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几乎因缺氧而窒息,当展月放开他的唇时,真夜急促喘了几口气,狠狠地瞪视那个人,尽力掩饰自己眼中的惊慌。
是的,他惊慌,而不是愤怒。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不觉得恶心,被同为男性的人侵犯,即使只有一个吻,也该是很让人厌恶的。
为什么?
他感到害怕。
“真像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展月再次舔过自己的唇,像是在回味。
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被比作小野猫而高兴,嘴里还全是铁锈的味道,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自己的。真夜皱着眉,刚才的挣扎让脱臼的手臂疼得更为厉害,不尽快接上可能就要废了。
“啊!”肩膀那处又毫无预警的传来剧痛,真夜忍不住轻呼出声,但感觉手臂被接回去了。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他会这么好心?不过也没什么可感激的,本来就是他干的事。
“总算又发出点声音了。”展月满意一笑,“呜,快没时间了,我们得赶快才行。”
正当真夜疑惑没时间是什么意思时,整个身体被猛地翻转过来。
刚接好的手臂还使不上力,俯卧的姿势几乎做不了什么反抗,真夜恐惧的发现展月正在撕扯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但布料的质量也算不错,但此刻,却像显得破烂不堪,纽扣全掉到了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一边,咚咚作响。
眼前浮现的是光碟里的内容,两个男人像野兽般的交和,利用那处本只是用来排泄的甬道发泄欲望。
没有多少时间可让真夜去想,很快自己已****的呈现在展月面前,凉薄的空气刺激着光洁的肌肤,脖颈处被压着,脸紧贴着被单,但看不见的时候,往往感觉会比平常更加敏锐。
手腕和脚踝被撕下的衣服裹着绑住,连挣扎都成了奢侈。
一双手在真夜身体上游走,掌心的几个老茧摩擦着肌肤,带来阵阵颤栗,双腿被分开,最隐秘的部位毫无防备地展露着。
真夜认命地闭上眼,本该在五年前就经历的事情,到现在才发生,就当自己多逃过了五年。
“恩~”真夜咬紧牙关,截断逸出唇角的闷哼,但突然插入体内的异物却不放过他,不停的搅动抽插,来回开采。
展月皱眉,“还真是紧那,一只手指就已经这样了,不过没时间扩张了,等会可是会很疼啊,看来出血是免不了的了。”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真夜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本是想讽刺展月一下,却在最后一个字时换为一声痛呼。
“如果想少受点伤,就乖乖地放松身体 。”展月腰下用力,将自己整个送入真夜体内,温软的肠壁比想象中更让人舒服,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展月退出一点,再猛地进入得更深,开始千古不变的律动。
疼。
这是真夜唯一的感觉。
仿佛被刀子从那处插入了身体,来回的切割,真夜看不到那个地方的情况,但他知道一定是出血了,粘稠的液体从会阴部流下一直蔓延到小腹,湿湿地沾在床单上,大片的红。
眼前开始模糊,疼痛渐渐不那么明显了。
麻木,从那处直至整个下半身,脊柱也像是要折断了般。
但这样的行为依旧在继续,不断地撞击着。
被填满,抽空,填满,抽空……
原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爱竟是这个样子的,这是真夜晕过去之前的念头。
展月双手撑着床,尽量让自己不要压着真夜,缓缓地退出自己,苦笑着看了看那片狼藉,第一次强暴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可他却不觉得后悔,好象那具身体本该就是他的。
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毫不意外地看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
展月浅笑着靠在浴室门口,白色的浴袍包裹住完美的身材,“你们今天还真闲那,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可惜我现在没时间招呼你们。”
最靠近门的是一个看上去略显单薄的少年,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房内就走了出去。
“喂,衣衣,你这么就走了啊——”另一个人喊道,他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无论是五官还是整体,都不能用帅或者酷来形容,而是漂亮,但又绝非是女子的那种漂亮,仍旧充满了男子的味道。
“没兴趣。还有,不准再叫我衣衣。”一把小刀插在欧阳逸头边的门板上晃了几晃,几乎擦到他的颊,只传来步雪衣渐行渐远的几个字,人影都见不到了。
“第一百零八次,欧阳逸,雪衣对你还真客气,我挺期待哪天那把刀子在你引以为傲的脸上画下条疤来。”凉凉的声音出自第三个人。
“雨尘,你说这样的话也太伤感情了吧。好歹我们也算是共度一夜的关系了,莫非你是在吃醋?”欧阳逸不怕死地贴过去,在拳头吻上自己的脸之前及时躲开。
凌雨尘脸色有点难看,瞥开眼不再看那个人。
展月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我说你们若是想打架,还是到屋子外面去,这里的东西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凌雨尘将目光移至床上。
光裸的少年趴卧在床上,四肢被绑在床头和床尾,双腿还微微分开着,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出来,残留着严重凌虐过的痕迹,屡屡浊白混合着红丝的液体粘在大腿根处,凌乱不堪,任谁都看得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展月直起身,走到两人身边,“用来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