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馨儿诧异地看着她,似乎不懂她说什么。
谁家的门第不是靠嫡子来发展的?
老夫人怎么说是靠大小姐和五小姐呢?
老夫人笑了笑,“我说的话你不懂,不要紧,你只管记住。不要对任何说。只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你娘是我最看重的丫头,不管结局如何,我总归都是念着那个旧情的。你虽然腿上不好了,心上可不能也瘸了。只要一颗心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那些笑话你腿不好的,焉知她们不是腿好,但是心不好?如此来看,她们哪里比你强了?你还一个劲地作践自己去巴结她们,让她们当枪使,回头又像烂泥一样把你甩脱。”
苏馨儿泣不成声,又羞又愧,只觉得老夫人一席话,像是鞭子一样抽在自己脸上。
“老祖母,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笑了笑,眼里闪动着泪花,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伸手摸了摸苏馨儿的头,“有句话怕是你不知道,其实老祖母最疼的,倒还是你。收起那些小心思,你是个单纯又可怜的丫头。”
苏馨儿哇的一声,扑进她的怀里,“老祖母……”
春水几个当下伺候的丫头婆子,皆垂首拭泪。
对于老夫人当年把杜鹃像女儿一样养的事情,她们都是知道的。
原本老夫人想让杜鹃嫁给一个新科进士,但是杜鹃非说自小就爱慕苏仁宇。
老夫人想反正是自己带大的丫头,知根知底的,服侍自己儿子也好。
谁知道,阴差阳错,竟然是这样一番局面。
到最后越走越远。
哎……
老夫人收了泪,又拍了拍苏馨儿,对春水和张妈妈道:“春天了,张罗起来给小姐们做春衫。小姐们都大了,往年做两套,现在要做四套。去开我的库房,把那十几匹宁绸拿出来,按照丫头们自己喜欢的颜色,每人两套,余下两套,就用新实行的纱绸。”
张妈妈答应了,拿了钥匙去开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