衷于自我改善的人和少量社会活跃分子组成的混合体”。

莱特曼的明星特质也影响了他节目中的谈话风貌,没有什么事情是特别沉重特别严肃的,他像个半疯半傻的孩子,随时准备对任何事情开玩笑。节目的进程将莱特曼的个性和他的节目风格有机地协调一致,而且他本人也从节目中体验到自我价值的实现和伟大力量,他曾经比喻说,那是一阵强烈的愉悦,就像被注射了“大剂量的吗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