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鱼泽亨在身后叫了一声鱼世忠,“你在看什么呢?”
“泽亨……”鱼世忠没有回头,伸手指向楼下的游泳池一侧的凉亭里,“你还记得么?你小时候在那里摔过一跤……”
“当然记得!”鱼泽亨见自己的父亲在回忆往事,立刻走到鱼世忠的身边,看着楼下的凉亭,朝着鱼世忠笑道,“当时我的膀子都摔断了呢……”
“是啊……”鱼世忠点了点头,依然没有看向鱼泽亨,这时道,“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受的最大的苦了……你其实骨子里和你大哥一样,都没吃过苦,自小就生在大富之家,如今看来,这样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鱼泽亨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鱼世忠,却见鱼世忠这时转过头看着自己,眼神很是奇怪,不像是生气,也不想是哀怨,而是有一股怜悯。
“怜悯!”鱼泽亨心中顿时一凛,这眼神和刚才柳下惠临离开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很像,鱼泽亨不禁又暗道,到底爸爸和柳下惠说了什么?
鱼世忠这时拍了拍鱼泽亨的肩膀,对鱼泽亨道,“你还记得你那次跌断了膀子,我和你说过什么么?”
“啊?”鱼泽亨眉头一动,想了半晌也想不起来,当时鱼世忠对自己说了什么,“我只记得当时我哭的厉害,其他……”
“是啊!”鱼世忠闻言一笑,笑的是那么的苦涩,摇了摇头道,“当时你还是个孩子,怎么会记得那些话……”
“爸……”鱼泽亨闻言诧异地看着鱼世忠,“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我叫吕大夫来……”
“不用了!”鱼世忠这时对鱼泽亨道,“我的病,吕大夫看不好……”
鱼泽亨闻言立刻对鱼世忠道,“难道只有柳宗絮能治?”
“柳宗絮?”鱼世忠眉头一动,随即道,“我是说任何人都治不好我的病……”
鱼泽亨不解地看着鱼世忠,随即问鱼世忠道,“爸,你那时候和我说了什么?我现在想听听……”
鱼世忠闻言不禁转头看了一眼鱼泽亨,随即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鱼泽亨道,“你真的想听?”
“是啊!”鱼泽亨也坐到鱼世忠的对面,朝着鱼世忠道,“爸爸说的话肯定是至理良言,那时候我小,可能没往心里去,现在我倒是很听听……说不定对我以后在养生堂有帮助呢!”
鱼世忠本来心中还一软,暗道自己的确老了,一提到以前就容易伤怀和心软了,但是听鱼泽亨提及养生堂时,心中顿时一凛,看着鱼泽亨道,“泽亨,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鱼泽亨诧异地看着鱼世忠,随即笑道,“爸你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