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四章 枯木逢君
后来的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陆婉竟然不知好歹的在他跟前跟男人勾勾搭搭,他心里生气,偏偏脸上还要死不活的一副镇定。之后的事情……他如今想起来还咬牙切齿,吐了他一身不说,嘴里竟然还吱吱歪歪的骂沈若书你真是个混蛋!他本来就糟糕透顶的心情被她这么一骂如同火上浇油!把刘妈推至门外,狠狠的将她仍在了床上,想要转身离开,可,看看她那一身……
沈若书即便是王八蛋,也是个相对善良的王八蛋。
把她的脏衣服统统的脱了下来,看着她蜷缩成一团软腻的样子。他无奈的想。
刘妈打来电话的时候,桑晴正哭的厉害,那段日子她的情绪总是很难控制,他知道,她是想要个孩子了。
可是……
每每想到此,他就很是愧疚。
他说要不领养一个吧。
而桑晴摇摇头
“我只想要一个姓沈的孩子”她还十分迫切的抓住她的胳膊
“若书不然我们试管婴儿吧,一定可以成功的。”但是他皱眉坚定的说算了,理由是
“我不信那个。”
桑晴哭的更厉害,他心里烦开车出去,回来却看见她从楼上跌了下来,老伤未好又添新伤,缝了好几针。
他几天没日没夜的陪在她身边。接了刘妈的电话他更是气恼低声咒骂了一句:活该,自作自受!
可是心里却乱了,想要回去,却被桑晴抓着衣角。
她梦里都抓着他,只要他一动弹,她便泣不成声。
这两天,她难熬,他也难熬。
想偷偷嘱咐刘妈要带她去看医生,打电话道家里却没人接。谁知在医院碰到了……
看着她猪头一样的脸,他边腹诽怎么不毁容!边找到相熟的医生叮嘱:要给她仔细的看,别留下疤。
无名好人做完领着桑晴去换药,抽了个烟的空,再回来就看见她正在揭桑晴的纱布。
心里有些恼火,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做事还那么幼稚!
他推了她一把,看她踉跄了一下,差点就要伸手扶她。
可是她临走时却说什么?你怎么不去死?
是的,当时他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更可气的是,竟然还不要命的飙车!要不是有事在身他真想直接把她揪下车。实在分不开身就只能给交警叔叔打电话。本想着最好能拘留她几天的,这样她老实,他也就省心了不是。
可是,那里面的苦日子……
算了。扣车算了。
以至于那个交警说拘留的时候,他还有些生气。
最让他生气的是,竟然跟另外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演起了双簧。
瞧那个腻乎劲!还拿着他的钱跟他叫板!
不知好歹!
那次他真的生气了,可还是忍了。
也许是他的容忍让她越加大胆了,居然敢提出离婚!
以前不还说要喜欢他一辈子吗?她的一辈子就这么长?
她提出离婚后的某天,他心血来潮的对秘书说
“陆家那边的供应商,通知他们停一下吧,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等通知。”
可是,他们还是异常坚定的离婚了。
说不离婚的话,他说不出口,她那么坚定的离就离吧。
省的两处折腾,再说她对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
一枚棋子而已。
其实这些并不是让他最生气的,让他最生气的是
那天桑晴喝醉,他本以为她不在家,贪图路途……谁知却正巧碰上她在家。
这个女人竟然干了一件让他几乎想要掐死她的事,她竟然给他们做早餐。
她还是女人嘛?
看见自己男人出轨,不是该伤心难过?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来才知道,陆远山找过她了,陆远山的无耻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她的反应却没在他的预料之内,她亲手毁了自己的自尊,却又倔强的说
“我们离婚吧。”
她还说沈若书那个骄傲的陆婉,被你弄丢了……
他弄丢的?
真会讲笑话。
原来她所说的一辈子竟然会是这么短。
看着刘妈偷偷摸摸的拿东西给她,他怅然的想。
这个女人脑子向来不同寻常,锅碗瓢盆什么都准备好了,好似很高兴一样。
他看的咬牙切齿。
他给的钱还不够吗!用得着这样!
走了,走了,都弄走了干净。
连那个讨人厌的东西也一块带走。
陆婉。
是他新给它起的名字,他把这只狗一直养在桑晴的那里,桑晴很喜欢它,他不喜欢,有毛的动物他都不喜欢。
陆婉这个名字是他随便取的,没人的时候也只偷偷叫它这个名字,没想到,没多久它便记住了,至于桑晴给他起的那些个名字也许太过拗口,它从来不肯听。
不知是叫的久了还是怎么着,他看它长的越来越像某人,看着也越来越讨厌。
离婚了她的东西自然都该交给她。
所以不顾桑晴的大哭大闹,他还是很坚决的把那只狗抱出来了,说是要扔了。
后来,他在酒吧里碰见她被一个男人非礼,那副模样……他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整晚心不在焉。
当然那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陆婉走后,他亲自找到那个男人,微微一笑
“刚才看你很开心?”越是生气的时候,他越是喜欢微笑
男人看看他当真是有些害怕了,以至于他问
“是左手摸的,还是右手摸的?”这个时候他竟然回答
“两只手。”
“嗯,两只手。”他点点头,制止了正要动手的韩正,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微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刀子
“给我,我自己动手。”
他亲手剁了男人左右手各一根手指。
哪里不知好歹就剁哪里。
好些年,他没见过血了。
后来。
又后来,他无意中打探到了她的住处。
然后!
算了,算了不想也罢!越想越是生气。沈若书觉得自己头胀的难受,低头偏偏却又看见那一沓照片。
搂着肩的搭着背的,脸贴着脸的……嘴对嘴的……
真是不要脸!
骂完之后,他也怔了一下。
突然发觉这些日子,他真的很奇怪。
喊了秘书进来,看屋子里一片狼藉秘书有些惶恐,他却是极为镇定,淡然的指了指墙上的那幅画道
“撕掉,扔了吧,换副新的。”
“换什么新的?”秘书小心翼翼的请示
沈若书皱了皱眉,略微思考一下文绉绉道
“枯木时节又逢君吧。”
秘书懊恼的点点头,心里却嘀咕,总经理又给她出难题,有这副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