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一眯，钟离凤冉先是惊诧，之后便了然了。
“夜尊，这？”舒茗愣愣地跪在原地，她不过是想替死去的主子继续尽忠，而并没有想要过什么高官厚位啊。
“因为你是她的侍女。”夜神司瑾低声地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就暴露了她的另一面。
那个女子扮成她为她而死，而她的贴身女官更是差点为了护住而送命。所以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做点弥补，对敌人心狠手辣但并不是对自己人残忍。
舒茗听了，泪雨如下。原来夜尊并没有忘记她的主子，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主子呢。她的主子也没有白死，她的死换来了真正的瑾小公主的继位，换来了珈蓝国的平安。若她的主子底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出去吧。要你做的事情还很多，这个位置一着不慎就只能粉身碎骨。这座皇宫里，到处都是吃人的双眼。”夜神司瑾推窗而立，殿外的栀子花香从窗户里就飘了进来。
满室馨芳！
“出去。”钟离凤冉朝她甩甩袖，眼睛却一直都看着夜神司瑾。
舒茗擦干泪水，伏地行礼，无声地退出殿内。
“这不像你的作风啊。”走到她的身后，钟离凤冉似若无意地说：“那晚我看见了风涌云变的场景，可我始终不相信那是人力所为。”
“钟离凤冉，你三番两次对本尊不敬，本尊都记着。以后，你就要小心了。得罪本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栽到本尊手里，就不是和这次一样一个虿盆就解决了。”夜神司瑾警惕地扫视一样这个邪魅的男人，他的出现能不能救钟离家一命还是个未知数。但他已经多次对她不尊，她可没有耐心诸多忍耐。
一阵风起，吹进几瓣夏梅的花瓣落在几案上。弯腰捡起一瓣放在手心，白色的花瓣被风一吹又掉落下去。
钟离凤冉邪邪地笑着，凤眼勾出迷人的眼色。“司瑾，我很想知道你身上都有什么东西。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一定会全部找到。”
“牛头不对马嘴。”夜神司瑾忍住不悦，“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若你无事，别耽误本尊睡觉的时间。”
“第一件事是来教训教训那个害了我两次的女子，第二件事是要来请示夜尊关于继位之时是不是要同时祭天？”挑了挑眼，钟离凤冉看她眼神很不解，心下有了疑惑。
“这两者有直接的联系？”夜神司瑾仔细地搜寻回忆，然并未找到明确的信息。
“你不知道？”钟离凤冉扳过她的肩膀，对上她的眼。皎如月色，澈洁无暇。她的眼睛何时变得这般清澈了？那满眼的煞气去了哪里？钟离凤冉对这个发现感到了诧异，仿佛在这个人身上同时拥有着两个夜神司瑾。
“你以为本尊是神吗？”夜神司瑾弹开她的手，走到她的美人椅上躺下。从那晚之后，身体虚弱了好几天，她太需要时间多休息了。
“夜尊是夜神的后人本就是珈蓝国的神！”钟离凤冉手触到一个半人高的焚香犄角笼上，香料的烟气袅袅直上。仔细一闻，这香气有催人入睡的作用。在晃眼看已经躺在美人椅上的夜神司瑾，钟离凤冉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司瑾，这香一直都燃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