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霁
地上衣裳零乱,鸳鸯交颈。两人一个中了****难以自控,一个温香软玉满怀难以拒绝,俱是欲火如沸。仿佛经冬破冰下藏着如难以抑制激情,只得春风催化,便化作了一江春水悠悠流淌欢唱。房间内声声粗重的喘气声间或夹杂着如泣如诉的呻吟声,两人在迷乱中尽情索取给予。
激情过后满地破碎的布料中方肖拥着曾玉儿沉沉睡去,他虽是未中****,但是被神志不清的曾玉儿一次次索要无度,从日正当中到日暮时分解了药力方肯罢休。饶是他年轻,身子骨结实,也扛不住这持续激战。
曾玉儿虽是曾经中了****,一切动作只凭心中的那股难以熄灭的欲火支使,和方肖欢爱大半日后此时终于清醒过来。她双眼逐渐清明,见得方肖和自己赤身裸体紧紧搂在一处,又想起自己中了“春风一度”后难以自持,对方肖更是百般挑逗的种种放浪之举,只觉得脸颊滚烫如有一团火在烧。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只觉得下体一片疼痛,提醒着她方才就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激烈,让她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方肖睡去后那沉静安详的面容,想着已经把自己完全地交付给他了,心中更是柔肠百结,浸透着喜悦和慌张。
以前的一切点点滴滴从眼前闪过,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仿佛有说不清的情愫在内心深处扎根繁衍。也许是因为他骄傲的说着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她从没见过有人像他那般把那三个字说得字字铿锵。也许是因为她即将丧身狼口时他为自己不禁流下的眼泪,一点一点融化了她心中傲慢的坚冰。也许是携手退敌时紧握的双手,给了她足够的勇气和力量。那点迷恋和依存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心里,挥之不去也不想挥去,让她心甘情愿一再沉沦。
她抬起头望见方肖好梦正酣地露出一丝微笑,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方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梦,可此刻他是真实的,她也是真实的,疼痛是真实的,这满地的衣服碎片是真的,他们紧紧偎依着也是真实的。
她突然想起方才算计自己的欢喜佛祖,觉得似乎掉入了一个大大的阴谋中,所有的举动都已经被暗处一双眼睛看见。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一点点操纵着这一切,自己奉命来得此处本就是秘密,如何会让欢喜佛祖知晓而且似乎早在“锦绣苑”安排好一切等着自己?
她心中突然一惊,道:“莫非这一切并不是巧合?”想到此处,她微微从方肖怀中挣出,浑身疼痛不适,却是两人激情过度所致。地上的雪缎早就破碎,其中一块雪白间印着一点落红,看得她微微一愣,随即满面羞红。
方肖本自做梦,怀中突然一空,受惊而醒来。见得曾玉儿早已起身,正手捧一块洁白的雪缎发呆,心下也是不解。待得看见那点点红梅时他终于想起方才自己和曾玉儿的种种疯狂之举,也是尴尬到无语撕碎。他环顾四周,所有内衣均被撕成了碎片,全身上下不着一缕。
“你醒了?”曾玉儿早就在等他,见得他起身,道,“衣服——”
方肖听得喉头一紧,道:“玉儿,你之前中了欢喜佛祖的****,我和你——实在是我没经受得住。”
曾玉儿听得他那句“没经受得住”,回想起自己之前在他怀中主动求欢之时的情形,只觉害臊不已。她慌忙扔下那片雪缎,转身找衣裳穿上,见得身上满是方肖留下的痕迹,又听得方肖在身后涩声道:“我知道我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坏了你女儿家的名节。你放心,我定会娶你的。”
“谁要你娶我了?你是呆子,哪里是君子?”曾玉儿听得他要对自己负责心头一暖,嘴上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你的清白之身都给了我了,难道还想去找那个什么‘无缺公子’?”方肖听得,急得语无伦次。
却不料这句在曾玉儿听来却不啻于在骂她水性杨花,她微微冷笑道:“哼!我找谁去与你何干?原来你趁人之危只是为了要我依附于你,不能再去另找他人,你倒是好算计啊!可惜姑娘我终日周旋于男子之间,就是三更半夜也不得歇息。方少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如何能娶这等不清不白的女子?”
方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却看得她将袖一甩,兀自走出门去,顿时大惊欲追。奈何他衣服尽被曾玉儿撕得碎了,哪里好去追。待得寻了新的衣物穿上追将出去时,四下哪里还见得曾玉儿的身影。
他心下大急,只因曾玉儿得罪欢喜佛祖不少,欢喜佛祖定时刻想着算计于她。玉儿昨夜负气离去之后他心中便隐隐不安,清晨起床一直等到日正当中也不见回来。终于让他想到她和无缺公子对话时称自己下榻在“锦绣苑”,连忙唤来小二细问,方知“锦绣苑”乃是男欢女乐之处。他心中焦急,生怕玉儿在那样的地方出什么事情,连忙央了张勇刚和他一起前往。若非如此,欢喜佛祖那一关便过不了,更不用说救出玉儿了。
幸好方才欢喜佛祖被师傅缠住,让他冲入房中救出中了****的玉儿。此时若是让玉儿离开怕再也找不到她的去处了,方肖想来心中更添焦躁。
正当此时,却见客栈外的大街上一片喧哗之声,小二正慌张向外跑去。他下意识拉住道:“可曾可见和我们一起来投宿的姑娘?”
小二被拉住,见得是昨日住下的客官,顿时笑道:“客官,那位姑娘我今日一天未曾见到了,客官可曾去她房间瞧瞧?”
方肖心中一阵失望,突然省起师傅缠住欢喜佛祖至今还未归来,又接着问道:“那我师傅你可见了他回来?街上如何这般吵闹?”
小二摆手道:“也不曾见到你师傅,客官有所不知,听人说风云盟主宋大侠在锦绣苑为一女子和老头子所杀,现在尸体被扔在大街上,据说死状惨不忍睹啊!啧啧,这年头啊——”
方肖听得这话,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似乎失去了知觉,向小二抱拳致谢便冲出门,一路向“锦绣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