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揽着她的肩头,“姐姐,这个现在主要不在二姐身上,而是皇贵妃。”
大小姐点点头,“我想也是,可如果二妹不那么上赶着巴结,也不会如此。只希望她念着自己还是苏家的女儿,不要太过分就好。”
苏茉笑道:“咱们不说她。”
大小姐也笑起来,瞅了苏茉一眼,“那就说说你的事儿。我们的小妹要嫁人了!”
苏茉脸颊腾得红了,伸手胳肢大小姐,“好啊,你做姐姐的没有正经样子,看我不收拾你了!”
大小姐咯咯地笑着,被苏茉追得满屋子地跑。
乾清宫,已经撤了地龙,屋里烧着大炭盆,炉火熊熊,龙涎香极富侵略性的香气充溢每个角落,萦绕在鼻端。
皇帝坐在御案前,瞄了一眼跪在当下的皇甫瑾,从进来请安到现在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一般人,跪上半个时辰那性子就煞得差不多了。
而他,皇帝不确定,估计要跪一天。
皇帝不说话,皇甫瑾也不吭声,行完君臣叩拜礼之后,皇帝没有让他起来。
他就只能保持那个姿势,他脊背挺得笔直,表情冷而讥讽。
皇帝一直在默默地看奏折,终于抬手,刘玉立刻将御用盖碗茶杯递过去。
皇帝捏起盖碗喝了两口香茶,看了一眼当下跪着的皇甫瑾,声音冷冷地道:“漠北偷袭过程的折子呢?”
皇甫瑾闻言,唇角扯出一丝讥笑,“难道左右参将没有事无巨细,汇报给陛下看么?”
以左右参将对他监视的程度,他每天几时起床、睡觉、跟谁说话、如厕等,都有记录的。
那么重要的事情,左右参将怎么可能不汇报呢?
对了,估计是左右参将不懂打仗,而且更不了解他从沧北抽调的那三百多人是怎么进行作战的。
所以,就算汇报也只能泛泛而谈。
皇帝脸色越发不好看,他也不得不承认,皇甫瑾天生有带兵打仗的天赋。
无人能出其右。
这是一种让人嫉妒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