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月，上次你说的那件事已经调查好了。”欧阳逸邀展月在“深蓝”见面，喝了口阿朗调制的新酒道，“要不要尝尝，很不错的酒，阿朗，再来一杯，都记在月的帐上。”
展月坐下，“说吧。”
“当年程家和薛家经营的公司都不大，为了竞争一项新技术的开发，程家向地下银行借了很多钱，可惜还是失败了。不过从头到尾，薛家都没有利用任何不正当手段，完全是公平竞争。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吧？”欧阳逸看向展月，知道他能明白公平竞争下失败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程氏’的当家叫程启烨，白手起家，是个口碑不错的人，可惜犯了一个致命的判断错误，才输了竞争。”见展月不说话，欧阳逸接着道：“这是一份报纸上剪下的照片。”
展月接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和展月长得很像，女的看起来也十分温柔漂亮，不用说，这就是展月的父母了。
“公司破产后，和程启烨合作的人卷走了所剩不多的资金，他们被地下银行逼得走投无路，将才五岁的儿子托付给管家之后就自杀了。”欧阳逸看着展月，他应该能回忆出一些事情吧。
展月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借钱的那个地下银行也已经查出来了，是个专门放高利贷的组织，在老街也有他们的据点。”
展月放下照片，闭上眼，“恩，我知道了。”
“月，你想怎么做？我不相信你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小警察。”欧阳逸有点担心，和展月相处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见他有在乎的人，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
“我都明白，你担心自己的事就行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展月站起身，“坐了太久轮椅，身体和脑子都迟钝了呢。”
“月，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最近是欲求不满了。”欧阳逸一脸认真道。
展月冷冷一笑，“是吗？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过陪我上一次床也无所谓，看来我得亲自证明一下呢。”
“开个玩笑啦！别那么认真。”欧阳逸躲开展月的视线，“啊，我看到佟叔了，好久没见了，我先过去打个招呼。”说着一溜烟跑了。
手机响了，赵城看到来电显示是展月的电话，犹豫了半晌接起，“少爷，您……”
“不用再叫我少爷了，我不是程月，我是老街的‘冥秋’展月，任何事都不能改变这个身份，”展月淡淡道，“你跟我说的那些事我调查过了，和薛家没有关系，所以我不会改变对薛家人的态度。”
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是因为那个薛家的少爷吗？所以你才那么坚决。”
“跟他没有关系，其实你应该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怪薛家，只是你不知道该恨谁好，所以把责任推到薛家身上，希望有一个怨恨的寄托。”
“我……”赵城怔了一下，心事被说中，商业场上的竞争，胜败都是常有的事，不能怨天尤人。
“至于我和他，虽然我不清楚你和黎叔的事，但我想你多少都能理解一些我的心情。”
赵城垂下眼，或许这样就好，少爷做了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了，少爷，不，‘冥秋’，黎他们能把你培养成这样我很欣慰。”
挂上电话，展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真夜，如果被他知道了，按他的本性，就算他什么错也没有，也会感到歉疚，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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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今天出去了。”展月进门时，真夜刚从浴室出来。
“这是你允许的。”真夜没看展月，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坐到床上，“有金跟着，你还怕我会逃跑吗？”
“我当然不怕，只是你今天去的地方很让我生气。”展月迅速接近床，捏住真夜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去找女人，有什么不对吗？”真夜反驳，不愿承认今天看到的场景很令人厌恶，他去了一个杂乱的****场所，半裸或者****的女人和男人，旁若无人的疯狂做爱，甚至有好几处NP的场景，粗踹，呻吟，尖叫，耸动的肉体，那个地方弥漫着****的味道，现在想起还让人犯恶心。
“和她们做了吗？”展月逼视着，将真夜困在床和自己身体之间。
“你说呢？在那种情况下，任何健康的男人都不可能冷静的吧。”看到展月愠怒的表情，真夜竟有种莫名的喜悦，挑衅似的勾起嘴角。
展月眯起眼，“是吗？或许我该做到你下不了床，没有力气再出门。”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真夜压住心里的退缩，反降身子往上贴。
展月的眼里一道光一闪而过，“夜，说这样的话你不要后悔，我接受你的挑衅，我是不会温柔的。”
真夜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不服输地直视展月。
“让我看看你今天学到了什么。”展月松开手，将双手撑在真夜的身体两侧。
抓着被单的手紧了紧，随即松开，一手勾上展月的脖颈，抬身吻在他的耳侧，另一只手顺着胸口往下，最后贴上展月的下身，轻轻地摩挲。
身体被重重地压到床上，真夜轻呼一声，抬眼看到展月眼里的****有一瞬间的后悔。
“夜，这是你主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