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天威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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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颠簸的汽车里,米克的双眼被一块黑布蒙着,耳朵里也塞上了耳塞,他知道他正在被他们带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他们会除去他身体里的那些东西。米克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相信他们,不过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米克其实完全有可能连胜三人,他确实已经不在巅峰,但他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差。在击败第一个人以后,米克所抽的那支烟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拥有可以媲美巅峰时期的身手,他抽那支烟,不仅仅是为了快速恢复体力,事实上,如果单为击败第二个人,他并不需要那支烟的帮助,他抽那支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三十秒内杀掉第二个人,这样他才会留有足够的体力击败第三个人。不过,米克知道,如果有那东西在自己体内,自己击败多少个人都无所谓了,自己即使可以赢了这次对决,下次也绝无赢的希望。

汽车停止了颠簸,开始平稳地行使,米克知道,他们已经从岩山上下来了,此刻汽车应该正在驶向岩城。他们为了不让米克估计出要去的地方的大概位置,故意让汽车在岩山的小路上兜圈子,兜了好半天才下山。此刻汽车行驶在公路上,驶得很平稳,车速在令人难以觉察地时刻变化着,这是为了不让米克通过估算汽车行驶的时间和车速而估计出目的地和岩山之间的大概距离,虽然米克可以做到这点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即使米克可做到,那个预估距离所能画出的范围也是一个很大的范围,但他们还是很小心。

几经盘旋之后,汽车终于停了下来,蒙着米克眼睛的黑布被人取了下来,耳朵里的耳塞也取了出来,米克听到一个声音:“可以下车了!”米克推开车门,抬脚下车,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地下停车场之中。随行的人也都下了车,其中一人走到米克面前,微笑着说:“请跟我来。”米克跟着那人走到了停车场的电梯旁,电梯边上没有按钮也没有楼层的标识,两个人一走到电梯门边,电梯门随即打开了。那人带着米克走进电梯,电梯里面也没有按钮,那人没做什么,电梯门却自动关上了。电梯开始下降,米克注意到电梯里没有任何显示装置,完全无法知道是要到那一层去。电梯停下来,门自动打开了,米克走出电梯,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地板、墙壁都是白色的,到处一片洁白。那人又微笑着对米克说:“请跟我来。”米克跟着那人沿着走廊走过多个紧闭着房门的房间,最后来到一个半开着房门的房间门口,米克发现这个房间完全没有窗户,他又想到,路过的那些房间恐怕跟这个一样,也是没有窗户的。

那人带着米克走进房间,然后轻轻将房门关上,背对着房门站在了门口。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类似医生的白大褂的衣服,看到米克进来,他微笑着说:“你终于来了,我来给你去除你体内的那东西,躺倒这里就可以。”他指着一张连着许多仪器的白色的躺椅。米克看了看,没有犹豫,躺了上去,他相信他们是在履行协议,他们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得更麻烦。米克躺下后,白大褂拿着一支细小的针管走了过来,“我需要先给你打一针!”米克点点头,白大褂掳起米克的袖子,将针尖小心插入米克手臂上的血管,慢慢将针管里的液体推入了米克的血管中,然后麻利地拔针。拔针的时候,白大褂并没有在针口上压上一块药棉,但针拔出后,却也并没有一点点血液渗出来,连针眼都不可见。

米克并没有感到什么明显的变化,他闭上眼睛,想去细细感知自己的身体是否在发生着什么变化,突然,耳边传来细细的一声“克……”。米克全身为之一颤,睁开眼睛循声望去,他的心脏开始急速地跳动,身体也早已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站在米克身旁的衣着淡雅的女子,女子面容清秀,爱怜地看着米克,眼神中却又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女子轻轻迈步向前,伸手轻轻握住了米克的手,轻声呼唤道:“克,是我。”米克的手在颤抖,他忘我地感觉着女子的手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女子的手更握紧了米克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米克的肩头,想把米克轻拥入自己的怀中。突然,米克一用力甩掉了女子的手,并一把推在女子身上,他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把女子推离了自己。“不,你早已经死了,你不是她!”米克大声叫着,跳下躺椅,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白大褂胸前的衣服,大声喝问:“你对我做了什么?”白大褂则连声说:“放松!放松!你放心,我们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的,但是在做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米克大声吼道:“那不会是我的选择!”米克想用力抓白大褂的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使不上劲了。白大褂将自己胸前的衣服从米克手中拽出来,理了理,然后说:“不妨听听,再做决定。”

白大褂指着女子对米克说:“你能找出“她”与她之间的任何不同吗?不,你找不出,但如果你细心点,你会发现“她”随着时间流逝也衰老了一点点,或者说更成熟了一点点。嗯,对,更成熟了一点点,这样说更合适,毕竟在“她”的脸上,我还找不出任何衰老的迹象。这张脸与你印象中的相比,只是少了一点点稚气吧?”

米克不说话,白大褂顿了顿,接着说:“那说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吧!无非是我们当年误杀了她,你想报仇,你想杀掉当时还活着的那七个人,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杀了五个,还有两个。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我可以帮你杀了那两个人,那两个人远不如你重要,所以这点你不用怀疑,并且我们还可以把她还给你,把你原来的生活还给你,你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只要你愿意接受“她”,你会发现“她”会越来越像她。”

米克起伏的胸膛渐渐变得平稳,他冷冷的说:“你们永远无法把她还给我,我不会跟你们做这样的交易。”女子又开口了,用哀求的声音说道:“克,这是我们再次在一起的机会……”米克冷冷的回复:“你不是她。”

白大褂还想说话,刚要张口,米克立刻对他说道:“如果你本不打算清除我体内的东西,那我们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我输给了你们,你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白大褂皱了皱眉,然后说:“既是如此,那就不说题外话了,我当然会清除你体内的东西,刚刚我不过是想指给你另一条路而已。你不愿意,那也没关系,我们还按事先说好的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白大褂一指躺椅,又说:”好了,现在请躺下来吧,我们说话是算数的,你体内有一代和三代,只不过一代是在休眠状态,起作用的是三代。我刚才那一针,是激活你体内的一代并将它们转化为二代,只有激活并转化了它们,才可以彻底清除你体内的一代和三代。其实,确切说,我们答应帮你清除的只是三代,帮你清除一代,权当是我们诚意的表现,我们也希望你遵守约定。好了,请闭上眼睛,你会有短暂的昏迷。“米克可以感觉到女子那略带忧伤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米克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子已经不在了,白大褂笑眯眯地看着他:”OK,完成了。我还顺道修复了你身体上的一些问题,你深吸一口气试试,有没有不同?我清理了你的气管和肺,心血管也有修复,你这几年抽烟给身体造成的伤害,都已经被我修复了。“

米克起身,站了起来,检查检查自己身上,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问白大褂:”清理完了?“白大褂点头说:”嗯,已经完成了,现在轮到你帮我们做事了。“说着,白大褂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盖,透明的液体中浸泡着两片隐形眼镜。白大褂接着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需要可以追踪到你,并在你和丁楠见面的时候适当给你指令吧?哦,忘了先告诉你,你要见的人是丁楠。我们原来说过在你见丁楠之前,要给你装上追踪装置并给你戴上耳塞,你也答应了。但我们可能低估了丁楠这个人,传统的追踪装置和耳塞恐怕会有可能被丁楠发现。我们需要用这个,这两片隐形眼镜,这更不容易被丁楠发现,戴上后,我们给你的指令会以文字形式在你眼前出现,当然只有你能看到。我想,这点小小的改变,你不会拒绝吧?哦,还有,这个隐形眼镜也是追踪装置,完成任务后,你只要摘了它,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米克不置可否,反而对白大褂说:”你还有事情没告诉我呢!“白大褂笑笑说:”记着呢,怎么会忘?我只是想先知道,这点小小的改变你能否接受。“米克不屑地说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白大褂哈哈笑笑说:”那我就视同你同意了。好,我告诉你我们怎么把三代种到你体内的,是接触,只要你接触携带三代的人就可以了。“米克心中一惊,不由说道:”你们已经可以做到这点了吗?“白大褂阴森地笑着说:”我们可以做到的远超你的想象。“沉默了一会儿,米克又问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种到我体内的?”白大褂一摆手:“我不说你也大概能猜到吧?就是你跟我们在废厂房那次交手之后。那个叫阿久的人,就是跟罗宇一块的那个家伙,你记得你最后打晕他吗?就是那时候。”紧接着,米克又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我之前接触的人没事?”白大褂面露难色,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他便说道:“不妨都告诉你,这样你也可以看出我们的诚意。三代是新品,数量有限,我们只是把它用在你最有可能接触的人身上。”

米克思索了会儿,他不准备再问别的问题了,于是说道:”好了,你们完成了你们要做的部分,现在该我了,什么时候去见丁楠?“白大褂笑笑说:”你还真是急性子呢,现在就可以出发,我们的人会带你去。“说话时,一直在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已经拉开了门,米克大步走了出去。

和来的时候一样,出去的时候米克依然被蒙上了双眼塞上耳塞,汽车在岩城的大街小巷绕了好久,才在一条小路旁停了下来。米克眼睛上的黑布被除去,耳塞也去掉了。从车上下来,米克看到旁边停着一辆小汽车,车门打开,一人从小汽车的驾驶位下来,说道:”你需要自己一个人去见他,车上的导航已经设好了行驶路线。“米克不说话,默默走过去,钻进小汽车,关上车门,看了一眼导航上的路线图,发动汽车,向路线图所示的方向驶去。米克的眼前出现了一排亮闪闪的字”丁楠已经在等你,到了后,见机行事!“米克知道,这是他们通过隐形眼镜的功能在提醒自己。

米克离开那个神秘地方的时候,丁楠接到了面具贾打来的电话,面具贾告诉丁楠已经和米克牵上线,但现在到处都在通缉米克,所以米克要求尽快见面,已经约好了见面的地点,面具贾让丁楠赶快出发。丁楠犹疑了一下,提醒面具贾,欺骗寻鹰人可没什么好下场。面具贾忙说自己哪敢欺骗寻鹰人,借给自己十个胆儿也不敢,自己可是完全清楚猎鹰的手段。丁楠问他怎么跟米克牵上线的,面具贾解释道,现在全城都在通缉米克,而米克还没能逃出岩城,他也在寻求几个道上可信的人的帮助,所以自己才能和米克联系上。丁楠要面具贾给米克传话,说寻鹰人要先联系上他,才会和他见面。面具贾为难地回答说,和米克的联系是单线的,只能米克跟自己联系而自己无法联系到米克,又说道,由于米克也在想办法尽快出城,所以可能只有这个机会了,再晚,米克说不定就出城了。末了,面具贾又补充道,米克也是想借助猎鹰的力量帮助他出城,所以才会主动要求跟猎鹰的人联系。

挂断电话后,丁楠背上背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面具贾所说的地点,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十多分钟后,米克也到了,这是城内比较偏僻的一个公园的一角,米克一眼便瞅见了那个直直望着自己的人,他的眼前出现了一行字,“这个人就是丁楠”。米克走上前,丁楠将米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却并没有开口说话。米克伸手指指丁楠,问道:“你找我?”丁楠没有回答米克的问题,却反而问道:“你不是也在找我吗?”昏黄的路灯下,米克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尽管只是一瞬,但还是被丁楠瞥到了,丁楠自语道:“果真,面具贾没说实话。”米克的眼前闪出一行字,他马上按着提示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了那么多人想要找到我,到底什么事?你找我来不是让我听这些谜语的吧?”丁楠狡黠地一笑:“当然是有事,不过,你是不是米克呢?”说着,丁楠已经摸出了自己腰间那只加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口正对着米克。

米克冷冷地望着丁楠,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找我,却没有一点诚意,跟我动手动枪,不是明智的举动。”丁楠笑道:“我可是刚杀了一个冒充你的人呢,不得不防。如果你是真的米克,如果米克的身手真如道上传说的那样,我一定杀不了你。”话没说完,丁楠已经开枪,米克俯身躲过,同时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枚石子。丁楠再次瞄准米克,开了第二枪,米克在躲闪的同时,甩手将手中的石子打向了丁楠的手腕。丁楠本想开第三枪,但看到米克甩手朝自己扔了什么东西,不得已闪身避了一下。就在丁楠躲避的瞬间,米克抢上两步,已到了丁楠身边,丁楠踢出一脚,米克灵活的一闪避过,同时一掌击在了丁楠拿枪那只手的手腕上,丁楠手腕一麻,手中的枪已经落地。可是这还没完,米克另一只手,已经握拳击向了丁楠的胸口,丁楠来不及闪避,被米克一拳打得连连后退。

丁楠退后了好几步方才揉着胸口站定,苦笑着说:“果真好身手,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了。抱歉,我必须先试试你的身手,我得确定你真有传说中那么好的身手,才能把它交给你。”米克问:“交给我什么东西?”丁楠说:“一支枪!一支很特殊的枪!”说着,丁楠取下了自己身后的背包,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盒子,丁楠熟练地将盒子中的零件组装成了一支枪,交到了米克手中。米克发现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型号,在手中把玩了下,觉得像是支四不像枪,甚至在许多方面的设计极度不合理。最不合理的是枪身长度不到狙击步枪的一半,但枪身上却配备了类似狙击步枪一般的瞄准镜,只是个头小了点。米克还注意到,那只盒子中还有枪身支架,但枪本身并不长,枪身更不重,支架似乎完全是多余的,更不合理的是,这支枪尾部的结构更像是为单手持枪设计的,那支架更是多余的了。米克把玩枪的同时,丁楠又拿出三个不同颜色的盒子,那是三盒特制的子弹,并说道:“我是受人委托找你的,委托我们的人只是要求我把枪交给你,并没有告诉我要你做什么,并反复要求我一定要把枪交到你的手中,他说只要将枪交给你,他自会联系你,至于他如何联系你,我也不知道,所以这些你都不用问我。还有一件事,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请用右手持枪,食指贴在扳机上,但不用扣动扳机,手掌和其他四指紧贴枪身,好,就这样,OK,灯亮了,你是真的米克。这支枪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制作这支枪的人有你的指纹存档,只有你的指纹才能激活这支枪,这是当今世上最优秀的微型狙击枪,狙击精度和距离都远超你的想象,现在你可以给这支枪装一发子弹,试一枪!”

当米克依照丁楠的指示,将食指贴在扳机上,手掌和其他四指紧贴枪身,瞄准镜的镜片闪了一下红光,同时有声音传入了自己耳中,“这个声音只有你能听见,你旁边的丁楠并不能听见,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他们也都并不能听见。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我找你只有一个原因,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知道你现在杀的人和计划中要杀的人并不是你真正想杀的人,当然你不是不想杀那个人,而是你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无论你目前信不信我,请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给你杀掉那个人的机会。现在,丁楠该让你试枪了,打开黑色的子弹盒,盒边上刻有字母和数字,字母对应行,数字对应列,取出A7位置的子弹,装入枪中。现在,如果你身旁除了米克还有其他人,做好干掉其他人的准备,我相信你能做到这点,如果没有其他人就简单了,瞄准丁楠的右肩开枪!”

米克依照那声音的指示,将A7位置的子弹装入了枪中,装作是要试枪的样子,却抬手一枪击中了丁楠的右肩。一瞬间丁楠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四肢僵直,但随后一跤向后跌倒在地,身体瘫软,丁楠只在嘴边挤出了个“你”字,便昏死了过去。米克的眼前早出现了一串串的文字命令,他并不理会,而且取下了隐形眼镜摔在了地上。米克从丁楠身上摸出了车钥匙,又捡起了地上的三盒子弹和装枪的盒子,快速跑到丁楠的车旁,开丁楠的车驾车远去。

岩城各条出城的路均已被警方封锁,每辆出城和入城的车均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米克选了一条行车稀少的路,不过这条路上警方也安排了五名警察。检查站就在前面,但米克并不担心,这支枪如果真如自己所听到的那个声音说的那么厉害,那么闯过这个检查站根本不成问题。枪里已经装入了红色子弹盒中的子弹,离检查站越来越近,一名警察已经在招手示意米克减速停车。米克将车速降了下来,同时将枪握在了左手手中,左侧的车窗也降了下来,米克左手单手持枪探出车窗,一枪打在了那名警察旁边的路面上,同时,米克紧踩刹车。路面被子弹击中的地方泛起了一片炫目的白光,旁边的几名警员都不约而同用手遮眼,同时往后退,然而刚退了两步,爆炸声起,气浪将五名警员身体推得腾空而起,然后又重重摔在地上。米克则趁机发动了汽车,加速冲了过去。

没过多久,米克听到了枪声和直升机的声音,子弹落在了汽车旁边。米克明白这是警告,他踩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拿出蓝色的子弹盒,取出五枚子弹,不紧不慢地装入那支枪,然后又拿起了放在枪盒中的那个支架。米克推开车门走下车,将支架放在车顶上,然后将那支枪放在支架上架好,对着直升机所在的方向连开了五枪,然后收好枪和支架,回到了车里。米克开车继续往前走,直升机却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坠了下去。

至此,米克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个声音所说的话,心中满是兴奋,虽然他还不知道找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他们又有什么目的。此刻米克心中的兴奋是无法比拟的,是压抑在心中几年的苦楚的一次性释放,是带着强烈的复仇意愿的一次释放。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而且,米克相信,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和天威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