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马公子少年英俊,难得他待人又真诚,也不嫌弃你是个丫头,你怎么反倒矫情起来了?”送走了马云后,我回过身,一脸遗憾地说道。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象马云那么优秀的男子,我虽没打算占为己有,但是便宜别人,倒不如成全自己人!
“小姐,春儿明白你的一番好意,但是春儿也想象小姐一样,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春儿低着头,轻声嗫喏道。
“春儿,马公子不好吗?还是你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满心好奇地问道。平日里她们四个跟我同进同出,我还真没瞧见过春儿和谁走的比较近。
“小姐,春儿心中并没有别人,马公子也很好,只是……”春儿一脸黯然地踌躇不语。
“只是什么?春儿,你说话一向直爽,今天怎么就吞吞吐吐起来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不会随便逼着你嫁人呀。”内心惊讶于春儿不同于以往的模样,我是越发的好奇了。
“小姐……”春儿幽幽地看着我,喃喃地叫道,叫了却又半晌都不言语。
“春儿,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对你们,可从来没有藏着、腋着的时候。”我心中隐隐升起一不快,春儿平日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模样嘛!
“小姐,马公子同意娶春儿,只是出于承诺,再或者说,春儿只是马公子退而求其次的代替品。马公子是很好,春儿也很敬重小姐,但是春儿却不愿意做小姐的代替品。春儿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也希望有一个人是真心爱自己的,哪怕他只是个贩夫走卒,哪怕他身无分文,只要他的心中,一心一意只有春儿就好!”春儿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直视着我认真的说道。
听了春儿的话,我半晌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做了和爹一样的事,自以为自己替春儿做了最好的安排,结果却忘了,什么才是春儿心中最想要的。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却不一定是春儿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那个人。
“对不起!春儿,是我不好!我太自以为是了。你放心,象今天这样的事,我以后绝不会再做了。”我难过的低下了头。
“春儿,你就别怪小姐了,小姐也是为你好啊!马公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你瞧,他刚才还替你求情了呢。”冬儿上前拉着春儿的手摇晃着说道。
“是呀!你看,就因为你,让小姐好难过呢!”夏儿看着我心疼地说道。
“小姐,春儿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春儿着急地上前解释道。
“小姐,你别难过了,春儿那丫头明明心里就很喜欢马公子,现在倒好,人家愿意娶她了,她倒拿跷了起来。”秋儿看了一眼春儿,淡淡地嘲讽道。
“谁说的?我才没有喜欢马公子呢!”春儿不服气的说道。
“春儿,难道你真不喜欢那个马公子?”秋儿一脸怀疑地反问道。
秋儿的意思,难道是……
其实,我也明明感觉到了春儿对马云的倾慕,怎么事到临头,她就不愿意了?
“我喜欢他又怎么样?他也不喜欢我啊!”春儿急急地辩解道。
“春儿,马公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我没好气地问道。
“我感觉出来的啊!他看小姐地时候,两个眼睛里都亮晶晶的,充满了爱慕,仿佛全世界只有小姐一个人一样。但是他看春儿的时候,仅仅只有礼貌和欣赏。”春儿略微有些懊恼地说道。
“他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有爱慕吗?”我看向其他三个丫头,疑惑地问道。
一时间,春、夏、秋、冬都沉默不语地看着我,其中的意思,也就显而易见了。不可能吧?我怎么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呢?
马云是真的喜欢我吗?可是又为什么呢?吸引他进入桃林的,不就是春儿所弹奏的琴声吗?那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也许我是真的错了,正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刚才的举动,也许不仅伤害了春儿,更是伤害了马云。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连着几日,我都称病窝在房中,让前来探望的马云吃了闭门羹,说实话,这个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他。我不怕别人对我不好,也不怕别人对我另有他图,但是我怕别人无欲无求的真心付出。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马云来到米府,坚持一定要见我一面才会走。迫于无奈,我只得见了他一面,却没想到,这一面以后,我们从此就天涯海角,各奔东西了许多年,再见他时,才惊觉已然恍如隔世。
“马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啊?”我嬉笑着问道。挑眉看去,才不过几日不见,马云竟憔悴了许多。
“姐姐,你为什么不见我?”马云睁着无邪地眼睛,委屈地问道。
“姐姐不是病了吗?需要修养,所以才不见客的。”我讪笑着尴尬的说道。
“姐姐,我要走了。”马云耷拉着脑袋,沮丧的说道。
“走了?怎么刚来就要走啊?”我虽有些好奇,心里却不由松了一口气。
“姐姐,我不是要走。”马云急切地解释道。
“不是要走?不走就不走吧。今天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我虽面无表情的说道,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看来我把马云算是害惨了,才不过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就开始语无伦次了。
“姐姐,我要离开杭州去南京了。”马云哽咽地说道,一副依依不舍地模样。
原来他是真的要走了,但愿不是因为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