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郁可心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嗅到到空气中有种不同的湿漉,她拉开厚厚的窗帘,探头一看,地面还真的是残存着些雨的痕迹,正要缩回头。
“爱丽丝!”突然有一道声音在底下大声的唤着她。目光移到发声处,竟然是司徒傲。
只见他身体后倚,修长的双腿交叠,双肘支在敞篷跑车的车顶,俊美如铸的脸正仰望着她。清新的风儿吹着他银白色的丝质衬衫露出他小麦色的性感胸膛,再加上他棱角分明的嘴唇扬起的笑意,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祸害”人间的本钱。
“马上下来。”她回道。从衣柜里拉过一件斜条纹的高领长衫和白色的紧身裤胡乱套上,扎了个利落的马尾,提包就冲下去。
“嘘——这么快!”他吹了声口哨,眸中写满赞赏。以前,他的那些女友若不是精心打扮个几个小时,从来都是羞于露面的。没想到她只需要五分钟就素面朝天的露面。
“去哪儿?”她拉开车门,坐进去,问已经准备开车的他。
“等会儿你就知道。”他眨眨眼睛,一踩油门,跑车无声无息的迎着风儿飞驰。看他似乎故意想吊起她的兴趣,她索性闭上眼睛,问都不问。
“到了。”磁性的声音响起时,她的额头仿佛被猛地被什么给湿润了一下,张开眼,正对上他偷香成功的润泽嘴唇和眼角的笑意。(其实到N天以后,她才想起他这种没经她同意就进行的行为应该算是非礼,她应该给他一耳光的。不是吗?上次,她就是这么做的。)但遗憾的是,当时她除了脸一下红到耳根,只是迅速的扭头,看向外边,然后故意大声的惊喊道:“塞纳河!”
外面碧绿碧绿的河水正在他们的脚下蜿蜒绵转的向前流淌,蓝色的天空和薄薄的云彩都倒映在河水中,显得河水更加风情万种。不远处,依稀看到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奥赛博物馆和荣军院……
他瞥到她泛红的耳根和故意闪避的眼神,也不揭穿,嘴角噙着笑意绕过去开了车门,然后在空中响指一打。刚才还只是停在远处的一辆三层高的豪华游轮徐徐开过来,然后在他们面前停住。
“走吧。”正在她思虑着这惊喜会不会太大,他已经牵住她的手,拾级而下。
余晖披洒的甲板上,早已经支起一张白色的欧式小圆桌,桌上放着鲜艳欲滴的玫瑰和红色的法国红酒。边上,几个拿着大小提琴的琴师和捧着食物的侍应生看到他们出现悠扬的音乐立刻响起,食物跟着上桌……
“你都是这般追女孩子的吗?”她淡问。而后扬扬秀眉,用晶亮的双眸紧紧盯着他。
“不,只对你。”他目光并不躲闪的答完,而后,绅士的拉开凳子,做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她翩然落座,拿起刀叉,明明知道他说的有可能是假话,但仍然被升起的欣喜溢满胸膛。目光锁住桌上的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正要立刻大快朵颐。
“傲哥哥——”一艘小快艇突然从游轮后面追上,上面还有一名长相美丽的女子拼命的挥洒着纱巾喊叫。
傲哥哥?她一怔,但立刻意识到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人家都喊他那么亲昵的称呼了不是?
放下刀叉,但依然不动声色的瞥向一边。果真,刚才还是深情款款的司徒傲立刻脸色难看的握着拳头冲到甲板前吼道:“谁让你跟来的。”
“傲哥哥,我就知道你昨夜那么对我肯定是又有了新欢。”快艇上柳如絮眼睛恨恨的盯着她,表达着不满。
呵!她目光一冷——昨夜?看来司徒傲挺忙的嘛!都凌晨几点了,还要兼顾上旧情,真是太难为他了!只不过,既然是又有了她这个“新欢”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又让“旧情”给抓个现行,白白浪费了这桌好菜呢?
“爱丽丝,别听她胡说,我与她之间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司徒傲瞪柳如絮一眼,赶紧回头紧张的跟她解释。
“我没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呀!”她淡然一笑,重新拿起桌上的刀叉。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种马”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左拥又抱,岂不埋没了他这个贴切的美誉,只是,为什么,心口有一股隐隐说不出的感觉——很闷,很堵,想发泄,又找不到缺口。
“爱丽丝,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他凝眉,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郑重的再次解释道。
“傲哥哥,她是谁?她凭什么就可以把你抢走!”游轮看有快艇停在正前方,不得已停下,而柳如絮也得以成功的登上甲板。只不过,一上来,就指着她的鼻子质问。
“柳如絮,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立刻把你踢出公司!”司徒傲立刻挡在她的面前,掰下柳如絮的胳膊,恨不得立刻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傲哥哥,你……你这次……说都不让我说了……还要……把我踢出公司?”柳如絮立刻眼眶中委屈的泪水不住的打转。
郁可心拳头在桌下暗暗一握。这次?话中的意思不是还有上次?好个薄情寡义的“种马”男!亏她刚才还在喜悦他吐出的“只对你”这三个字,看来根本就是他顺嘴所说的最平淡的一句哄骗她的甜言蜜语。
“对!”司徒傲薄唇一抿,冷冷的道。以前虽然柳如絮也来闹场,不过因为所遇女子都是一夜之欢,他也乐得让她替他扫了麻烦。可这次不同和爱丽丝他是打算好好发展下去的。
多情妹子,负心汉!
郁可心大大的双眸一眯,忽然站起来,笑道:“咯咯,这位妹妹,怎么能这么冲动呢?男人哭是哭不回来的,要靠自己的智慧和魅力前来争取。我赢了你,是因为我的美貌,智慧都比你高一层,你说呢?”
嘎?
“你不生气?”柳如絮噙着眼泪,脑袋有点短路。不是应该像所有之前的那女人那样两人立刻撕破脸,扭打在一起吗?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
“你不生气?”司徒傲瞠目。刚才,柳如絮话中意思,连他都听着很暧昧,女人不是应该最敏感,最会争风吃醋的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是胜利者不是吗?”她眨眨眼睛,笑的超乎寻常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