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百忍成钢(3)
卡莱曼将GODless的所有资料拷贝下来,就走了。辛迪走到莫光辉身边,小声说:“教授先生,为什么执行长会让一个没有级别的研究生来取资料,即使卡莱曼是个天才,这一切仍然不符合规定啊。”
莫光辉在心里演练了卡莱曼无数的死法,卡莱曼有给莫光辉制造各式各样麻烦的癖好,纯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也很奇怪,不过执行长那种行事古怪的人,做的事情也没法揣摩。”
他总不能说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一个小时以后,莫光辉带着自己的学生走出实验室,对于一个研究者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完美的实物更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Godless的十五台真机被密封在DNA识别的舱室里,可以通过的DNA是所有高级管理者的,为了便于管理,许飞的DNA同样可以通过。
在试验场地,已经被提取出来的GODless整齐的站立在不锈钢的地面上,除了GODless-M.F.是黄色,其余GODless全部为银灰色。做为性能优良于其它GODless的M.F.,莫光辉为其特别设计了领导神经,即可以同时控制其它十四台GODless,为了安全起见,这条神经上也加了DNA锁,这道锁,只有执行长西图-李的DNA可以通过,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启用。
许飞领着莫光辉和他的学生走进M.F.的操作舱,当选择同位操作模式时,扫描台扫描人体的动作,可以使GODless同位作出相同动作。莫光辉将最后修改的几个优化数据告诉许飞:“所有机器都要输入这个编码,可以更大程度防止病毒的攻击。”
许飞的表情却很凝重:“我到现在都没有把握,GODless是否真的能成为强大的防御线。”
莫光辉仰首对许飞微笑,他是个从来不缺乏自信的男人,对自己的成果永远是最了解的人,“或许不如想象中那样管用,但是在共和国没能拥有这项武器的时候,它们可以增加胜利的概率。”
实际上,许飞最担心的并非是GODless的效果,他让人担忧的是间谍,这个时候还没有查处间谍,虽然转移到宾斯海基地后,资料泄密的情况不再出现,然而间谍无孔不入,实在是让人担心。
莫光辉用食指抚了下巴一下,唔了一声:“所有的机密资料由我独立完成,所以我这边应该没有问题,至于盛蒂教授那边,则是由他和卡莱曼负责核心的理论建设。你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许飞十分忧虑:“没有,一切正常,因为操作员是无法掌握具体数据的。”
莫光辉伸手拍了许飞的肩膀一下,示意他放轻松:“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环节上没有出什么漏洞,我和盛蒂教授的所有资料已经全部由卡莱曼负责交给执行长,间谍如果能从西图-李将军那里偷得机密,我们都得张大嘴巴了。”
***
结束了白天的工作以后,莫光辉回到自己的宿舍,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这一天以后,不用再紧张的跟要阵亡没什么区别。机器如何投入使用,就是军人还有调配人员的事情了,研究员的任务是不断进行完善,仅此而已。
用钥匙打开房门,卡莱曼已经坐在餐桌旁边,面前是一桌中国菜。莫光辉有点意外,他看了看卸掉无害伪装的卡莱曼。后者则对他优雅一笑,用手比了个请坐的姿势。
莫光辉戒备的坐到卡莱曼对面,这个人太奸诈,他觉得越谨慎越好。
卡莱曼注意到莫光辉的防备,他还是微微一笑,指着面前的啤酒:“本来是想要开香槟的,不过军方条件有限,只好用啤酒代替。”
莫光辉有点莫名其妙:“开香槟?”
卡莱曼耸耸肩膀,表示遗憾:“你忘了,真可惜。我听见你们要开香槟庆祝完成任务来着。”
莫光辉不得不承认,面前坐着的这个家伙,中文说的相当标准,这家伙当时是怎么能装的一点也不懂中文,而且还装的那么像。
“我也说了,回到H.W.以后,才会考虑这件事情。”
莫光辉的反应很冷淡,实际上,自从第一次被卡莱曼将便宜都占完了开始,莫光辉对卡莱曼的态度就更加外冷内热。
卡莱曼还是微笑,他从容的说:“莫光辉,童年的那些阴影那么强烈吗?我对你做的事情是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与那些喜欢SM的****犯人可不同。”
卡莱曼点中了莫光辉内心最不愿示人的黑色过去,任何人都有弱点,只要会想到过去那阴暗的孤儿院,以及同伴们惊恐的眼睛,就会觉得要窒息,这就是恐惧,无时不刻的抓住你。
莫光辉从座椅上站起来,表情冷硬的说:“我不想谈论自己的过去,也不喜欢别人探究我的过去。”
卡莱曼点燃一根香烟,毫不在意的说:“对于我来说,记住H.W.每一个雇员的过去,是非常必要的。你以前生活过的孤儿院,早在两年前,就被改造成真正的修道院,至于里面披着光线外衣的罪犯,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如果你愿意面对过去,你就会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你不知道,因为你在害怕,将童年的恐惧无限扩大。”
卡莱曼毫无留情的指出了莫光辉的恐惧,他弹掉烟灰:“你真的不想喝点什么吗?毕竟今天确实是个可以庆祝的日子。五天后,我将亲自带领GODless参加宾斯海战役,你不愿意为我喝一杯吗?”
莫光辉意外的说:“你要亲自参加?你不是说厌恶战争吗?”
卡莱曼两手交叠,金色的长发在温暖的灯光下,使他的表情格外温柔,他微笑着说:“我是一名军人,军人不能因为厌恶而拒绝。你真的不为我喝一杯吗?也许五天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卡莱曼像交代遗言一般的语气,使莫光辉觉的莫名焦躁,他暴躁的说:“我为什么要为你喝一杯,你的生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匆匆走过卡莱曼身边,想回到卧室里,他觉的自己需要休息。
卡莱曼拉住了莫光辉,他从背后将莫光辉抱住,金色的发丝缠绕在莫光辉的颈项上,“你爱我,对不对,可是你从来不肯承认。”
卡莱曼没有给莫光辉承认或者狡辩的机会,带着烟草味的吻覆盖上来,截断莫光辉的一切言语。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将莫光辉的衬衫抽出来,从衬衫的下摆探进去,抚摸莫光辉的腰。
背后感受到卡莱曼炙热的体温,莫光辉开始觉的头晕,卡莱曼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绿色的眼睛里荡起忧郁的色彩,他在莫光辉的颈项旁低声说:“莫光辉,我知道你爱我,正如同我爱你那样深刻。”
卡莱曼-冯自己也不曾料想到,这样煽情肉麻的话,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莫光辉没有回应,他一向喜欢用沉默来表示妥协或者承认,有许多话,在莫光辉看来说出来以后,远远没有不出口更值得纪念。
卡莱曼微笑着将莫光辉压在墙壁上,他轻舔莫光辉的皮肤,用品味美味那样陶醉的表情,卡莱曼抬起眼睛,看见莫光辉用力仰起的颈子,上面突出的喉结不停的耸动,还有半睁的黑色眼睛,透着迷茫和不知所措。
卡莱曼用右手固定莫光辉的脸,他将额头抵在莫光辉的额头上,用一种痛苦似喘息,低哑却仍然温和飘渺的声音说:“我爱你,莫光辉,我爱你。”
莫光辉冷笑一下:“卡莱曼,如果你以真实的性格来接近我,我一定不会爱上你。”言下之意是,已经被卡莱曼骗到手,想后悔也来不及。
卡莱曼搂着莫光辉的的腰,欣慰的说:“所以说,我才会伪造自己的年龄,假扮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莫光辉,那你不觉得荣幸吗?”
“这没什么好荣幸的吧。”莫光辉用一种莫名奇妙的语气说,这引起了卡莱曼的不悦,他用力扯掉莫光辉的衬衣,用力的莫光辉的肩膀上咬了一下,莫光辉哎呀一声叫出来:“你几天没吃肉了。”
伤口有些深,流了血,按照后来的接吻经验得知,卡莱曼有一对尖锐的犬齿,如果过于激烈则容易划伤舌头。
卡莱曼抚摸着那个不算大的伤口,温柔的说:“我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也许有一天你会忘了我。”
莫光辉并不赞同卡莱曼的行为,卡莱曼在他的印象中,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神经质,做很多让莫光辉难以理解的事情,尤其在做爱这种事情上,卡莱曼喜欢莫光辉软弱的表情。
莫光辉没有挣扎,事实上,卡莱曼想做什么,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没有作用的,“即使留下疤痕,如果我想要忘记,还是会忘记。”
卡莱曼带着笑意的尾音,低沉的落下去,他将所有的体重放到莫光辉身上:“你会记得我的,莫光辉,永远也不能忘记。”
这次卡莱曼并没有做太多的挑逗,他将莫光辉翻过身,就着他站立的姿势缓慢而用力的进去,黏腻而冗长的疼痛爆发开来,莫光辉觉的自己被顶的连吐都吐不出来,他侧首大叫:“你就不知道轻一点吗!!”
卡莱曼的鼻息喷拂在莫光辉的背上,他微笑着说:“对不起,在军队的时候,那些人往往喜欢我粗暴一些。”
莫光辉觉的一盆冷水,兜头洒下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当一个人在做爱的时候,一边说爱你,一边说着他过去同别人做爱是什么感觉,想必任何人都不能承受这样的羞辱。
莫光辉觉的寒心,更多的时候,卡莱曼的漫不经心和情意深切,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煎熬,所以莫光辉很难对卡莱曼表现太大的在意,更多的时候,他往往也表现的毫不在乎,或者冷漠。
对于莫光辉来说,冷漠的态度,使他觉得安全。
莫光辉的身体的片刻僵硬,卡莱曼并没有遗漏,他吻了莫光辉的后颈一下:“你在意,是不是,我很高兴你能在意,因为你对我总是那么冷漠。”
这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态度,是因果循环的。
莫光辉宁愿卡莱曼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卡莱曼,至少他还能有作为一个掌握者,或者支配者的优越感。
莫光辉的下巴因为卡莱曼激烈的动作,不停的磕在墙壁上,莫光辉紧紧闭上眼睛,大脑里一团死结,被撞击的前列腺给了他身体的快感,但是给不了他愉快的心情。
为什么同卡莱曼的相处,就不能单纯一些呢。
至少莫光辉知道一件事情,无论卡莱曼的誓言多么的坚定,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永远。
做为一名军人,做为一名贵族----即使他的家族行事低调,除了他以外无人在任何媒体上展露头脸,他依然是焦点----即使同性结婚已成为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异性之间的结合,在主流社会的观念里永远是最正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