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在她的门前停住,她屏息以待,目光紧锁在门口等待来人的进入。她能感觉到门外的人是谁,却不知道他到这里的目的为何?
是继续的责难,还是准备对她施以更严厉的惩罚?
门,终于在她不安的等待中被推开。来人笑眯眯的望着她,手中拎着一条淡紫色的长裙。
“娘子,你就穿一下让为夫看看吧!”
这是何状况?尘幻衣略感惊讶,前一刻冰冷、冷漠的男人,怎会霎那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我说过我不会穿的。”别开头,尘幻衣有些不知所措,就连说起话来都要犹豫片刻。
“为什么不穿,莫非你嫌它不好看?”
“不是的。”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再次将头别开。沉默片刻,缓缓吐口。“段清狂,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怎么可以在伤害她之后,又如此理直气壮的来找她?甚至完全当做没发过一般,纯净无邪的冲着她笑。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段清狂攸的闪到她身边,声音异常低沉在她耳边说道。
她转身望着他,那张淡漠的脸为何会这般熟悉?
“我跟你不熟,你的为人怎样我根本不清楚。不要再把我当傻瓜一样耍,有什么企图就直说。拐弯抹角,耍狠使诈当心污了你庄主的身份!”她的手伤虽然早已不痛,但她的心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不要再受骗。
扳过她的身子,段清狂深深的注视着她,眼底的光芒炽热激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娘子,我这里好痛。”将她的手抚上他的心。
“不要再耍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奋力的退开他,她的眼神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段清狂冷不防的被推开,站在原地锁眉凝视着她的脸,看不出喜怒。须臾,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摄住她的双肩,薄薄的唇贴向了她的唇。两唇紧贴,他的唇轻柔浅淡的吻着她,仿佛在亲吻一件珍宝。
尘幻衣有片刻的晕眩,全然的沉浸在了那醉人的轻吻中。他的口中带着淡淡的药草香,不觉得苦涩,反而有一股清新怡人的香气。
突然他的舍窜进了她的口中,猛地一惊,尘幻衣使劲推开了他。此刻她的脸颊早已红若晚霞,眼神也从迷离中回归。
“你……你不要脸!”尘幻衣又羞又气。以往骂人的话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
段清狂双手插胸撇撇嘴,“亲自己的娘子怎么是不要脸,夫妻间本该如此的不是吗?”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又壮。
“我都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们不是夫妻。我不是你娘子,你也不是我相公。我们根本没有成过亲,甚至这之前我们根本连面都不曾见过。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明白?”
“娘子,你又在伤我的心。我……”说着段清狂的脸色聚变,瞬间额头就已布满汗水。他抬着手指,颤抖的双肩开始抽搐着。
“你又怎么了?”望着突然变化的他,尘幻衣惊慌的来到他的身前扶住他。“怎么又发病了?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尘幻衣频蹙眉,碎碎念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下就回来。”说着飞奔出去。
段清狂望着她的背影,泛着苍白的嘴角泛着淡淡的笑。
“来人啊!救命——”刚一出门口,她便扯开喉咙大叫。
远处一道青黑的身影就像爬树猴子,几个起落来到她身边住脚。
“云姑娘?!”来人诧异的惊叫。
“你认识我?”尘幻衣疑惑道。
“云姑娘此话何意?你我二人早已相识,慕枫自然是认识你。”多日不见,她狼嚎般的吼声依旧没有改变。
“可是,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见过你的印象。”
沈慕枫无所谓的摇摇头,“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总之,云姑娘是我的恩人。”她救了爷。
“恩人?”他的话如同雾中花,飘忽迷离。她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算了,先不说这些。段清狂似乎不舒服,麻烦你去找个大夫来。”
“爷不舒服?”沈慕枫脸色攸沉,快步跨进房中。“爷,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边走边说道。
段清狂倚在床边,瞥了他一眼,慢悠悠说道:“你倒是来的及时。”一句话说完忍不住一阵咳嗽。
“爷有难,慕枫自然不敢疏忽。”说着拉起段清狂的手腕,双指放在他的脉处。“这……爷你……”
“嘘……我没事。”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开口。透过他望向他身后正向床边走来的尘幻衣,“娘子,过来我这里坐下。你不在我身边,我的身子更难过。”
尘幻衣蹙眉,听话的坐在他旁边。“慕枫公子,他这是怎么了?有无大碍?”
“呃……我这里有张药方,麻烦云姑娘出门交给下人照着药单抓药。爷这里我还要观察一下,就劳烦云姑娘走一趟了。”沈慕枫客气道,拱手施礼。
“不麻烦,交给我吧!”
沈慕枫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交到她的手上,她接过药方起身朝门口走去。确定尘幻衣离开了范围圈之内,沈慕枫才开口。“爷,你为何强行推动内力?你明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只要运功就会损伤内脏。”他的脉搏奇乱无比,一股内劲在体内来回的窜动,很明显他一定是运过功了,不然不会出现这种脉搏。
“没什么。”淡淡的扯着嘴角,神色安然。
没什么?这还叫没什么?“你想留下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