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要闹事,就听得外面乐声悠扬,在雨大房檐的声音里格外美妙。
就见两拍白纱女子手执不同的乐器,或吹箫、或吹笛子、或吹埙,还有叫不上名字来的乐器,虽然看似简单,音符单一,搭配起来却称得上优美动听。
那些女子个个貌美如花,身姿窈窕,轻纱覆体,幽香阵阵。
如果不是大白天,他们一定以为见鬼了,或者遇到了狐狸精。
两排二十个女子分别在抄手游廊上排好,一直演奏动听的音律,接着后面便有四个粉衣女子手提花篮,不断地抛洒着花瓣。
虽然意境很美,可外面下着大雨,稀里哗啦的,花瓣也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平整舒展,有的竟然被揉烂了,飘落在水里,立刻泞泥不堪了。
偶有几片好的,飘飘荡荡的,在水面浮动着,也很是孤单可怜。
流火几个正猜测如此装的人要从哪里过来的时候,二门的屏门突然大开,“嗖”的一声,两人头上顶着一大片雨布飞快地跑到了廊前。
他们手里擎着竹竿,将雨布挑高,立刻营造出一片无雨之地。
随即就见一顶简易藤轿进了门,四名大汉迈着稳健的步伐,整齐划一地走进来,就差喊号子了。
轿子上用白纱围着,隐约可见里面一个绝色女子。
于是他们在优美的乐声中,在凌乱的花瓣中,在那些帮众如同参加葬礼一样庄严肃穆的表情里走到了廊前。
轿子停在廊上,后面一个身材高大,身穿墨色纱衣的面目俊朗却稍显阴沉的男人上前,微微倾身,伸出右手,压低了声音温和道:“沈小姐,村落实在简陋,大雨难行,只能委屈芳驾了。”
轿子里的沈小姐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男人却很好的耐性,也没有因为在属下面前丢面子的尴尬,一直静静地等着,他起身扫了一眼,冷声道:“可把屋子打扫过了?熏过沈小姐最喜欢的百合香没有?被褥可都换过?”
屋里的流火几人不由得撇撇嘴,要想表现,也要找个万事俱备的地方去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