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出发了,他突然说不想离开,要留下来。
甚至说什么他们终于走了,现在国公府就是他的了,他要行使自己当家人的权力,不想离开了。
苏仁宇被他气得够呛,说一切随他,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苏茉却不肯留他在京里为祸,谁知道他想干什么,说不定又想跟信王勾结搞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她索性点了他的穴道,又给他喂一点软筋散,让他像婴儿一样被人服侍算了。
寅正,苏家的马车就陆续上路了,前面的行李车马已经出了城门,后面还没装上车。
苏家人与前来送行的一一洒泪话别,上车启程,后面的行装车辆还在继续。
因为已经进宫辞行,所以他们也不再耽搁,一路往城外去。
天大亮的时候,车马已经全部离京,苏仁宇让苏越等人护送老夫人先上路,他和苏茉、皇甫瑾落在后面,在送别亭看着车辆一一过去。
为了安全和遮人耳目,苏茉请了京里两家镖局一共五十几个镖师,不过里面有一半人是她让阿里乔装打扮混进去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到时候如果路上真的出事,她的人可以以一敌百。
一些跟苏仁宇交好的同僚纷纷骑马送到城外的送别亭,置酒践行。
皇甫瑾早就叮嘱过皇甫玠和皇甫珏,几人在宫里就喝了践行酒,不要他们擅离宫里到城外送行。
一是他不想太伤感,而是怕他们二人回去的时候会有什么意外。
苏仁宇的旧交同僚们陆叙告辞返京,他便带着苏茉和皇甫瑾想上马启程。
这时候远处尘土飞扬,有人快马飞奔而来。
“二哥,二哥,等等我!”皇甫玠一马当先,转眼裹着沙尘到了跟前。
他滚下马鞍,苏仁宇忙上前请安,他慌不迭地将苏仁宇扶起让其免礼。
他冲上去抱住皇甫瑾,忍不住眼泪直流,大声道:“二哥,二哥,你要走了,我怎么能不来送你!”
这时候皇甫玠也带了大内侍卫们到了,他跃下马,后面的人立刻把笼在闷炉上的酒菜摆在亭内,又架起屏风,煽火温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