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尘幻衣窝在段清狂怀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禁羞红了脸颊。灼热的双颊紧贴着他精瘦的胸膛,聆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一股别样的情绪从心底漾起一阵阵涟漪。
伸出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一路延伸到他好看的下颚,不由扑哧一笑。
“你在笑什么?”从浅眠中醒来,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竟也长出了胡子。”原本俊美飘逸似仙人的他,此刻却长出了青黑的胡茬,不显邋遢,倒更突显了他的男人味。
似惩罚的将她搂紧,温热的双唇贴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我又不是太监,当然会长胡须。”示威似的故意用自己的下身抵住她的腿侧,彰显他的阳刚。
这一举动顿时烧红了她的双颊,尘幻衣娇羞的将头埋进他的肩窝。“你好坏!”
她承认自己彻底沉沦了,沉沦在他邪魅的宠溺之中。不管是那个冷酷似冰的清狂,还是此刻这个邪气又纯净的他,对她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为不管是哪样的他,都是从心底真正的爱护她,宠着她。
“我坏吗?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更坏的!”说着一个轻微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眼底的****再次燃向高潮。
“不要!清狂,我好累。”声音中带着哀求,乞求的双眼泛着微弱的无奈,一双小手使劲的抵住他的胸膛。
单手一撑,轻松的自她身上翻下,顺手将她带入怀中。“娘子,会很痛吗?”
“不……不会啦!”哪有人这么直白的就问出口,就算她痛的快死掉了,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不痛……那是不是待会儿我们……还可以……”他话中带话,暗示的意味颇浓。
“不可以!清狂,我们赶快起来啦!你去外面看看厉堡主走了没有。”刚刚她叫的那么大声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段清狂闹别扭的别开头,拥着她根本不理会外面。
“贤侄,我可以进去吗?”带着试探的询问,厉持天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中多了几分顾忌。
“真是阴魂不散!花了一个时辰才解开穴道,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段清狂悻悻的翻身下床,****着全身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胡乱了穿了一通,拿起尘幻衣的衣裙坐在床边。“娘子,我来帮你穿上衣服,免得那笨老头不小心闯进来。”
他要帮她穿衣服?“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
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衣服,慌乱的穿了起来,衣带却怎么也解不开。
“贤侄?你若是醒了,老夫就进去了。”
“等一下!”猝然的一声爆吼,段清狂狂躁的扒了扒头发,不等尘幻衣反应,迅速的夺过衣服为她穿戴整齐。“进来!”
厉持天惊愕的推门,房间的混乱场面,令他顿时有所了悟。平稳了心绪,厉持天扬起还算和蔼的笑容,“贤侄,真是多谢你了!芊儿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你,你看你是不是可以去看她一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在外面站了将近一个时辰,进来后脸上却并无异色,依然笑的一脸慈祥。尘幻衣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说他是老狐狸,都觉得对不起那些可爱的狐狸了!
段清狂挑高眉角,坐在床边俯视着他,“我为什么去看她?”他问的理所当然,一副“****甚事”的样子。
“清狂你……”厉持天脸色突变,阴沉着无语,这样的段清狂他是从未见过的。
“啰嗦!有话你就直说,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逗闷子。”明明有话要说,偏在他这儿扯东到西。
厉持天强忍下怒意,咬咬牙道:“是这样的,芊儿的毒已解,人也无碍了,贤侄尽心力的救她,老夫感激不尽……”
“说重点!”段清狂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好好好,贤侄不要着急。老夫想说的是……你和芊儿已经……这婚事你看要何时……”
“婚事?!”尘幻衣首先按耐不住跳下床来,“你说什么婚事?”过于激动,身子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回床上,段清狂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老头,你想让我娶你的女儿?”阴沉着一张脸,额间突起一道黑线,段清狂邪佞的问道。
这句话令厉持天原本一直维持的和颜悦色瞬间风云突变,他拉下脸,冷声道:“贤侄这是何意?难道认为老夫逼婚不成!从前你不喜欢芊儿也就算了,老夫并不会逼迫你。可如今你与芊儿她……总之你该对她负责!”
还说不是逼婚?这负责都上来了!“厉堡主,清狂就令千金是出于感恩,他感激厉小姐曾经救他一命!如今,他冒着生命危险救回了令千金的性命,你非但不感激反而以这件事来威胁他,让他与你女儿成亲!厉堡主,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相信飞云堡的声名就会毁于一旦!”也不想想是谁救了他女儿的命,恩将仇报,典型的白眼狼!
“你敢威胁老夫?”厉持天的声音降到冰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
“我……”
“娘子,你歇会儿,让为夫来处理。”段清狂打断她的话,上前一步声色平静的望着厉持天说:“厉伯父,就因为我救了她,所以我就必须要娶她?”
“这……也不尽然,只是你与芊儿已经……坦诚相见,你若不娶她日后她该以何颜面见人?”听出段清狂的话似乎有转机,厉持天的脸色稍缓,瞬间改口。
“原来是这样……”独自呐呐道,随即转头望着尘幻衣。“娘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把她杀了,这样笨老头就不会让我娶她了!”纯净无邪的大眼望着她,一派天真,话中的阴狠却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