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的接下一掌,段清狂攸的从床榻上跳起,一把将尘幻衣搂在怀中。“娘子,他想要了为夫的命。”转动着眼珠子,段清狂的眼中带着笑。
“我……”
“别我啊你的了,他又来了!”抱着尘幻衣闪过又一轮的攻击。
“该死的,你再叫一次试试!”曲浪邪魅的脸上聚满怒气,凌厉的掌风卷动着床幔,掌风掠过众人耳畔。
“娘子……娘子……我叫了你能拿我怎地?”
“受死吧!”不再与他废话,曲浪卯足气力攻去。
“够了!”尘幻衣一声巨吼,所有的人愣在原地,曲浪的掌风硬生生停在半空。她推开段清狂,目光冷凝的瞪着二人。“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闭嘴!你……”她指着曲浪,“回你该回的地方。你……”她又指着段清狂,“姑娘,麻烦你把他给我带回去!”真她奶奶的倒霉,闹的她的头都痛了。
“不要!”
“不可以!”
后面的声音完全被前面的吼声淹没,先开口的段清狂皱着俊秀的眉挨近她身边。“娘子,你哄我走,为夫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可怜兮兮的大眼望着她,几乎望出一潭清水来。
“清狂……你怎会这样?”一直没做声的段纤蝶,颤抖着嘴角说着,莲步轻缓的朝他走来。“随我回家吧!你根本没有娶妻,又怎么会有娘子呢?清狂,不要闹了!”浅浅的语调中带着责备,与……恨意。
原本以为那个温柔的清狂又回来了,原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就此改变,原本……她此刻茫然了。
“姐姐,这怎地是闹呢?我有娘子,她就是我娘子。姐姐不记得了吗?”段清狂面色认真的说着,收起了一直挂着的顽皮笑容。
“你还敢说……”曲浪预备再次发飙,他就是无法忍受从段清狂口中叫出的那声娘子。那声叫唤,让他如鲠在喉。
“你够了!”段清狂攸的变脸,肃眼冷面瞪向他,手上的速度比眼神还要快的向他袭去。伸指一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曲浪乖乖的住口。“我在和我娘子说话,不想干人的声音我不希望听到。”原本嬉笑的面孔突地变的冷厉严肃,一眨眼间似乎又变回从前的那个段清狂。
“清狂你……”段纤蝶心下忐忑,颤巍巍的说着。
“姐姐莫担心,等我劝说好娘子,我们再一同回家如何?”
再次换上笑脸,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看着曲浪咿咿呀呀的张着嘴,硬是说不错一句话的焦急模样。如非大家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柔弱似蒲柳的男子,会有如此之快的行动力。一切只在眨眼间,却又恍若什么都未发生。
“这位公子,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是男人不是什么娘子!就算我不小心真的是女人,也不是你的什么娘子!”老天啊!为什么她明明是女人,此刻却要可怜到只能承认自己不小心是女人?老妈呀,为什么你就不能“一不小心”的把女儿我生成男人呢?这样我就可以立马脱掉上衣,看他还敢叫我娘子!
“你都叫我相公的。”
“我什么时候叫你相公了!”
“梦里……”
“梦里?!”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句梦里,让段纤蝶微微的踉跄一下。娇嫩的粉颜瞬间失去血色,她略显仓惶的望着段清狂。
他……不会是记起什么了吧?她明明将药下足了分量,为何他还会想起云飘遥呢?
“娘子,别再闹脾气了,跟为夫回去可好?”他笑眯眯的说着,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抖得变得青紫,唇角渐渐发白,然而他依旧望着她笑着。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才拜托你不要闹了好不好!郁无殇,麻烦你再帮他看看,我怀疑他的病是出在脑子上。”望着郁无殇说,趁机躲开了段清狂身边。
“娘子……”段清狂刚要伸手将她扯回,步子尚未迈出,怎个人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我……我好难受……娘子……我好难受……”
“清狂你怎么了?清狂!”段纤蝶慌忙跑去,跪在地上焦急的推攘着他。“清狂,你不要有事啊!姑娘,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啊!”段纤蝶求助的望着尘幻衣。
“我……”她不是大夫啊!让她怎么救?对了!脑中灵光一闪,突地尘幻衣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像下了足够的决心。掀起薄唇缓缓的朝着他的唇贴去……
人工呼吸,希望有用,为了救人她只好拼了!
哺入几口气后,连她自己都快没气儿了。从未做过、学过人工呼吸的她,根本不晓得该如何运气送入她口中。一旁的曲浪瞪大眼睛,奈何他根本动弹不得。郁无殇依旧腼腆的笑着,半分要过来救人的意思也没有。
“喂……醒醒!醒醒啊!”拍打着他的脸颊,见他双目闭的死紧,心底攸的绷紧,内心开始不安起来。她并不认识这个人不是吗?为什么她的心会担心,会害怕,甚至……微微的发痛?“郁无殇你快来……”刚要说些什么,一只手摄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量十分的有力。
“娘子……你在担心我吗?”青白的脸色,发白的嘴唇,段清狂眯眼笑着,那笑容带着得意与兴奋。
“我……你没事了吧?”
“娘子,唔……”一股疼痛袭来,他不得不先住嘴。“……可不可以不离开?我的心口好痛……”
“我……”她想拒绝,“好吧!我随你回去。”心里的意愿让她这句话破口而出。说完,她愣住了。
她……不认识他吧?为什么看到他痛苦,她的心也会跟着发痛?为什么她宁愿放弃还未重整好的家答应跟他回去?一切,谁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