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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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用人之道(3)

初一派戈什哈张定魁到弟处,约弟来建昌一会。初六听说弟已到宜黄,喜慰之至,又派李承典前往慰问。初九兄入建昌府城,问弟踪迹,还无人知道,才知道昨天传说弟到宜黄是误传。现特派专人、送信,望弟飞速来建昌一会。

弟回复说不能办学额之事一信,已于初八接到,吉字中营的兵勇,或者全部撤消,或者酌情留下一些,全听弟自己裁决,我没什么意见。其余的事情见面再谈。许仙屏患病住在弋阳,还没有到军营来。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

九月初九日建昌城外营次

十二、晋省时先来建昌一会

[原文]

沅甫九弟左右:

初十日接初二夜一缄并禀复稿,得悉一切。余于初一派张定魁,初七派李承典,初十派老湘营勇三次至弟处,约来建昌一会均接到否?弟若由水路晋省,可中途登陆先来建昌,至嘱至嘱。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初十夜

[译文]

沅甫九弟左右:

初十接到初二一信及禀报底稿,得悉一切。我于初一派张定魁,初七派李承典,初十派老湘营兵勇三次到弟处,约你到建昌一会,是否均已接到。弟若由水路进省城,可在中途登陆先来建昌,至嘱至嘱。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

九月初十夜

十三、盼面商吉字中营裁留事

[原文]

沅浦九弟左右:

十一日接初一日专丁来信,并澄季二弟、纪泽等信,得悉家中四宅平安。余于二十八日专蒋魁南送功牌、鹿茸,初一日专张定魁至吉安,约弟来建昌一会。初七日派李承典往迎,初十日派老湘营二勇催迎。十一日弟营二人回吉(初三所专来者),令其由樟树水路迎候,恐弟先由水路晋省也。

吉字中营,弟意欲全裁,温弟意欲全留为我军根本,余意欲酌留,必须面商。又余欲于弟营抽雇长夫三百,派营官一人、哨长三人管之。及家中各事,均须面商。故各缄均不详也。伫侯速来。余不一一。

兄国藩手草九月十三日

[译文]

沅浦九弟左右:

十一日接初一来信及澄、季二弟、纪泽等信,得悉家中四宅平安。我于二十八日专门派蒋魁南送功牌、鹿茸,初一专门派张定魁到吉安,约弟来建昌一会。初七日派李承典前往迎接,初十又派老湘营二兵勇去催促迎接。十一日弟营二人回吉安(初三专门来的人),命令他们在樟树水陆迎候,恐怕弟先从水路进省城。

吉字中营,弟的意思是全部裁掉。温弟意思却是要全留下作为我军根本,我的意思要酌情留下,必须当面相商。另外我要从弟营抽雇长夫三百,派营官一人,哨长三人管理。至于家中各事,均须面商。故各信均不详细。伫候请快来。

兄国藩手草九月十三日

十四、迩来各营病勇极多

[原文]

沅浦九弟左右:

十九日接十六早樟树一缄,二十一早接十七申刻一缄,均悉一切。今年病勇极多,此间日内又添一番病者。凯章一军本札令十七八拨营入闽,至今尚未起行,一为雨阻,一为病者所展也。连日夜雨不息,念吾弟行路甚苦,想不能不借住民村矣。仙屏因父病归去,日内冒雨而行,亦可怜念。弟寄温弟信,今日专人送江北也。复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二十一日辰刻

[译文]

沅浦九弟左右:

十九日接十六日早樟树一信,二十二日早接十七日申时一信,均悉一切。今年兵勇中生病的极多,这里这几天又添了一批病号。凯章一军本命令十七、八日拔营入闽,到现在尚未起行,一是因,为下雨受阻,二是因为病号又增。连日夜雨不停,惦念我弟行路很苦,料想不能不借住民村。仙屏由于父病归家,日内冒雨而行,也很怜念。弟寄温弟信,今日派专人送往江北。复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

九月二十日辰刻

十五、派哨官等赴抚州迎接

[原文]

沅弟左右:

二十一早发一缄交来勇带去,计明日可接到。兹朱、唐两营各派夫六十名前往迎接,哨官二人、戈什哈八人赴抚州迎接。计二十三四兄弟可相见矣。岂胜欣慰!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九月二十一夜

[译文]

沅弟左右:

二十一日早发一信交兵勇带去,估计明日可以接到。现朱、唐两营各派六十人前往迎接,哨官二人、戈什哈八人前赴抚州迎接。估计二十三、四兄弟可以相见。岂胜欣慰!顺问近好。

兄国藩手草

九月二十一日夜

十六、鲍军必须援救南岸

[原文]

沅弟左右:

初八申刻接初五辰刻专差来信,灯上时又接初六酉刻一缄。屈楚轩、张复益之善走,亦可谓如鸟数飞矣。应如何优保之法,弟定拟,交兄附奏可也。

此间左军在婺源与大股悍贼相遇。渠寄余信及余复信,均抄寄胡帅函中,弟拆阅后再送胡营可也。婺源之势如此,建昌之危如彼,看来鲍军必须援救南岸耳。

二月初九日

[译文]

沅弟左右:

初八申时接初五辰时专差送来的信,掌灯时又接初六酉时一信。屈楚轩、张复益的善于行走,真可以说是如鸟数飞。应如何提拔,请弟拟定方案,由我附奏折保举。

这里左军在婺源与大股强悍敌军相遇。他寄给我的信以及我的复信,均抄寄在胡帅函中,弟拆阅后可再送胡营。婺源形势如此,建昌的危险如同婺源,看来鲍军必须援救南岸。

二月初九日

十七、乱扰祁门欲解安庆之围

[原文]

沅弟左右:

昨寄一缄,报休宁克复。本日接信,知婺源、乐平一带处处皆贼,王毅卿分左军八营,在甲路地方四面皆被贼包围,子药米粮缺乏,可虑之至。左公在乐平之柳家湾地方十一日打一胜仗,亦因面面皆贼,势难久驻,大约十二日拔赴鲤鱼桥,一以解毅卿后路之围,一以并军自全。余因群贼环扰祁门,无非欲解安庆之围,定于十七日拔营赴东、建,以纾祁、黟、浮、景之难。先将公牍送弟处,弟抄送胡、李、多、杨、彭等处查照。即问近好。

二月十四日巳刻

[译文]

沅弟左右:

昨寄一信,报休宁收复。今日接信,知婺源、乐平一带处处是敌军,王毅卿分领左军八营,在甲路地方被敌军四面包围,药品米粮缺乏,极为担扰。左公在乐平的柳家湾地方十一日打一胜仗,也因四面皆敌,看来难以长久驻扎,大约十二日开拔前往鲤鱼桥,一来为毅卿后路解围,一来合并军队保全自己。我因众敌骚扰祁门,无非是想为安庆解围,决定在十七日拔营赴东、建,以解除祁、黟、浮、景之难。先将公文送弟处,弟抄送胡、季、多、杨、彭等处查照。即问近好。

二月十四日巳时

十八、湖北江西军情危急

[原文]

沅弟左右:

十五早接二日辰初来信,俱悉一切。

黄州失守,不特汉口、汉阳可危,即武昌无得力水师,亦难保其不渡江。南岸之事,亦极决裂,左军分八营在甲路者,以王开来、王开琳为主。十二日贼众围营,十二夜三更挫溃,退至黄港、景镇一带,小知与左公自带四营会合后尚能成军否?兹将王开来与梅村之信抄寄一览,弟可转呈润帅阅也。现调陈余庵赴景镇,又调鲍公援景镇,不知左公能支持十日八日否?李金汤赴援建昌,亦已挫败。建城殆不可保,思之喟然。江省全局散漫。李黼堂告病回籍,则事之不可为,可概见也。顺问近好。

二月十五日巳刻

[译文]

沅弟左右:

十五日接十二日辰初来信,俱悉一切。

黄州失守,不仅汉口、汉阳危险,就是武昌也无得力水师,也难保证敌军不渡江。南岸之事,也很危机。左军分在甲路的八营,以王开来、王开琳为主。十二日敌人众多,包围军营,十二日夜三更受挫溃败,退至黄港、景镇一带,不知与左公自带的四营会合后,还能否组成队伍?现将王开来与梅村之信抄寄诸弟一阅,弟可转给润帅一阅。现调陈余庵赴景镇,又调鲍公援助景镇,不知左公能否支持十天、八天?李金汤去建昌援助,也已受挫败退。建城恐怕保不住,想起来令人叹息。江省全局散乱。李黼堂,告病回乡,则事之不可为,可略见一斑。顺问近好。

二月十五日巳刻

十九、调鲍军援江西

[原文]

沅、季弟左右:

前日接沅弟十一日信,尚未裁复,兹又接两弟十四日一缄。

此间军事,伪忠王围建昌已二十余日,又闻分股以扑抚州。杨七麻由清华街窜景镇。伪侍王由婺源窜乐平,十五六未闻左军开仗之信。或贼中闻休宁克复之信,将回救徽郡耶?湖北省城,官相、唐方伯皆系久历戎行之人,江西省城,竟无一人可恃,故余径调鲍军赴江西会垣。鲍军去后,建德必失,祁门必四面围困,余与两弟必文报不通,然不能顾及,兄之苦衷可想矣。顺问近好。

十六日寄胡信、十七日寄少荃信抄阅。

再,曹仁美果是猛男子,李碧池亦极奋勇。上溪口之战,二人首先陷阵;休宁攻城,二人皆受重伤,幸未损筋骨,十日外可复元也。屈、张两飞廉,当如来单保之。降卒遣令选去为是,留在近处,恐反为城贼耳目。鲍军渡至九江,可援江西,亦可援湖北,然武昌之安危,在十一至二十等日之内。如二十外,则希军已到,水师亦到,应可平安;若二十内有意外之失,则断非鲍公所能赶到也。故余专令其援江西耳。各件发还。

二月十七日

[译文]

沅、季弟左右:

前天接沅弟十一日信,尚未回信,现又接两弟十四日一信。这里的军事,伪忠王包围建昌已经二十多天,又听说分出兵力进攻抚州。杨七麻由清华街窜逃到景德镇。伪侍王由婺源窜逃到乐平,十五、十六日没有听到左军开仗的消息。或许敌军听到休宁攻克的消息,要回来救徽郡?湖北省城,官相、唐方伯都是久经沙场的人,江西省城竟然没有一人能够依靠,因此我直接调动鲍军赴江西会战。鲍军走后,建德必然失守,祁门必然被四面围困,我与两弟必然通不了公文、书信,但是不能顾及这些了,我的苦衷也是可想而知。顺问近好。

十六日寄胡信,十七日寄少荃信抄阅。

另外,曹仁美果真是猛男子,李碧池也极为奋勇,上溪口之战,二人冲锋陷阵,在休宁攻城,二人全受重伤,幸好没有损伤筋骨,十日后可复原。(屈张两飞廉,当是有如来保护)。投降的敌兵让他们挑走为好,留在近处,恐怕反而成为敌人的耳目。鲍军渡江到九江,可以救援江西,也可以救援湖北,但是武昌安危,在十一日至二十日之内。如二十日后,希军已到,水师也到,应该可以平安;如果二十日内,有意外的失利,那么就不是鲍公能赶到的了。因此我专门命令他救援江西。各件发还。

二月十七日

二十、此时以严断文报为最要

[原文]

沅、季两弟左右:

接十五六来信,得悉城贼慌乱之象。然攻城则实无把握,左信中所抄贼供,亦殊不可信。此时以严断文报为第一义。如狗逆上犯黄州等事,若能使城中一概不知,则其气愈闷,其慌愈甚。濠外之垒专住降贼,吾恐其城中未必无通文报者也。

此间自十六日至十九日皆催鲍军晋江西省城,今日忽然变计,具详复润帅函中,弟阅后加封飞送。顺问近好。

二月二十日

[译文]

沅、季两弟左右:

接十五、十六日来信,得知城中敌人慌乱景象。然而攻城却实在没把握,在信中抄录的敌人口供,绝对不可信。现在应以严格中断消息为第一义。敌军进攻黄州等事情,如能使城中一概不知,敌人的气势就更加烦闷,慌乱更厉害。濠外的堡垒专住投降的敌人,我担心其城中未必没有通风报信的人。

这里十六日至十九日间,一直催鲍军进军江西省城,今天忽然变计,详情写在复润帅的信函中,弟阅后加封赶快送去。顺问近好。

二月二十日

二十一、弟围安庆事关剥复之机

[原文]

沅、季两弟左右:

二十一酉刻接十九早信。官相既已出城,则希庵由下巴河南渡以救省城,甚是矣。希庵既已南渡,狗逆必回救安庆,风驰雨骤,经过黄梅、宿松均不停留,直由石牌以下集贤关,此意计中事也。凡军行太速,气太锐,其中必有不整不齐之处,惟有一静字可以胜之。不出队,不喊呐,枪炮不能命中者不许乱放一声,稳住一二日,则大局已定。然后函告春霆渡江救援,并可约多军三面夹击。吾之不肯令鲍军预先北渡者:一则南岸处处危急,赖鲍军以少定人心;二则霆军长处甚多,而短处正坐少一静字。若狗贼初回集贤关,其情切于救城中之母妻眷属,拼命死战,鲍军当之,胜负尚未可知。若鲍公未至,狗贼有轻视弟等之心,而弟等持以谨静专一之气,虽危险数日,而后来得收多、鲍夹击之效,却有六七分把握。吾兄弟无功无能,俱统领万众,主持劫运,生死之早迟,冥冥者早巳安排妥贴,断非人谋计较所能及。只要两弟静守数日,则数省之安危胥赖之矣。至嘱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