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见了!本来热闹的小屋一下子死静。
强尼,杰森,还有郁嘉豪,田兰,以及一贯是乐天派的郁伟峰都是一语不发、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中间的郁可心还有刘如涵。
刘如涵嗓子哭的早已经干哑,眼睛肿的比核桃都大,汹涌的眼泪不停的“吧嗒,吧嗒”的砸落在清冷的地板上,也砸在众人焦虑不已的心间。
郁家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强尼,杰森,开着车转遍了大大小小的游乐场,可都是希望而去,扫兴而归。
郁可心攥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却丝毫都觉不出任何疼痛。心脏彷佛突然之间被挖了个大洞,疼的难受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补。哭,也是可以宣泄的,可是,她只是双眼呆滞的可怕,身子也僵直的保持着一个姿势,八个小时,动都未动。
“可心,说不定子豪只是带着欣欣出去玩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田兰强忍着痛,如此劝慰这自己的女儿。
刘如涵眼泪掉的更凶,干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只是摇头。郁可心,还是那个姿势,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涵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子豪和欣欣一直都是比较让人放心的孩子,他们从不会出去玩这么久,过了早饭和晚饭还都没有回来。妈咪这句好心的劝慰,不但没起到好的作用,只能加剧了两个人的不安:两个孩子肯定是出事了。
“我再出去找!”强尼猛的站起来,扔掉手中的不知今天的第几根烟头,拎起衣服就往外走。在街上转着找虽然是大海捞针,可是总好的过在这儿干巴巴的死等。
“我也去。”杰森也捞起衣服。这么久的相处,他看着子豪一点点的长大,在心里,子豪早已经等同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师姐失魂落魄的告诉他子豪和欣欣不见了的消息,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跑了一整天,现在仅仅是在凳子上坐了几分钟,就感觉是度日如年。
两个面色阴郁的男人头一次没有吵架,三步两步的走到外门边,刚要开门。
“妈咪……”好熟悉的一道声音,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推开门进来。
“欣欣——”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刘如涵就疯了般的冲上来把欣欣搂住,眼泪鼻涕的往下掉:“欣欣,你去哪儿了,你吓死妈咪了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妈咪可怎么活……”
“子豪?”众人也是止不住惊喜,都一齐涌到了门边。郁可心更是超速度的冲在最前面。
可是,众人打开门,希望顿时又变成了失望。空荡荡的走廊外除了风哪儿有人。
“欣欣,子豪呢?”众人都又把目光转向已经回来的刘欣欣,可她被刘如涵紧紧抱在怀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于是,郁可心不得不上前,使劲摇摇她:“如涵,快点把欣欣放下来,问问子豪那儿去了。”
把欣欣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刘如涵刚才紧张的心终于慢慢松弛下来,好容易才听清郁可心焦急的问话,也陡然心头一紧“子豪还没有回来?”
“是,子豪还没有回来,快把欣欣放下来,问清楚怎么回事?”众人的目光不禁齐刷刷的聚在刘欣欣的嘴上。
“我和子豪去找爹地了。”欣欣做错事儿样的低着头,一开口,众人就大吃了一惊。
“你们去找爹地?”郁可心和刘如涵都是一怔。她们似乎从来没有给自家孩子提过关于爹地的事情,也没发现他们有找爹地的念头,怎么突然间……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的爹地是谁?”
“你们怎么去找的?”
“见到了吗?”
“为什么你回来了,子豪没有回来?”众人的问题也都不比两个妈咪少,都是迫不及待的问出来。到最后,还是郁伟峰发挥自己大家长的威严,清清嗓子喝声:“慢慢的问。”众人才都住了嘴。
半个小时后。
经过刘欣欣的娓娓叙述,众人终于弄清楚两个小人儿去找爹地全过程。
刘如涵脸色颜色变了变,陡然打开房门跑出去,过了好久,才若有所思的返回来,呆呆的坐到凳子上——
他陪欣欣一起吃饭,允许欣欣一口口得叫爹地。但他送了欣欣回来,却连门都没进。为什么?他肯定已经猜到他就是欣欣的亲爹地,那……恐怕还是不想见她吧……抑或是几年内他已经结婚生子?
杰森和强尼拧了眉,互看一眼彼此眸中的危机感,鼻子里冷哼一声,进了各自的门。
郁可心漂亮的双眸从未有过的冷静,只是转身说句:“子豪现在应该没有危险。”就拳头握着慢慢走近自己的卧室。
背靠在门上,冷静了好半天,她才终于一点点伸开自己握着拳头。掌心躺在一张不大的纸片,上面只有几个字:孩子在我手上,有胆的就来要回。初见这张字条,她心惊肉跳,以为是绑架人所留,听完欣欣叙述的经过,她才明白,这张纸条根本就是司徒傲那烂人所留。该死的男人!居然拿了孩子做人质,想逼她上钩?她郁可心还就偏偏不吃这套。
郁嘉豪和田兰则是担忧的望着女儿的背影。当年,他们就不同意女儿的这项等同儿戏的实验,可自家女儿倔强的非要一意孤行。直到看到这么漂亮的外孙孙终于成功生下,又平平安安的长了这么五年,他们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自家这同样是绝顶聪明的外孙,居然从电视上看到了司徒傲,而且还自己找了爹去。这下,可怎么是好?
“哈哈,我就说嘛!我的重外孙儿肯定也是聪明绝顶啦!这下,可不就自己找了爹去?”郁伟峰则是乐不可支。当年,他们三个守口如瓶,妄图瞒过他,可他到底是老姜,费了几天功夫就弄清楚了这重外孙儿的来历,为了配合儿子儿媳不让司徒家知道的想法,他硬是在司徒那老不死的跟前守口如瓶了五年,真真把他给憋坏了,现在,他可以长长的舒口气了。不过,遗憾的是满屋神情各异的表情,就是没有人回应他的热烈。
H市某某医院。
嘹亮的童音回荡在整个医院,所有的病人和家属们都伸长脖子寻找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拐角处的一间小屋内,三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正满头大汗的围着一名五岁模样的小男孩,抓腿的抓腿,按胳膊的按胳膊。从白色床单滴答出的圈圈上看,必定同小男孩已经“较量”了不短时间。
小男孩脸憋得通红,声音已经吼得有些干哑,一边使了吃奶的力气使劲挣,一边瞪着一个男人的背影大骂,“放开我!你这个坏蛋爹地,狗屁爹地!我不要认你了,这辈子都不要认你了……”
“司徒傲,你真的要做这个鉴定吗?”一个挂着主任医生牌子的年轻男人拍拍司徒傲的肩膀,若有所思的问道。其实,刚才他看到小男孩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鉴定根本没必要做。
“是……”司徒傲修长的身影凝视着窗外,半天,才略显沉重的点点头。先前他一直是笃定这小魔头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种的。可是,当看到小魔头拼命挣扎的时候,心头涌起的那股闷胀,连自己也对先前的笃定产生了怀疑。
小魔头的声音已经有些干哑,胳膊腿因为使劲挣扎被箍出几圈红印,就连红润润的嘴唇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咬到,渗着点血丝,愤恨的目光瞪着他的背影,有时还会恐惧的掠过旁边的大号针管。他明白,小魔头怕!尤其看到刚才从他的胳膊里抽出一大管殷红的鲜血的时候。
“轻点。”孙雷转身时,他情不自禁的加上一句。如果时间来的及,他并不想采取这种手段。
“嗯。”孙雷拿着针管走近,上前压住郁子豪小小的身子。毕竟是五岁的小孩,终于是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妈咪……”针头刺入,郁子豪眉头皱起,狠狠再瞪一眼坏蛋爹地,终于晶莹的泪花从脸庞上滑落下来。死爹地!坏爹地!如果他知道见了这个爹地是这样的结果,打死他他也不会来的。
看着殷红的血从针管处蔓延,司徒傲的心脏处再次猛的一抽,僵直着脊背,握着拳头,好容易才不让自己在针头拔出来之前抓狂。
血抽完,就在医院等检测结果。郁子豪因为抽了血,脸色有些苍白。司徒傲买来牛奶鸡蛋递给郁子豪,但郁子豪绷紧了脸,握了小拳头蓦然把这些东西砸落到地上。司徒傲也不生气,重新再买回来,这次,递过去的时候加上一句话:“小魔头,恨我可以,但把自己肚子给饿坏了岂不是不划算。”
郁子豪鼓了鼓腮帮,瞥他一眼,劈手夺过他手中的东西,三口两口咽下去。
是夜,万籁俱静,树影婆娑,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洒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床上,同样是雪白的被褥下,一个小小的隆起侧身穿着淡蓝色的卡通睡衣,熟睡正酣。
窗户边忽然扔上来一个连着绳索的铁器,跟着一个瘦瘦的身影如大鹏展翅般从窗口轻盈的滑进来。待看到床上的隆起,面色一喜,轻手轻脚的上前,手刚刚触到。
“啪嗒!”屋里的灯忽然应声而亮,整个黑漆漆的屋子瞬间如同白昼,“郁可心,很高兴咱们又见面了。”跟随而至的还有一道森冷的声音。
遭了!上当了!郁可心这才看清她刚才摸到的根本就是一个穿卡通睡衣的布娃娃。该死的!刚才她还在暗自庆幸司徒家的保安今天恰好的安排的这么少,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司徒傲这个混蛋早就安排好的。只是,几年不见,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变聪明了
“子豪呢?”郁可心咬咬牙,强自镇定着问。几年不见,眼前的男人依然是那副眼高于顶的臭屁模样,依然还是解开三颗纽扣露出他那自认性感的小麦色胸肌,发型也还依然是张牙舞爪。总之,和五年前的样子同样令人见而生厌。
“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挑挑眉,嘴角绽出邪魅的笑,同样回看着她。简单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她********的身材却穿的出彩。精致的五官中那双充满魅惑力的眼睛有雪儿的清纯,爱丽丝的俏丽,还有妮可的妩媚,秀眉弯弯,鼻梁俏挺,红唇饱满润泽,五年后,她依然有让他见而深刻的本钱。
“因为那是我儿子。”她上前一步,尖尖的下颌扬起,双瞳晕染着怒气。
“是吗?恐怕不见得吧。”他耸耸肩,笑容变得更大,阴鸷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美丽的脸庞,似在欣赏,又似在探究。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想法是他恐怕已经知道了豪豪就是他的“种”,但马上又把这种想法给摒弃。她做的这么隐秘,所知道的人又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任他千万般聪明,他也不会想到。于是,别开视线,收拢收拢心思,用极力镇定的语调:“司徒傲,如果你想报之前的仇,请选择一个比较男人的方式。”
“我不够男人吗?”他倏然俯首,逼人的视线于她平视,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鼻翼。
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让她的心有些慌乱,拧眉,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如果你高兴这样理解,我也不反对。”
好!很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女人说他不够男人。他脸色阴沉不假思索的跟进一步,俊逸的脸孔更加贴近他,甚至两人的鼻息已经可以相闻。她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再后退一步,以保安全距离,恍然未知已经贴近墙壁。
他当然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长臂一伸,她已经被圈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
“你……想干什么!”她力图镇定,但声音还是泄露出慌张的情绪。
“我想吻你,上你,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他眸底一暗,两指蓦然捏住她小巧的小巴,凝视着他张让他挥了五年都挥不去的脸,不知是现在就该先蹂躏下去,还是该好好的审问玩再说。
“下流!”她俏脸一寒,巴掌跟着怒声扬起,他却早就料知般,大掌轻轻一握,她滑腻的手腕已经停留在半空。
“我下流不假,但我至少不偷!你说对吗?郁、可、心!”他脸色陡然森冷,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恨不得在齿间咬碎。
“我偷什么了。”心中有刹那得慌乱,但想到他也许只是在诈她,她还是不动声色的平声问。
“郁可心,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用很慢很慢的动作,从西装袋里掏出被揉的皱巴巴的纸,然后脸色铁青的递到她跟前。天知道!这张纸已经被他看了不下百遍,天知道知道他真的是孩子的爹地,他恨不得能一下掐断了郁可心的脖子。
DNA鉴定书?只是看清楚了这几个字,她的头就“嗡”的一声响,脸色也变得煞白。过了好久,她才艰难的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孩子归我,顺道追究你追究你的法律责任,至于你这几年的抚养费,我想两亿已经足够吧!”在她的小巴上留下两个微红的指印,他直起身道。
太可笑了!五年前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只是报复他的口舌刁毒,五年后,他才终于想明白,她制造的三次艳遇,不但玩他玩的很狼狈,居然还顺道偷了他的“种”?
这次,她以为他还会这般心慈手软的放走她吗?
什么?他居然想就这般抢走孩子!她刚才的慌乱消失,立刻对着他怒声喊道:“休想!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是我一天天把他拉扯大,即便是豪豪真的是你其中的一颗精子,但比起你播洒出去的几亿颗精子,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颗。”
“但你也别忘了,这颗种子属于我,只有我才有支配的权利!”他的嘴唇冷抿成一线,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因为故意压制有些变了声调。
四目相接,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才不会受你支配!”忽然房门被人推开,郁子豪握着小拳头,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司徒傲一扭头,陡然一声咆哮:“刘嫂,我说了让你好好看住小小少爷,你就是这样给我看的。”
“对不起,少爷,小小少爷说他肚子疼的厉害,我害怕有事,打开门看,谁知小小少爷他猛的撞出来把我撞倒,撒腿就跑,我年龄又大,实在是追不上。”门外,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赶忙解释。
“豪豪——”郁可心立刻张开双臂,迫不及待的刚想把儿子拥进怀抱。
“站住!”司徒傲却猛的一把把郁子豪扯进自己怀里。“记住,你不姓郁,姓司徒,你!是我司徒傲的种。至于这个女人,以后,最好给我离我远点。”
“呸!坏男人!我情愿不当你司徒的“种”,我是人,我有自己选择跟谁生活得权利。”郁子豪扭回头,握着小拳头,扬着头颅,不屈的看着他。今天在被抽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暗暗发誓,从此再也不叫眼前男人一生爹地,坏爹地也不叫。
“可也别忘了,你现在还未满七岁,这项权利暂时还没有。”司徒傲拧眉,因为他并没有忽视郁子豪称呼中那细微的改变,很想打眼前小子的一顿屁股,但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时间计较,只能恶声恶气的告诉眼前小子一项事实。当然,也包括站在几尺外的女人。
“司徒傲,你休想,你认为我会让我的儿子落到你的手上。”她贝齿一错,暗暗抬起右手。
猛的一阵旋风袭来,她的右手被他牢牢握住,跟着尾指上得戒指被他用暴力扯下,手指顿时红肿,他却又已经退到两米外:“郁可心,同一招,你不认为已经用的次数已经太多了吗?”
“坏蛋,不许你伤我妈咪!”郁子豪亮晶晶的眸子,却早已看见妈咪手指上红肿,想也不想两排雪白的牙齿,对准司徒傲抱着他的手用吃奶的力气使劲咬下去。
“唔……嘶……站住!”闷哼声,倒吸凉气声,还有郁子豪终于逃出钳制的脚步声,到最后的那一声怒吼,郁子豪小小的身躯已经成功的投入妈咪的怀抱。
“妈咪,是豪豪不好,不该来找这个坏人。”小小的脸蛋,紧紧贴住郁可心的脸,双臂也紧紧搂住脖子,却坚强的并没有说今天一天所受的委屈。
“豪豪,是妈咪不好,跟妈咪回家。”这团平日里恨不得掐死的肉肉,此刻,却让她脆弱的直想掉下眼泪。
“站住,你以为你们今天能离开吗?”扶着手上的两排清晰的牙印,看着他们母子悲喜交加的重逢场面,他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大吼。
“豪豪,抱紧妈咪。”郁可心睥睨他一眼,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只是小声对儿子道。
“嗯。”郁子豪小眸子闪闪,微微点头。爬上妈咪身上的那刻,他早已经看见妈咪手中的那个按钮。再看看窗台那边,他已经默契的明白妈妈的目的。
不好!他们要逃!看到两个人站到窗户边,司徒傲终于意识到母子俩的目的,赶忙前跨两步,长臂一伸,恰好捞到郁子豪的胳膊。
“放开!”郁可心的身子跟着在空中一滞,按钮控制的软梯飘荡在空中,喷火的美眸,恨不得把他拉着司徒傲的爪子灼穿。
“休想”,精心设置的局,想不到这该死的女人竟会想以这种方式轻易离开,司徒傲的手紧抓着郁子豪的胳膊,丁点儿没有放手的意思。
“妈咪……疼……”郁子豪瘪瘪嘴,眼眶中不禁泛出泪水,这只胳膊恰好是今夜被抽了血的那只胳膊,现在上头坏蛋爹地又使劲儿拽着,下头妈咪坠着,好痛呦!
“豪豪,一会儿就好。”看到豪豪眼中的晶莹,郁可心心疼得揪成一团,一只手抱着郁子豪的腰,一只手冒险穿过软梯摸到自己的脖子,再用牙齿试图旋转设计精巧的盖子。
“做梦!”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项链,手的主人正是脸上满是黑色线头的司徒傲。
“是吗?”郁可心眼睛一眯,低头,狠狠冲司徒傲的手背咬过去。
“唔”。司徒傲又一声闷哼,反射性的一抬手。“啊——”郁可心胳膊变直,脚底下跟着一滑,娇俏的身子从软体上直挺挺的滑落。
“妈咪——”郁子豪心惊,双眸撑圆,大喊。
“可心——”司徒傲的心陡的一沉,长臂猛的一捞,可只捞到郁可心的一只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