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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退出

第三十四章 退出

昨天晚上,卡莱曼确实有点激动,莫光辉的腰很酸,事实上,是相当的酸。他不太清楚为什么卡莱曼总有无限的精力,而且他的表情总是能让莫光辉觉得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自己都应该接受,否则卡莱曼又会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

受伤的表情,每当莫光辉看到这样的表情时,莫光辉总觉得那比桑亚斯的痛苦与自卑,更让他觉的难以接受,卡莱曼和桑亚斯是不一样的,一点都不一样,卡莱曼不轻易现显露自己的软弱,一旦他显露了自己的软弱,那么莫光辉就得没有悬念的完全投降。

彻彻底底。

莫光辉的本意并不是被卡莱曼掌握,当然,他也并没有妄图去掌握卡莱曼,他甚至都么有仔细考虑过同卡莱曼的相处模式到底应该怎么定义----当然啦,普通人也不会费脑子去想这些事情,毕竟人类不喜欢将事物做绝对的定义,那样实在太绝对了,一切都有变数。

当莫光辉的腰顶在并不太舒服的扶手上,被掀开一条腿,然后用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来接受卡莱曼的进入,身体发出恐怖的黏腻的声音,他的神智甚至非常不清醒,当然,他这个时候不需要清醒的神智。并且,莫光辉认为发出声音这种事情过于羞耻,虽然没有一次他能一声不出(这还要归功于卡莱曼的恶劣),但是他不喜欢发出声音,或许是因为童年时那些不够愉快的记忆,也或许是某些心理暗示。通过直 肠得到快 感,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直到现在,莫光辉仍然觉的造物者实在是太神奇了,所以说,同性恋或许是一件最合理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我跑题了,我们现在应该讨论莫光辉与卡莱曼之间的不安,不过我认为,讨论他们之间用什么样的姿势实在是不够礼貌,尽管我确实对此抱有可敬的好奇心。

但这种好奇心显然没有什么用处,也不能创造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莫光辉艰难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卡莱曼已经换好一件衣服,在莫光辉的宿舍里,他向来喜欢随便翻莫光辉的家居服来穿,都是些与他身份既不相配的休闲服,宽大的运动裤,还有臃肿的像是某种中国食物似的厚外套,不过看起来,他对莫光辉的这些衣服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莫光辉曾经要嘲笑他,“你那所谓的贵族礼仪,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派用场了。”卡莱曼理所当然的说:“你那一视同仁的善良内心,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派上什么用场。”

在口才无法战胜卡莱曼,莫光辉选择沉默,从此以后再也不为自己被潜移默化的占有的衣服提倡物权。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钟,今天是礼拜六,不需要上班,不过莫光辉似乎还是有去加班的决心,尽管八点钟对于他来说多少有点晚。

卡莱曼蹲在洗衣机前,将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塞进滚筒里,按照说明书上放进半勺浓缩清洗剂,按下按钮,洗衣机开始工作。然后卡莱曼蹲在洗衣机前,看着滚筒里的衣服翻来覆去的折腾。

半个小时以后,从浴室出来的莫光辉看见蹲在厨房专心致志盯着洗衣机的卡莱曼----有的时候,莫光辉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卡莱曼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卡莱曼是在莫光辉之前洗完的,头发没有擦,还滴着水,莫光辉过去抓起他的头发,搓了搓,“你不怕感冒?”

卡莱曼指着洗衣机,天真的说:“莫先生,我会用洗衣机了。”

……

又开始装小孩子……

莫光辉觉的久违的头疼先生又来造访,许久不见,他得多花点时间来应付。

“这很好,你做的很好。”莫光辉大着胆子在卡莱曼头上拍了拍----像拍小狗一样。老实说,当你像拍小狗一样拍一个你认为平时很强大的人的时候,还真是很有成就感。

卡莱曼笑的很天真,显然莫光辉的表扬取悦了他。

但是当莫光辉注意到昨天晚上在地上散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都不见了,并且洗衣机上的档位是快速洗涤,他的表情课就不能继续那么愉快了。

莫光辉默了一下,还是很冷静的问:“请问,你是不是把所有的衣服都塞进去了,并且选择了快速洗涤。”

卡莱曼大睁着眼睛,像小狗一样纯真:“是的,我严格按照说明书操作。”他的表情甚至还有点儿期待,期待莫光辉表扬他。

莫光辉惨叫一声,扑到洗衣机面前,拔掉插头,拉开滚筒的门,带着泡沫的水和衣服立刻涌出来,面对洗衣机的卡莱曼首当其冲。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莫光辉最昂贵的一件羊绒毛衫已经惨不忍睹,莫光辉将那件毛衫从水里拎出来,展开,果然已经不成形状了……

“我很抱歉……”卡莱曼立刻承认错误,同时不忘狡辩,“我并不知道怎么正确使用洗衣机。”他的脸上沾满泡沫,还有一些水渍,看起来相当可笑。

是的,无论是做为贵族,还是做为军人,卡莱曼没有用洗衣机洗毛料衣物需要调节到轻柔洗的常识,当然,你确实不能责怪他,做为贵族他不需要为洗衣服费心,至于在军队中,可没有洗衣机这种额外的福利。

莫光辉为自己最贵的毛衫哀悼了几分钟,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任劳任怨将闹了水灾的厨房收拾干净,刚准备从冰箱里找点什么来做早餐,对于前一天晚上吵了一架,又激烈的做爱的两个男人来说,填饱肚子非常重要。就听见卡莱曼在他背后,低哑的说:“我昨天同约瑟小姐见面了。”

这是个非常熟悉的名字,虽然她与卡莱曼的婚约给莫光辉造成过一些心理压力,不过相比于女伯爵的压力,那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你们在讨论什么,婚约是否存在?”莫光辉打趣:“如果你放弃了那个婚约,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放弃了。”漫不经心的回答。

莫光辉呃了一下,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搞不清楚卡莱曼说这句话的意义到底是为了像昨天的事情道歉,还是说,仅仅是陈述一下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简单的事情。

“我为我昨天的话抱歉。”卡莱曼说,“我有些情绪失控。”

“你可以不用在意那些,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在意,莫,我们都在意。”

是的,即使这个礼拜六的早晨卡莱曼装了一次可爱,莫光辉损失了一件最贵的毛衫,而且莫光辉还像拍小狗那样拍了卡莱曼几下,昨天发生了什么,不会被这些看似很不错的小事情所掩盖,相反,或许会因为鲜明的对比,而使心理落差更加巨大。

“我们正在讨论没有意义的事情。”莫光辉平静的说:“这对我们没有好处。”

“但是你的手已经……,这也没有好处。”卡莱曼认真的说,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并且似乎他思考了足够久,并不是一时的冲动,“等到手上的事务交接完毕,我将申请被流放到公爵岛,”卡莱曼停顿了一下,“你同我一起去。”

流放,卡莱曼决定放弃一切。

莫光辉没有感动的难以自持,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问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放弃了约瑟小姐的婚约,你确信自己不会觉的遗憾?”

卡莱曼笑了一下,实际上他不经常笑,即使面对的莫光辉,从小养成的各种礼仪习惯,使他很难得露出礼仪之外的真实笑容,“说实话,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遗憾的事情。”

莫光辉也笑了笑,他无法想想进一步失去所有在乎的名誉,身份,地位,权利的卡莱曼将会是什么样,他也不愿意想象,他确信,那一定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幸福的画面。

莫光辉对这件事情没有做任何评价,卡莱曼也并非期待他的回答,“你今天要加班?”卡莱曼转移话题,他并不知道莫光辉的沉默意味着认可还是不赞同,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勇气得到答案。

莫光辉将外套穿上,笑着说:“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我必须得去。”

卡莱曼又变身小卡莱曼,一脸委屈,他至少花了五分钟来装可爱,或者装可怜想要说服莫光辉放弃努力工作,甚至还掉了几滴虚伪的眼泪。

但这次他没能博得莫光辉的同情。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莫光辉没有去过公爵岛,也不了解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只是流放二字,就已经完全可以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莫光辉走出宿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他面前。

劳斯莱斯,延续了几百年的汽车中的奢侈品,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莫光辉知道。

黑色的车窗摇下一条细小的缝,女伯爵冰冷的绿色眼睛露出来,对他弯了弯,莫光辉知道,那是一个笑。

“我想,是时候见个面了。”女伯爵笑着说。

莫光辉是第一次见到女伯爵的房间,布局意料之中的奢华,桌子上有一幅非常精美的小人像,似乎是卡莱曼的父亲,卡莱曼的容貌显然遗传自母亲,至于桑亚斯,毫无疑问遗传自那个人像中的那个男人。

红茶的热气飘渺,女伯爵端着陶瓷茶杯的样子十分优雅,她将茶杯放回茶盘,完美的没有一丝声响。

“诺兰上将三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绘画,遗憾的是,他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所以饱受嘲笑,”女伯爵笑的很慈祥,她在讲述卡莱曼小时候,自己亲生儿子小时候的事情,“他在我怀里哭的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如果现在你告诉他在屋子里数一百下再出去,他绝不会因为没有旁人就偷工减料。”女伯爵短促的笑了一下,“他并非如你见到的那么难以理解,孩子,诺兰上将内心单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莫光辉看着女伯爵的脸,他希望从女伯爵的表情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来揣测女伯爵又有什么样的企图,很遗憾,女伯爵比卡莱曼更难琢磨。

至少有一点非常明确,女伯爵的本意毫不善良。

“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懂得礼貌,受人喜爱,尊敬。对于我的决定从来不予反驳,同时有自己的主见,独立,聪明,懂得利害……他简直是个完美的孩子,一直以来,他都让我感到骄傲,做为诺兰系唯一的纯血,他身上有再多的荣誉和光环都没有必要觉得惭愧。”

“诺兰上将是在光环中长大的,他没有绘画的天分,但是在十岁的时候,他为他的父亲画了一副肖像……”女伯爵指了一下那幅人像,“就是它。”

“他能把任何事情做得完美,即使被给与了越来越多的希望,也不会使他浮夸,他另有人满意……至少在你来到共和国前是这样的。”

莫光辉冷笑一下:“做为玫瑰贵族的家长,您已经承诺了不会打扰我的生活,我以为您是有身份的人。”

“我当然没有食言。”女伯爵笑着说,“你看,孩子,你已经失去了最有价值的东西,这非常不幸,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我的道德也会受到谴责,我不会做这种事儿,我不会食言,孩子,我很喜欢你,我不希望你伤心,但是……”

但是不是一个好词儿,莫光辉道。

“但是诺兰上将不一样,他是一名重要的纯血,不管他是否真的放弃了这里,他都不会被忘记,也不能被忘记,既然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些磨练,我当然乐意帮助,我只是在帮助他。”

“我不知道你是否想象过诺兰上将真正失去这一切会怎么样,所以我认为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意识到****的他会有多么的不堪一击,现在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莫光辉冷静的端起冷掉的红茶,优雅的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将茶杯放回茶碟,完美的没有一丝声响:“我会放弃他,希望您不要在折磨他了。”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