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瑾怔住,叶知云给他一个难题。
他是皇子,先皇后和大皇子躺在阵法中,他们虽然已死,但是有玄冰珠的保护,会让他们看起来如同睡着一样,或许千万年都不会变。
如果为了救秦原君,而需要放弃一个,那就等于是将睡梦中的人杀死。
而且一个是他母妃和干爹最敬重的皇后,一个是他血脉相连的大哥。
只是,秦原君却是个活生生的人,只要救醒了,就能站起来,能让两个家庭为之幸福,而那两个人,就算容颜不枯,却永远不会开口说话,不能呼吸。
他痛苦地道:“干爹,我们又如何得知皇后和大哥想要被这样留住呢?他们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思想,却被我们活着的人强行留住。这样,或许根本不是他们想要的。也许不过是我们活人用自己的想法,来自私地禁锢住了他们。”
叶知云浑身一震,蓦地想起来皇后临终前的遗言,“生无可恋,死无可惧,只想化为尘土,望来生,长于普通之家……”
他霍然而起,捂着胸口跑出去,“想办法让萧雨楼来见我。”
萧雨楼是苏茉想办法带进皇城的。
苏越请了一帮好友在茶楼喝酒,最后个个大醉,都由家人背上车。
而苏茉趁机把喝了很多酒的萧雨楼化妆成苏越,就让他歪坐在车厢外面,任由那些侍卫们看。
然后夜里皇甫瑾和流云几个陪萧雨楼去见叶知云。
苏越因为醉酒,被巡城御史参了一本,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还被苏仁宇家法伺候,抽了三鞭子,只好在家养伤。
苏茉带了药来看他,见他趴在榻上哎哟喊疼,她忙把下人都支走,只留下金桔和水妹伺候。
她笑道:“二哥,你就别装了,爹抽你的时候拿捏着火候呢,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既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在你身上留大疤,我给你抹点药就好了。”
苏越苦着脸,“说话不腰疼,就算是不使劲打,那也疼得要命,要不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