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女孩了吧?”车内,雷泽越身旁翘着二郎腿的短发男子看了眼雷泽越已快要喷火的双眼和攥成一团的拳头,唇角勾起一丝不可置信的笑意,不怕死的继续评价道“啧啧,看上去不怎么样啊?”
“BullShit”雷泽越有些狼狈的收回自己已然飘远的视线,掩盖似的按下玻璃窗的按钮,玻璃窗缓缓升起,将喧嚣的车来人往的声音隔在车外。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雷泽越仰靠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压抑住胸膛的起伏,用不以为意的口气解释着自己的失常。
“哦,是吗?”短发男子只是摇着头笑了笑,不打算再去拆穿雷泽越的谎言。
“司徒言,收起你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让我恶心”雷泽越孩子气般的瞪了眼旁边的短发男子,也就是被他称作司徒言的男人,便不再理会他,一个人扭头看着窗外,脑海中无法控制的浮现出嘉宝靠在陆洋怀中时由心而生的微笑,那个抱着她的男人难道就是资料中显示的Evil的老板——陆洋——除了知道他28岁,孤儿之外,其他一切的资料似乎已经被人为的掩饰住了,无法查及,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去判断他的身份……可是,不论如何,他都不应去碰那个女人的,因为她是雷泽越的……雷泽越的眸子变得愈发的深不见底……
记忆中的她——永远都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即使身为情妇,也永远不会曲意逢迎,一直都冷冰冰的,让人怀疑她根本就不会笑,的确,她从来没有对他笑过,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她的笑有那么神奇的力量,让人有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想到她的笑,他的拳头渐渐松开,心也渐渐温暖起来,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是对着别的男人在笑,那笑甚至不属于他的时候,他的拳头又恢复了原态,他的心又再一次的收缩起来。
“司徒言?”雷泽越突然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司徒言,脸上交替着出现着算计和诡异的神采。
“干嘛?”司徒言看了眼雷泽越,心中突然一惊,这样的表情,莫非……
“敢和我打个赌吗?”雷泽越倾身上前,盯着司徒言的脸,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赌什么?”司徒言迎上雷泽越猎人般的眼神,不露神色的反问道。
“就赌那个女人”雷泽越稍作停顿,眼睛看着前方,眼神沉了下来。
过了半天,薄唇漫不经心的轻启“会爱上我”
“多久?”司徒言饶了兴趣的看着雷泽越那张突然之间变得志在必得的脸。
“多久?你说吧!”雷泽越拉回自己的思绪,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司徒言。
“她和你的协议还有多久?”司徒言随口问了句。
“多久?1个多月吧?怎么?”雷泽越想了想,不解的问道。
“那就一个月吧。那……赌什么?”司徒言看着雷泽越的黑眸,追问着,心中不禁戏谑的想,看来生活终于不再那么无聊了。
“赌什么?……”雷泽越稍一思索片刻,突然拍了拍前面开车的雷震“雷震,有硬币吗?”
雷震身子一震,回过神来朝上衣口袋中摸了摸“有”随即往后递过去一枚一元硬币。
“就这个吧”雷泽越盯着两指间夹着的一元硬币折射出的金属光泽,眼神中闪现出冷硬绝情的光芒。
“一元钱?”司徒言显然被如此之小的赌注迷惑了一下,不过随即冷静过来“好啊!就一元钱,哈哈哈哈”轻狂放纵的笑下掩盖的是一颗原本玩世不恭,无情无爱的心,只是,因为这一元钱,心……也渐渐的乱了。
雷震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唇紧紧的抿着,一脸的纠结。
他也看到了,看到了嘉宝对陆洋展开了那种纯真无邪的笑,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那笑的时候也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多想抱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自己,多想那笑是属于自己的,多想……
可是,当他听到身后传来雷泽越和司徒言的赌约和放纵的笑时,为什么他的心也会有一点点疼痛?
作为雷泽越的贴身保镖和得力助手,雷震觉得自己应该早就学会了掩盖和麻木。
因为雷泽越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在雷震的心里,雷泽越的话就是旨意,是不可违逆的,可是为什么当今天听到雷泽越提议的那个以凌嘉宝为赌注的赌约时,他的心里是异常排斥的,甚至是有一些厌恶的,他有些迷惑了,唯一的解释……
难道他喜欢上嘉宝了吗?雷震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
可是她是雷泽越的女人,他和她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禁忌,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所在……她……只要远远的望着应该就够了吧?雷震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开着车朝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