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沐东楼不但是自己的师傅,也是叶无道的师傅,他会不会去找叶无道?
柳下惠这时翻出了叶无道的电话,打了一通过去,但是对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翁贝茹从来没见柳下惠这么着急过,即便是他对自己的病情都没如此上心过,连忙对柳下惠道,“你还是别着急了,等你师傅想见你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来见你了!”
柳下惠点了点头,放下电话,心中暗道是啊,只要师傅不想见自己,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
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响了起来,柳下惠拿起一看,是冷漠的号码,立刻接通了,却听冷漠道,“我已经申请去看伯父了,不过监狱的朋友告诉我,昨天下午有一个人去看过你父亲,探监记录上记着的名字叫沐东楼!”
柳下惠心中一凛,这就更加肯定那个白发老者就是他师傅了。
冷漠本以为柳下惠会特别意外,或者特别高兴,没想到电话这头的柳下惠却这般的冷静,诧异道,“你知道了?”
“嗯!”柳下惠点了点头道,“你去见我父亲的时候,你问问,师傅找他到底说了什么?”
“问是可以问!”冷漠立刻对柳下惠道,“如果你父亲不说,我也没有办法!”
柳下惠什么也没说,冷漠说的没错,如果柳隆天不肯说,问了也是白问,只好对冷漠道,“拜托了,尽量吧……还有那件事,你好好劝劝他!”
冷漠应承了一声,随即问柳下惠道,“既然你师傅来了,是不是你脑子里的银针就有办法取出来了?就算取不出来,你也可以问问当年的事了!”
柳下惠嗯了一声,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如果他不说,自己问也白问,从这一点看,沐东楼和柳隆天还真是一对师兄弟。
挂了冷漠的电话后,柳下惠的心情无法平复,立刻起身对翁贝茹和尹晗道,“我出去散散心!”
翁贝茹和尹晗也不拦着柳下惠,看着柳下惠出门后,尹晗这才问翁贝茹道,“小茹姐,柳大夫的师傅来都来了,怎么还不肯见他啊?”
“我怎么知道?”翁贝茹这时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又不认识他师傅!”
柳下惠出了诊所,也没开车,只是徒步走在阳湖的湖畔,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这才坐在河畔,点上一支烟缓缓地抽着。
柳下惠脑子里想着来古阳以后的事,也想到了以前跟着师傅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事,心中一阵惆怅。
柳下惠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柳下惠心中一动,转头看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也不看自己,只是看向阳湖远处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