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儿的要求下,司徒傲弃了自己的卡迪拉克车和这一群热情洋溢的人儿一起浩浩荡荡的开往紫霞山。
紫霞山,山如其名,虽然海拔不是很高,但是因为较低的盆地地势,终年都是云雾缭绕。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山顶处淙淙而下,沿着溪边开满了小雏菊和类似于枸杞之类的小浆果。不知是谁往溪水中仔细一看,忽然惊喜的喊起来,原来是溪水中还有很多野生的鱼儿。
大家立刻雀跃的忙碌起来。有的搭帐篷,有的铺塑料布,还有的忙着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吃食。不一会儿,在这青山绿水间,几顶帐篷已经围城一圈支起,中间还像模像样的摆成自助餐模样。
“唱个歌吧。”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站起来提议。
“不要,这么美的人间仙境,大家当然是应该说说自己心中最美好的事情。”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子站起来反驳。
“这样怎么样,愿意讲故事的就讲故事,愿意唱歌的就唱歌。”最后还是领头的人站起来打了圆场。
“好!”大家显然还是比较赞成这有弹性的提议,都表示赞同。起哄中,索性就从带队的人开始轮转。
带队的讲的是小时候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妈妈给他送雨伞的故事,虽然有些老套,但因为醇厚的声音倾注了真实情感,获得了不少掌声。
接下来的女孩,唱了刘若英的《后来》,歌声婉转,动人,大家也都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
再接下来是司徒傲。他高大挺拔、卓尔不群的的身影一站起来,立刻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不知为什么站起来的时候,他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雪儿,然后才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慢慢讲述:“我心中美好的故事一个发生在美国旧金山,一个发生在法国的巴黎。一个精灵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进驻了我的心房,又以奇异的方式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如果我真的有机会见到了她,我一定要对她说声”我爱你“,完了。”
嘎?众人皆是一头雾水,这算是什么故事呀!没头没尾,又没有故事经过。但为了应景,还都是寥落的拍了几下巴掌。
咯噔,她的心里却是猛地被什么闪了一下,虽然力持维护着平日的沉稳和冷静,可是脸还是忍不住发烧,心跳也陡然间加快。于是,她只有深呼吸,努力的把藏在背后的拳头握了又握,强自做着心理自我建设:她不是妮可,也不是爱丽丝,她只是雪儿,对他的一切一切都应该是一无所知。
他深邃的双眸又一次扫过她,当看到她一脸的平静加茫然,心里不知道是失望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时光在欢笑声中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的五点钟。夕阳的余晖铺洒在西面,把厚厚的云层镶上了颜色,有的橙红,有的赤红,又的粉红……坐在一起的人分散开来,三三两两的到一边聊天。司徒傲和她默契的单独走到一起。
“雪儿,你不想问问吗?”他率先打破沉默。
“问什么?”她抬起脸,强自浮起的笑容有些僵硬。
“问我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故事。”他凝视着她,眼神又一次细细的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像,真的很像……除了声音……都像……
“呵呵,既然是莫名奇妙,我为什么要问?”她干笑两声,豁然矮了身子从草地上揪起一朵黄色的雏菊,在鼻翼下嗅着,躲避着他灼热的视线。
“因为你和”她“真的很像,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和她是同一个人,这样,我就同时拥有了你的妩媚,你的娇俏,你的清纯,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但有时候,我又暗暗祈祷,你千万不能和她是同一个人,因为这样我会不知道是爱你多点,还是恨你多点。”他的手插在裤袋,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视着远方,这番话像是说给她听,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语。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和你故事里的”她“很像?”刻意忽略心中突如而来的惶恐不安,她偏着头问。
“嗯。”
“那我岂不是成了”她“的替代品。”她吊起嘴巴,只能装傻。而他,回眸凝视着她。
“雪儿,我没有把你当成她的替代品,只是说”她“的出现让我对你有了一见如故的好感,而你本身才是吸引我继续和你交往下去的条件。你说过我们不合适,因为我太复杂,太花心,可是又有谁能够明白,我的复杂和我的花心只是因为想追寻一份没有任何杂质的情感。”
呃……在他这发自肺腑的自白下,她一贯灵活的大脑居然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应对……她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要不,她的计划就到此为止吧……咬下嘴唇,正思索着此刻要不要直接坦白——
“咔嚓”一丝亮光,在她身后陡然一闪,她的眼睛一眯,视线落往亮光所处—一抹粉红色的影子在不远处一处草丛中若隐若现。一怔,但马上就明白过来。他们被跟踪了,更确切的说是他被跟踪了。哼!亏她刚才还心软的要放过他,不想这会儿他的风流债居然跟踪到了这里,还连累了她也要进入他人的视线!
种马就是种马!即便是真的如他所讲,风流是要追寻一份真挚的情感,又何必厚颜无耻的要用女人的心碎来为他买单。
贝齿一咬,刚才她给了“粉红”一个背影,这会儿只怕是绞尽脑汁想要拍她的正面吧,她岂会让其得逞。
“我们去那边吧,这边的风有点大。”她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背驰刚刚站立的地方而去。中间是好大的一片开阔地,她就不相信,“粉红”敢明目张胆的跨过开阔地再过来拍。
嗖!嗖!背后立刻射过来两道好冷好冷的光线,依稀还有牙齿都快要咬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