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理想在前,脚踏实地,一步步地走好,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瑾揽着她纵马缓行,进城门的时候,那几个守门士兵也不敢拦他,更不敢检查,还一个劲地给他行礼。
皇甫瑾顿住了马,看了他们一眼,唇角隐约抿出了一丝笑。
然后便驱马过去了。
那几个士兵呆呆地立着,半晌,才回过神来,互相看了看,“临江王是对我们笑了吗?”
这个男人也会笑?
那岂不是铁树也能开花,石头也能动情?
“你没看到他怀里的苏小姐么?”
“就是,你还不知道呢吧,苏小姐在宣和宫当着皇帝和贵妃娘娘,大吼一声,‘皇甫瑾是本姑娘的,谁敢抢,本姑娘不客气!’你们别看她长得柔柔弱弱的,嗓门大着呢,那宋家小姐被她一吼,竟然吓破了胆,回家足足躺了十几天呢!”
“就编吧,照你这么说,苏小姐就是个河东狮吼,二殿下那样清高的人能看上她?”
“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苏小姐就是公开说过她喜欢皇甫瑾,皇甫瑾也喜欢她。”
“我不信,哪有这样大胆的女孩子?”
“反正,我信了!”
皇甫瑾怀里坐着苏茉,半点也不顾忌,路上的人用各种目光看过来,他只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原本皇甫瑾京城里走一遭,楼上的少女少妇都会开了窗子扔锦帕香袋,这次看他怀里坐着个女孩子,气得不扔锦帕香袋了,而是扔什么伞,剪破的香袋……
一把伞赶了巧劲,呼啦地就朝苏茉戳过去,皇甫瑾手一翻,将精致的绸伞接住,小指一推,“呼啦”一下,伞撑在二人头顶。
长街如河,骏马如舟,璧人如玉,画伞悠悠。
那些伤心的女子看着他们去了,只觉得在看一副动态的画,那如画的景致,如画的人儿,渐行渐远。
苏茉摆弄着把把伞柄,还得当心别刮到皇甫瑾的墨发。
她嗔了他一眼,哼道:“看来冷面殿下爱慕者也是甚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