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风感觉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眼眸中的那个倩影揽住了他的腰,并随着他肌肤的纹理抚摸游走。
端木风被她一摸,血液直接接地往下体某个部位集中而去。
像是乘胜追击般,夕颜的手搭在了他敏感的部位,并开始缓转摸索。
不知为何,端木风感觉完全没有勇气推开那手,下体越来越热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她忽轻忽重的按压中昂然而立。
这是怎么了?他心底在呼唤,不是应该狠狠地责骂她,或者理都不理直接转身而走?
他的思维越来越混乱,随之本能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愉悦对理智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终于在端木风赤红的眼睛中轰然溃散。
他紧紧的抱住了对面的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一阵“悉数”的衣物声,在寂静的军帐中分外清晰。
端木风低下头,红舌长驱直入,肆意吮吸翻转,纠缠挑逗,两人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让夕颜气都喘不过来。
好不容易长吻停歇了下来,端木风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吻……我……”
他的双手抚在了颤巍巍的玉峰上,撩拨着那粉红色的玉珠。
随着那磁性蛊惑的声音,夕颜的舌头开始游走在端木风的耳蜗中,接着是润厚的耳垂,然后沿着优美的线条一路之下。
她的双腿勾住了端木风的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将下身贴紧着他,如同细蛇般扭动,暗香缱绻,以肢体示意着端木风寻找进入的甬道。
灯光扑闪,暖色无边,两个彼此纠缠的灵魂绽,不断交叠冲刺,终于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声,恢复平静。
由于轮番作战,夕颜早已累地睡了过去,此刻她躺在了端木风的臂弯里,一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此刻她恬静的是小猫,蜷缩着,即使是睡着也蹙起了双眉。
她就是那个名动大草原的军师?究竟从凤凰山到大草原上发生了什么?
他小心的放下她,生怕惊醒了她,穿上衣物,同时将外袍披在了夕颜身上。
此地不宜久留,他瞥了一下白音,思忖再三,终于止住了杀他的念头。
他抱住夕颜,身子往上一窜,就轻轻巧巧地从帐顶飞了出去,夜色清冷,一阵凉意将夕颜惊醒,她只觉得耳边凉风嗖嗖而过,他知道端木风抱着她,所以也不害怕,只是将他楼得更紧了。
夜风低饶,将端木风耳旁的发丝吹了起来,有些钻进了夕颜的颈脖中,痒痒暖暖的,煞是舒服。
星空下,端木风那张俊脸,恍若月光雕砌般,夕颜伸出了手,抚摸着那张俊脸,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热感,才确定这不是梦。
恍若隔世,也是那个拥抱,将她的丑女生涯彻底结束,他也会是那个帅哥转世吗?
前世今生,再续良缘,夕颜的脑海中回荡起这几句话,或许这才是她的真命天子,端木琉,柳木风,还有白音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吧。
一想起这些,端木琉,柳木风,还有白音的身影在心头刹那闪过,最终那一个黑色倔强的身影,再也抹不去,那双冷冷的却饱含着色彩的眼神在心头凝视着她。
“放下我……”夕颜轻声说道,嘴里呵出的暖气直喷端木风脸颊。
端木风一愣,离日照城不足数里了,难道她又不想跟自己回去?
上次在凤凰山上,受端木琉要挟,或许还说得过去,可现在……
一想起这些,端木风就隐隐作恼,要不是刚才一时冲动,行了鱼水之欢,他早就责问起夕颜的不轨行径来了。
“为什么不跟我回去?”端木风虽然这么说,却轻轻放下了她。
他,端木风从来不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特别是心爱的人。
夕颜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东朝和戎狄开战,胜算有多少?”
端木风闻言,豪气陡升:“战事没有绝对,戎狄虽然来势凶猛,可并不是无敌,当年父皇能阻住戎狄于日照城外,我端木风也可以!”
不对啊,原本是他在问,怎么反而颠倒过来了,端木风有些不乐意,怎么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被动。
一想起刚才热血冲动下,错失了最佳责问的时机,现在却拉不下脸来重提旧事,端木琉微微斜睨了夕颜一眼。
“我有办法让戎狄一蹶不振,从此免去东朝之患。”夕颜迎上了他墨色的星眸,静静地说道。
多少年了,两族之间千年来的仇恨,岂是说免就免的,然而端木风却有些信了,前不久的日子,就着这女子让整个草原沸腾起来了。
“你有什么办法……”端木风望向夕颜的眼神更加不平凡了。
“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夕颜的声音轻轻的,脸色更加让人垂怜。
端木风见不得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轻叹一声:“何止一个,只要你开口,我端木风能做到的都会去做。”
夕颜心中一暖,抬起头望着一脸疼惜的端木风,不过语气有些犹豫:“能忘掉和端木琉之间的仇恨吗?只要你开口,我定会劝解端木琉,让你们兄弟重归于好。”
两人化不开的仇怨,因为自己而到了兵戎相见的局面,无论哪一方损伤,她都是不乐意见到的。
“你说的就是这个?”端木风满腔的暖意顿时化为无边的愤怒。
“只要你开口,我定会劝解端木琉,让你们兄弟重归于好。”
难怪,前阵子出兵澳锡城的时候,端木琉能隐而不发,当时以为他是在等待更加的时机。
凤凰山上,母亲的血又在他心头蔓延开来,被夕颜深深刺痛的心剧烈地跳动。
夕颜看着他伤心欲绝的眼神,心头忽然一阵疼痛,那蛰伏已久的噬心蛊开始蠢蠢欲动了。
难道动不得情吗?一动情,这噬心蛊就摆脱了曼陀罗的药性,开始发作起来。
夕颜捧着心口,强忍着疼痛开口道:“你听我说,现在东朝局势三分,你,端木琉,还有南宫瑜三足鼎立,戎狄又大举进犯,实在容不得祸起萧墙。”
他们三人任何一方有折损,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哼,”端木风一甩袖,见不得她捧心痛楚的神色,声音愈发清冷,“王婉,我小瞧你了,你的心底还是喜欢端木琉的吧。”
他豁出去了,撕破了最后一层窗纸,即使她真得离开他,他也要说,他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去爱着别人。
“如果我说我是前朝公主,你还会爱我吗?”夕颜忍着痛轻轻说道。
“你是前朝公主?”端木风霍然转身,脸上失望之色竟然多余震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喃喃自语,声音也渐渐变弱。
她是前朝公主,那么这一切都好解释了,她先勾引自己,然后嫁给端木琉,让他们两人为她互相争斗,而此时她为戎狄军师,挥兵攻伐东朝,想必也是为南宫瑜争得一线生机吧。
好深沉的心机!
原来所有的爱,都是水中镜月吗,一切都是假的,端木风一阵酸楚,心头泛起无力感。
夕颜见端木风如此反映,晓得他往歪处想了,顿时大急,大声叫道:“端木风你不要瞎想,我从来没有想过复国,我对你和端木琉的爱是真心的!我能放弃前朝往事,你为什么不能顾怜兄弟之情呢?”
端木风再不停留,一振袖,飘然向日照城走去。
夕颜大急,要是再不解释,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她强忍着剧痛,想追上端木风,不料端木风的外袍太大,一着急踩到了衣角,顿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后日朝阳谷,我已在柴木绿草上涂上烈油,你只需纵火,便可烧尽戎狄近白王的精锐……”
夕颜在后面扬声叫道,端木风身影只是一滞,便再不停留,消失在了日照城巨大的黑影中。
也不知他听见没有,夕颜捧着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额头碰着冰凉的地面,将她的心也冻得冷冰。
夕颜回到帐中,士兵见她裹着一件外套,偶尔还可见迤逦的春色,却不敢多想。
夕颜疾步走到军帐中,而白音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夕颜也不会解穴,又不好意思叫将士过来,只能等他自行冲开穴位。
她抓紧了宽松的外套,仿佛极冷般,整个身子弯曲蜷缩,眼神望着前方,却怔怔无语。
衣服上还留着他的气味,刚才的一幕恍若梦一般,自己与他总是聚后匆匆一别,竟没有多过一日的时候。
想着想着,夕颜的心口又疼了,可她不再服用玉神丸,只是捧着心口,一副神色凄然的神情。
已冲开大半穴位的白音,看着夕颜的模样,心生大怜,一双眸子落在夕颜身上,再也不曾离开。
终于,他可以动了,他不顾僵硬****的身子,半蹲在夕颜身后紧紧搂住了她。
即使别人都抛弃了她,他白音绝对不会放手,不再乎她的过去,不再乎她的将来,只需两人能像现在这般便已足够。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默然无语,一直坐到了天明。
天明,夕颜和白音已穿上衣服,两人都有些疲惫,可夕颜的眉宇间却闪着一丝坚定。
“白王,东朝坚壁不出,我们该怎么办?”下方有人出声问道。
白王正欲待回答,夕颜已抢先道:“努尔将军,我们既然攻不破日照城,另取捷径怎么样?”
那个唤作努尔的皱了皱眉道:“苍穹山上高千刃,难以翻越,凤凰山山势虽然不高,却陡,大军几乎不可能从那经过……”
言下之意,要想进入东朝境内,只有攻破日照城。
夕颜微微一笑,旁边的白音心神一荡。
“若从朝阳谷入呢?”
一句话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朝阳谷处于苍穹山中,一头连接东朝,一头连接草原,朝阳谷的入口在东朝,背靠着大草原,山势虽然不高,却有有百来米,周围没有半分借足的地方,想从那翻越,不啻于天方夜谭。
“如果我用雷丸呢?”众人的反映早在夕颜的意料中。
一时哗然,众人的反映比刚才还热烈。要知朝阳谷虽然背靠大草原,山势滑溜不借足,可山体却不厚,如果有雷丸相助,确实可以开通一条甬道。
有人甚至叫道:“军师有如此妙计,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让众家兄弟徒徒损失了这么多。”
夕颜虽然脸上露笑,可眸子中闪过一片清冷,一旁的白音以为夕颜因爱生恨,终于动用了她最后的武器,雷丸!
朝阳谷内,一个灰鹤色的身影在忙碌,只见他背上有一个青色的竹桶,随着他的移动,一些荒草和树木都沾上青灰色的油渍,他抬起头,旭日从朝阳谷挣脱而出,金辉色的光芒将他的脸庞染得一片金黄。
“请君入瓮……夕颜,你这样狠绝,可曾为自己想过?”他喃喃自语,俊秀的脸在阳光下一览无遗,赫然是柳木风。
要是真把老白王逼急了,你的性命堪忧啊。
这一妙计,自两人在长狄城中分别,夕颜早就和柳木风商议好,柳木风安置好长狄部落后马不停蹄地赶来,幸好战事才刚刚开始。
他望了望前方唯一的入口,神情一片复杂,终于一振身,悄然离去。
朝阳谷外,人声一片鼎沸,终于又可以看到雷丸的威力了。夕颜亲自上阵,置好雷丸,排好引线,擦亮手中火石。
“轰”的一声,巨大的威势足以惊天裂地,连远处的日照城都能听到声音。
端木风站在城头上,听见从朝阳谷传来的巨大声音后,略一犹豫便喝道:“众将听令,全军随我到朝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