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苏茉又道:“毕竟,大家志向不同,有人愿意心怀天下,安邦定国,将自己奉献给那个高高在上,却又像牢笼的一样的位置。有人却喜欢如闲云野鹤,悠然自得。五哥,你说呢?”
皇甫珏定定地看着她,他立刻就明白,她这是在替皇甫瑾向他表白志向,说明他们无意于皇位,让他不必担心更不必堤防。
他深深地看着她,“茉儿,你放心,就算不如此,我也会竭力救二哥的。”
苏茉施了一礼,向他道谢,这种话跟太子是说不懂的,太子自小被人恭维着长大,自我为中心太过,已经无法静下心来替别人想。
而五皇子不同,说他受宠,那反而就是对他的一种打击,作为一个皇子,要靠多方的努力,才能让父皇多看两眼,赢得一个贤良的美名。
比起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万众瞩目的太子来说。
自然是一种悲哀。
告辞了皇甫珏,苏茉独自去看皇甫瑾。
这次守门的侍卫没有敢阻拦她,立刻让开道。
苏茉独自进去,就看见流云流火在院子里练功,皇甫瑾披着宽袍懒懒地坐在栏椅上看着。
见她来,他立刻换了个人一样,一下子跃起来,轻盈地落在她跟前。
苏茉朝他笑了笑,让他握住自己的手,流云流火上前行礼。
苏茉跟他去一边栏椅上坐了,低笑道:“花圃都好着呢,没有大碍。倒是你这边,你想过要怎么脱身吗?”
皇甫瑾扬眉,唇角勾着讥讽的笑,“父亲要算计儿子,儿子能怎么脱身呢?”
苏茉微微叹息。
皇甫瑾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再聪明的人都有弱点。
没有哪个孩子,被父亲这样对待还能无动于衷的。
皇甫瑾上了战场,杀伐果断,处理别的事情,也干脆利索,但是就是对面了自己的父亲,有一种悲观无力的感觉。
她能感觉得出,她研究过心理学,每一个人,童年的经历,都会或多或少的影响他的人生,那些经历会在他潜意识里形成一个观点,与他的性格、后期经历、学习等互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