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呢?郁可心一边咬着笔杆,一边备感无趣的打着呵欠。这个司徒傲也太笨了吧,都已经等他一天了,还没有找出谁是元凶,亏她还好心的在他那个企划部经理的文件夹里夹上一张粉红色的纸头。
秀眉微拧,要不要再给他点提示呢?如果真的他有这么笨,找不到她,那她今天的准备可全都浪费了——
抖抖右手,上戴着几次迷倒司徒傲的戒指;抖抖左手,指甲里是让人浑身瘫软却不会失去意识的“迷魂药粉”;头发上的发卡,是带微小倒刺儿的,刺了人,立刻让人手脚抽筋;耳朵上的耳钉触到立刻就会喷出白色迷雾,还有腰上的皮带,腿上的暗扣……
正思索间。
“叮咚,叮咚,叮咚……”一阵急如雨点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来了!郁可心漂亮的大眼睛陡然一亮,立刻喜滋滋的前去开门。手刚触上门把门拧开一条缝,猛然一股大力从外面袭来,若非她有思想准非被掀倒不可。
“郁可心!”他紧握着拳头站在门口,阴鸷的黑眸冒着森森寒气,一身黑色的西装把他的身材衬托的更加修长,可也使他周身笼罩着地狱使者般的阴冷气息。
“是。”她双臂环胸,湖泊一样清澈的双眸平静的看着他。
“妮可?”他咬牙,向前一步。
“是。”她尖翘的下巴微抬,大方承认。
“爱丽丝?”眸中的森寒又加重一分。
“还是。”她挑挑秀眉,无惧无畏。
“雪儿?”他令人屏息的脸庞已经有股肃杀之气。
“当然是。”她美丽的脸庞反而漾出一抹甜美的笑意,灿烂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为什么?!”他猛地咬牙,发出狂狮般的怒吼,偌大的屋里发出“嗡嗡”的回响,所有的小物件恨不得集体从家具上跳下,有些脆弱点的瓷器已经有龟裂的嫌疑。
“因为这个。”她掏掏耳朵,笑容扩大,红唇轻启,水眸中写满戏谑,轻轻按响了手旁边的微型录音机。里面的内容嘛,当然不是妄图达成共识的那天录的,而是后来利用发明的音色调整器,根据司徒傲说话的音色重新进行的声音合成。
那丑毙了的女人,一看就呆头呆脑,不解风情,这样的女人就是给我提鞋我都嫌碍眼!
嘎?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微型录音机里传出来,司徒傲已经快要把人冻住的黑眸明显一怔。这段谈话,是他没和她结婚之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冷啸天的谈笑之语,怎么会让她录了去?
但很快他又想到,她是生物学和物理学的双重硕士,并且有诸多举不胜举的随手捣蛋发明,这些东西都她来说确实是易如反掌。
脸上颜色变了几变,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难道就凭我说了你几句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几次三番的把我玩弄?”就算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对她的那几句评语确实不是很“贴切”,可是那不是被两个为老不尊给逼得吗?而且,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是她要去窃听的不是?想到这儿,他刚刚眼眸中还有的几分心虚完全褪去,立刻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当然。”她惑人心神的双眸猛然一眯,脸上甜美的笑容跟着全部消失不见,深吸一口气,所有对他的评价像放机关枪似的统统扫射出来:“没有调查你就大放厥词,说明你的狂妄;没有拒绝你就结了婚,说明你对婚姻的藐视;没有了解你就又离了婚,说明你的愚昧。旧金山,第一次见面你就对妖娆的”妮可“产生好感,说明你的轻浮;巴黎,挨了巴掌还能追”爱丽丝“说明说明你比较犯贱;而最后一次,连吃两次亏,还能轻易的再次相信”雪儿“说明你就是无脑的沙猪。怎么样?这些原因夹在一起可够充分?”
“你……你……你……”司徒傲气的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握着的拳头“咔咔”作响,可一贯是商场上舌灿莲花的嘴,硬是像被胶水给粘上,“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怎么样?”她嗤笑道。如果不是怕戳他的胸膛弄脏了自己的手指,她真的要一指头戳了上去。“如果你不是具备了这么多“优点”,那么我的游戏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所以,与其说是我挖了陷阱,倒不如说是你硬要往陷阱里面跳。”
她的意思是说他完全是咎由自取?他的鼻子喷火,头上头发根根竖直依稀快要冒出青烟。可她红润的小嘴,依然是语不停歇的说下去。
“怎么不服气?那麻烦你现在指出我哪一条说的可有不对?真要是有,我郁可心不但还回你打发我的那点钱,而且还会给你说一万声对不起,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全面崩溃,看着她上下翻飞,足可把死人气活的红唇,他冒出一个最原始最简单的想法。那就是,把她的嘴用什么东西给堵上。
熊熊燃烧的眸子环顾四方,居然没有看到胶带之类的东西。再一低头,才发现,他孔武有力的双臂已经首先遵从了他大脑的意愿,把她纤细的胳膊给牢牢钳住,而她的嘴唇离他的近在咫尺。
“唔……”她声音顿止,水眸猛然睁大,卷儿翘长的黑眸不敢置信的使劲扑闪。居然这种情况下他还有那种下半身的欲望?而且还是直接封上了她的嘴?该死的!她想到他会用拳头,用腿,甚至恶劣点会直接抄家伙,可唯独没有想到他会用嘴!
终于耳根清静了,他的舌尖熟练的挑开了她的贝齿,肆意吮吻着她口中的芳香甜美气息,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扳回一局的得意——
郁可心!你不是自命清高吗?你不是不屑于他这种低级下流的男人吗?可惜的是你忠实的身体偏偏违背了你自己。他只要再加一把“火”……嘿嘿……有了这种邪恶的想法,他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上下游走,吻也不住的加深再加深……
心一下跳的有些快,大脑也开始逐渐的被一片片白色遮盖,他的手似乎是带着电流,没已经过一处,她的身体似乎就被点燃了一处。他的吻也又强到弱,又有弱到绵密。她的螓首出于本能的想要后仰,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捕捉到他眸中的那丝得意,理智在这一霎那间全部归位,手伸到发带上一扯,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下。
“宝贝,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宽心解带了吗?”他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笑。
“你说呢?”水眸蓦然一沉,手掌轻轻一扫。
“呃……”司徒傲突然一声闷哼,自觉手脚有些异样,还没等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郁可心已经从他的怀抱里挣脱,而且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郁可心,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他眸中的****之色褪去,又恨又气的怒吼。
她从旁边搬张椅子,优雅的坐下,眨眨眼睛:“别急呀!等会你不就知道了?”话音刚落——
司徒傲的手脚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跟着全身力气顿失。“郁可心,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唯一能动的一张嘴,唯有不停的怒骂才能缓解心中的愤恨。
“是吗?”她扬起唇角,又勾起一抹更加纯净的笑容,慢慢的褪下自己手中的戒指,对准他:“看好了,这就是我三次弄到你的东西,下次,可一定要注意哦!”
一股液体喷射过来时,司徒傲马上倒下去。倒下去的时刻想得是——该死!他居然忘了问了,每次她把自己迷倒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