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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古代智谋(上)(18)

攻击敌人的时刻到来了。刘秀率领着敢死队从昆阳城东迂回到城西,渡过昆水,来到靠近敌军中营的地方,出其不意地向敌营发起了猛攻。莽军统帅王邑、王寻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弄蒙了,一时弄不清这支军队的来意,命令各营不许擅自行动,而自己只率领1万人马前来迎战。这一下正中刘秀下怀,他把战刀一挥,3000敢死队就像狂风一样向敌人扑去,刀劈枪挑,勇不可挡。莽军派出的迎战部队本来就不太多,再加上土气不高,哪里能抵挡住刘秀敢死队的冲击,很快就乱了阵脚。其余各部因统帅有成命在前,都不敢擅自来救,眼睁睁地看着义军援军把自己的中营打得稀里哗啦。在混战中,王寻被杀,王邑逃跑,莽军其他部队也因失掉统帅而出现了混乱。

坚守在昆阳的守军,看到自己的援军旗开得胜,备受鼓舞。他们立即大开城门,呐喊着冲杀出来,配合援军夹攻敌人。这时,老天也来助战,下起了大暴雨。莽军个个被淋得像落汤鸡,更加无心恋战,四散奔逃。溃退的莽军在抢渡江河时,遇到河水暴涨,淹死的人数以万计。王邑只带着几千残兵败将,丧魂落魄地逃回了洛阳。得胜的义军缴获了大量战利品,无不钦佩刘秀计划的巧妙,指挥的果敢。

刘秀韬晦度难关

昆阳战后,刘秀及其兄刘绵声名大振,遭受义军内一些将领的嫉妒。有人暗中劝告始帝刘玄除掉刘氏兄弟。刘秀察觉情况不妙,提醒刘绵说:“近来情况异常,大概要出不测之事。”刘绵问:“什么事?”刘秀说:“诸将对你我兄弟似乎不能相容。”刘绵却不以为然。看到此情,刘秀不好再多言,便找借口离开宛城驻防到外县。

果然不出刘秀所料,昏庸的刘玄在朱红、李轶的阴谋策划下杀害了刘绵。驻守在文城的刘秀听到哥哥被害的噩耗,如万箭穿心般难受,但因刘玄基本上被新市、平林诸将所掌握,自己力量单薄,无法与之抗衡,不得不用韬晦之计。他索性前往宛城,向刘玄谢罪。刘绵原任司徒,刘秀到后,司徒署的官员来迎接他,向他致以哀悼。刘秀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说一句涉及私情的话,一再引咎自责,丝毫不提自己往日的功劳,也不为兄长披麻戴孝,饮食言笑一如平常。刘秀的冷静态度使刘玄感到内疚。为了补偿过失,他拜刘秀为大将军,封武馆侯。

刘秀以自己的机智终于度过了难关,保全了性命,以后成就了大业。

班超智取莎车

一个小国,东汉初年受龟兹国的保护,不肯臣服汉朝。班超征服于闽、疏勒后,集中了2万多人马,准备进取莎车。龟兹国王听说后,也派了5万大军前来援助莎车。班超看到,龟兹军队人多势众,如果正面交锋,没有取胜的把握,一旦失败,不但莎车攻不下来,就连已经与汉朝友好的国家也可能再倒向匈奴。经过筹划,他想出一条妙计,于是召集将校开会,请于闽国王参加,他说:“现在敌众我寡,我们要是硬打,定要吃亏。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撤退。于闽的部队由国王带着向东撤,其他人跟我往西撤。半夜以鼓声为号,开始行动。但是听不到鼓声不要乱动,以免被敌人偷袭。”

大家一向钦佩班超有勇气,今天看他提出一个撤退的计划,都很失望,回营后不免议论纷纷,很快就弄得满城风雨。班超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已经泄露,又故意放走一些俘虏,让他们回去报信。

龟兹王听说班超要逃走,把自己的精锐部队都派了出去,一支埋伏在西路,一支埋伏在东路,打算把班超等人一举消灭。只留下少数人马驻守莎车。当班超探知龟兹王派出的两路人马已经出发时,便悄悄调动部队,突袭莎车。班超指挥的2万多名军队,像潮水一般涌进莎车营寨,杀喊声震天动地。守莎车的敌军人数本来就少,又没有准备,哪里抵挡得住这种突袭,顿时乱作一团,各自逃散,被杀者达5千余人。莎车国王见大势已去,只好投降。龟兹王听说班超取了莎车,不禁心惊肉跳,立即宣布撤兵回国。

耿恭掘井破重围

耿恭是东汉大将军窦固帐下的一位将军,曾随窦固参加西征匈奴的战斗。窦固班师回朝,留下耿恭率军驻军疏勒城。不久,匈奴来犯,耿恭因敌众我寡,坚守城池,等待援军。

疏勒城虽小,但很坚固,加上耿恭指挥有方,匈奴猛攻了多日未能攻下。于是匈奴的统帅下令把城外的水道全部堵死,企图困死城内的守军。

由于断绝了水源,给耿恭守城的士兵带来很大的困难。耿恭下令掘井取水,但是士兵们挖到15丈深,还是见不到水的影子。他们渴得没法,只好喝马尿,榨马粪汁作饮料。许多人绝望了,但耿恭并不灰心,继续要将士往深里凿。他鼓励大家说:“从前贰师将军也曾处于无水的困境,但他用佩刀刺山,刺出了泉水。今天凭我汉朝的仁德神明。我等不会处于绝境的!”由于大家不懈的努力,终于在一口深井里挖出了泉水。当清凉的泉水哗哗涌出的时候,全军将士兴高采烈,连声欢呼“万岁”。

这时,耿恭灵机一动,让士兵把水一桶一桶地抬到城墙上,一边泼扬,一边对聚集在城下的匈奴兵喊道:“大汉将士有神明保佑,这就是天神赐给我们的水!”解决了饮水困难之后,汉兵更加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匈奴兵断绝了汉军水源后,以为汉军会不攻自破。当他们看到汉军在城上泼水运水,又听到喊话,真以为有神明暗中相助,引起了军心的动摇。匈奴主帅看到取胜无望,便命令全军向北撤去。

疏勒城之围就这样不战而解了。

董宣执法如山

董宣,字少平,陈留(今河南省)人,是东汉初年的名臣,曾经当过洛阳令。洛阳是东汉的都城,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大都集中在这里。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依仗权势,为非作歹,目无法纪。汉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就是如此。有一次,她的一个家奴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人,逃入公主府宅。公主明知家奴犯法,却拒不交出,使追捕凶犯的官员无可奈何。

此案报告董宣后,他十分气愤,决心追查到底。于是派人在湖阳公主府的大门附近监视,伺机捕获凶犯。

机会终于等到了。一天,湖阳公主外出,让这个家奴陪乘。董宣闻讯后,便带了衙役,在夏门守候他们。不多时,公主的车队到了,那个杀人的家奴趾高气扬地坐在车辕上,竟像没事的一样。董宣挺身站出,挡住车队的去路。那个家奴心怀鬼胎,一看是董宣,便立即回身向车里的公主报告,希望再能得到公主的保护。公主的庇护态度激怒了董宣,只见他拔出佩刀,在路上划了一条横线,呵斥那凶犯道:“我看你敢走过这条线!”接着严厉斥责公主说:“公主身为皇亲,放纵家奴杀人,已属不该;阻挠朝廷命官执法,更是错上加错!”说完,便命衙役上前逮捕凶犯,并把他当场处死。

湖阳公主见董宣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立即回宫向光武帝哭诉,要他严办董宣,给自己出气。光武帝大怒,一面安慰姐姐,一面派人把董宣抓来,要治他死罪。

不多时,董宣被带来,他一看光武帝和湖阳公主盛怒的表情,便知大祸即将临头。但他并不恐惧,早有思想准备。他不等皇帝发问,主动伏地叩头说:“臣请求说一句话再死。”光武帝问道:“想说什么?”董宣激动地说:“陛下凭着英明贤德,才使汉朝得以中兴。如今要放纵家奴杀害无辜百姓的话,不知陛下将如何治理天下?天下人又如何看待陛下?臣不劳陛下乱棒打死,请赐臣自杀吧!”于是就用头向殿前的石柱上猛撞,顿时血流满面。

光武帝听了董宣的直言,猛然醒悟,忙叫太监拉住董宣,说:“我不杀你,可是你当众羞辱了公主,得向她当面谢罪。”董宣正色申辩道:“是公主纵奴犯法,臣执陛下大法,治奴之罪,不知何由谢罪?”拒不从命。光武帝便命太监按着董宣的头,强令他给湖阳公主叩头。董宣双手直直地撑在地上,始终不肯低头。

湖阳公主见光武帝改变了主意,责备说:“从前你做平民百姓时,有人犯了罪,登门求救,你都敢于收留掩护,使官吏不敢上门来讨。如今做了皇帝,反倒不如从前,连一个小小的洛阳令都压不住!”光武帝笑着说:“当皇帝是和当平民百姓不一样的。”湖阳公主拂袖而去。光武帝转身命令:“请强项令董宣退下。”当日赐董宣铜钱30万,董宣全部拿来分送给下属官员。“强项令”的名号也从此传出。

由于董宣刚直不阿,执法严明,敢于触犯豪强,使那些无法无天的人无不心惊肉跳,大为收敛。广大民众则称董宣为“卧虎”,歌颂他说:“警鼓不鸣,因为有了董少平”。

贤妻子智劝丈夫

河南儒生乐羊子的妻子,是一位普通人家的女子,连娘家姓什么也无从查考,但她在劝导丈夫勤学向善所表现出的美德和卓识,一直为人们所乐道。

一次,乐羊子在走路时拾到别人遗失的一块金子,回来后把它交给妻子。妻子说:“我听说有志气的人不饮盗泉之水,廉洁方正的人不接受嗟来之食,何况是因拾取别人遗失的东西贪图利益而玷污了自己的品行呢!”丈夫听后十分惭愧,便把金子放回原处,而外出寻师求学。

一年后乐羊子归来,妻子问他回来的缘故。乐羊子说;“因为长期在外而想念家中,没有别的情况。”妻子听完,拿起刀走到织布机前说:“这绸子是从养蚕抽丝开始,在织布机上织成的。一丝一丝地积累起来,才织成一寸;一寸一寸地积累,才能织成一丈一匹。如果割断这绸子的话,就会前功尽弃,延误了时光。你积累知识,应当每天学习自己所不懂的东西,用来成就你的德业;要是走到半路就回来,与割断这绸子有什么不同呢?”乐羊子被妻子的话深深感动了,便又回去进修学业,7年没有回家,终于德成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