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的赶回去,看见郁可心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莫名的司徒傲松了一口气。她没走?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没把握。其实昨天一怒之下撤掉十名保安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毕竟,那天他们的对话……
视线落在桌上的保温瓶上,眯了眼:“他们……来过了?”
昨天的较量他可是拼尽了全力。没想到一个跛了脚,一个脸肿的像猪头,今天他们还敢来,看来……昨天他的“警告”他们当成了耳旁风……心念一动,这说不说明,他们爱眼前的女人,不比一点少?马上,心下一阵烦躁……刚才他居然用了“爱”这个字眼,不就只是责任吗?就像他那天对六位老人所说……
他回来了!
一刹那,她的视线几天来头一次停在他身上:纽扣大冷天的冬天依然是解开了三颗,别人眼中那诱人的小麦色胸膛依然碍眼。寸余的黑色短发,有些凌乱,有些****,散落下来的几根,垂在眉宇紧皱的额头。漆黑的眼球扫过桌上的保温瓶,若有所思。手里,还提着另一个保温瓶,躺在床上她已经闻出那应该是市区最有名的店里的云吞。哎!傻蛋!那天让儿子去买,只不过是为了换个话题,他还以为她真的喜欢吃云吞?很挤的,听说至少要排一个小时的队……
“嗯。”她点头,也不详细解释。今天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太久了。或许是因为想到明天要走,从此俩个人会彻底的没交集了吧……奇怪!为什么居然有点……留恋?
不!不可能!甩甩头,马上把这点“荒谬”的念头给甩的远远的。他是“种马”,是她最不耻的人,两个人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那……这云吞……”话问了一半,忽然手一紧,转身就往门口走。还用问吗?他们已经来过,显然她已经吃过了。这不识相的云吞,还不只能选择垃圾桶作为最终的归宿。
“等等!”她突然叫道。
他诧异的转身。
“放下吧,晚上我可以热热吃,医院有微波炉的。”说完,她立刻不自然的别开视线去。
“哦!”他答,虽然尽力掩饰,眸中还是闪过快得不能再快的惊喜。
上午的时候天气还是多云,下午的时候天空不但一点点的放晴开来,就连秋天时候最恼人的风也突然停住了。天空湛蓝,鸟儿站在枝头吟唱,医院里种的桂花树发出沁人的芳香,好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天气,可惜,看看两条直挺挺的双腿……这辈子都没有在床上躺过这么长时间。
她的脸向往的扭向窗户那边,不时闭了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小巧的鼻翼跟着轻扇……那是桂花香味,以前他总觉得太甜,太腻,太香。可是现在看她仿佛沐浴其中的样子,他竟觉得桂花是最美的,像极了她——芳香,迷人,诱惑,只是念到,已经忍不住想要拥有……
“我带你出去吧。”他忽然说。她应该确实是闷坏了,这样躺在床上好几天。
“这……能行吗?”不可否认她真的是有点心动,但她的腿……
“能行,你等着。”他转身,飞快的往外走。恍惚觉得她亮闪闪的眸子比星空更加璀璨,为了这个理由,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只要他能摘到,他都会去摘。
过了一会儿,他推着医院简易的推车,带着两名护士过来。马上,她就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样不会很奇怪?人家最多是坐在轮椅上出去,她就这样直挺挺的躺着……出去赏花?
他却如窥透她意思般,和两个护士走过来,两个护士一边扶她的一个胳膊,而他一只胳膊担了她的腰部,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担了她的双腿,三人合力,从床上把她抱下。
虽然过程不到一分钟。
可他却拧了眉。她好轻,根本没有几两肉,虽然双腿打了厚厚的石膏,他上臂平端还是没有费多大力气。
他弯腰,从揭开纽扣中露出的小麦色胸膛就这样正对上她的视线,而且,青草般的男人气息,充斥了她的鼻翼,竟让她的脸变得有些酡红。
“走吧。”他推了她,从电梯下去,很快就到了楼底,推车停到了桂花树边,他扶她慢慢坐起,细心的用被子垫在她的腰部。
呼吸着这沁人的香味,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绽放出几天来在他面前的头一个笑容。而他,视线落在她饱满,红润的嘴唇,五年间记忆中的那种美好感觉竟都纷至沓来,不禁喉结一动,吞吞口水……好想就这般吻上去……心动不如行动,立刻弯了腰,一点点的低下头去。
感觉到头顶蓦然阴了一小块儿,她疑惑的抬头,不期然,光洁的额头恰好刷过他棱角分明的嘴唇,还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的双唇,蓦然又被他紧紧攫住……
天!灼热,发烫!她的大脑在这种令人沸腾的亲吻下几乎停摆,双臂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而他,受到这种鼓舞,立刻把这个吻进一步加深……
“看那对夫妻多恩爱!”直到有羡慕的声音飘入她的耳畔,理智才终于缓缓归位,猛的一惊,狠狠推开头顶上方那颗陶醉的头颅。急喘几口气,别开视线,恨不得当即扇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怎么回事!如果五年前所做的“牺牲”都是为了让计划一步步实施,那今天呢?是那种叫“情—欲”的东西萌动?还是她中了毒,中了他的蛊毒?
“你怎么了!”他被她猛的一推,猝不及防之下,被推的倒退一步,唇畔还留着她唇齿之间那醉人的芳香,声音还有些喑哑。
“我不舒服,想回去了。”她后脑勺对着他,闷闷的道。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出来,这下倒好,弄得她的心里乱乱的,
被他吻,她不高兴?听着她冷冰冰的话,他迅速滤出这层心思,不禁拳头握握。虽然是他主动,但刚才她也不很是享受其中?何况,五年前又不是没有吻过。而且,她设计他,偷他“种子”的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算……
“好!”怒气归怒气,但视线落在她的双腿,还是冷着脸答应了她。
先把推车推到门口,然后按了呼叫铃,叫来两名护士,依然是刚才那道程序,奇怪的是这次她脸上没有了出去时那种酡红。
心境不同,感觉也不同吧,她又马上想到。都怪这个奇怪的天气,上午多云就多云吧,为什么下午就转了这晴朗朗的天气。
而他把她放回床上,头也不回的出去,而她视线又是盯在窗外,还在对刚才莫名其妙的行为自责。谁知,他的脚步声明明已经远去,忽然又转了回来,应该是在床上头提了什么东西,又再出去……不过,管他呢!应该是落了什么东西吧,她看也没看。
天色一点点的暗下来,病房里空荡荡的,有些清冷。她闷气生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时间不早了,豪豪怎么还没回来?
有些急,伸伸脖子看看门外。司徒傲从刚才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按护士铃吧,人家只管她的伤,又不会管她的儿子。也许,是豪豪又跑到哪里去玩了吧,上次,他不就跟一个小女孩去玩捉迷藏来着。
按捺着性子又等了好久,司徒傲终于回来,手里还提着保温桶。这才想到原来他刚才去而复返拿的东西是保温桶。闻闻保温桶飘出的味道,还是云吞的味道。再仔细一瞧,保温桶也不是上午那只,他肯定是又去市里买了,怪不得去了这么久。不过,焦急的情绪迅速压下了这些心思,道:
“豪豪到现在还没回来。”
“没回来?”司徒傲也不禁一怔。不应该呀!平时这个时间都已经回来了至少有两个小时了。刚刚进门时,没看到小魔头的影子,还以为他已经回来,又去医院哪里玩了。“别着急,我先给学校打个电话。”幸好,上次去帮豪豪办跳级的事情,特意留了班上老师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不一会老师接了电话,回答是;豪豪早走了,因为今天他今天早早完成了老师布置的背诵课文的任务,老师又考虑到他年纪小,破例让他早回家。
“豪豪——”听完司徒傲的转述,想起今天早上时,那阵剧烈的眼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