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听了柳平允的话,苏莫不禁吓了一跳。太尉,是朝中一品武宫,这个苏莫清楚得很。但是,不明白的是,那个刚正严明,忠心爱国的张太尉怎么会有如此仗势欺人的儿子。想着上次波斯国使者到访时见到的张太尉,又回想着对自己不礼貌的张志国,怎么也无法相信那样的父亲会有那样的儿子。古话不是讲——虎父无犬子吗?怎么到了他们父子身上,却无法对现了呢?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听闻我朝太尉是个一等一的好官。不过,看这个样子也许是只是传言罢了。毕竟,有那样的儿子,相信父亲也好不到那里去。”怀疑的语气,对为官者的不耻,对人世间的愤愤不平,柳平允表现得是那么明显。明显到让苏莫都大吃一惊。
“别胡说,这些话在我面前讲讲就算了。可不许在别人面前胡说,不然只怕到招来不必要的事端。更何况,张太尉却实是难得一见和忠臣。”苏莫紧张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只怕柳平允的这些话如果让有心人听到,那他和奶奶以后都别想过安定的日子了。
“你在关心我吗?”柳平允心里全是感动,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苏莫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看着苏莫紧张的表情,虽然知道她只是单纯的一片好意,并无其它。但心里却还是暖暖的,她是这么善良,这么体贴别人关心别人,如果自己有这份福气,那该多好。
“你。”被柳平允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苏莫有些不自在的抽回被柳平允握住的手。这个时代,毕竟是个男女有别的年代,他的举动实在太过大胆。如果让那男人看了,只怕他会怒火中烧吧。男人,不对,自己在这里,那江喜呢?他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特意忽略眼前的尴尬,苏莫看着柳平允,认真的问道:“江喜呢?我是说和我一起的人呢?”千万不要有事情啊。江喜是好人,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发生什么意外。
“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没有正面回复苏莫的问题,看着苏莫紧张的样子,柳平允有些吃味的讲道。他以为苏莫在关心的是龙昊焱,毕竟当时他没有在现场,不知道还有江喜及令扬这号人物出现过。
“他不会真的发生意外了吧。”看着柳平允的反应,苏莫的脑子一片空白。记忆回复到了当时的场面,江喜以一敌几,奋力抗战,虽不见得占了上风,但却还是游刃有余的啊。可是,柳平允此时的表现??不,不会的,江喜不会有事情的。更何况,她都没事,他怎么可以有事。
没想到,终归自己的自以为是却还是害了一个无孤的人,为什么,出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反正,她的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不应该出现在此。如果老天真的要,那大可拿去就好。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遇害的是江喜呢。不,不公平,太不会平了。“都是我不好,为什么会这样?”怔怔的看着柳平允近在彼此的脸,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不哭,不哭。”想都没想,柳平允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自然而然的安慰着。看着自己在意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表现得如此伤心欲绝。柳平允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门边,传来龙昊焱冷冷的嗓音。不管是真的还是幻觉,苏莫本能的直觉只是更往柳平允的怀里靠去。这个时候,如果门口的人真的是龙昊焱,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毕竟,江喜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出事。此时的她要怎么和龙昊焱交待。
“允儿。”跟在龙昊焱身后进门的老婆婆看着和自己儿子抱在一起的苏莫,再看了看龙昊焱,到口的话活生生的哽了下来。心里不禁暗叫不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允儿会那么糊涂,更不相信夫人会这样做。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爷,这一定是个误会。”老婆婆对着龙昊焱,紧张的想要解释。回过头,对着自己的儿子,口气有些严厉。“允儿,跟娘出去。”
“哼,误会。”龙昊焱一脸的不可置信。二个人都这样搂抱在一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柳平允看着母亲发怒的脸,再看了看怀中的苏莫。只能无奈的起身。没错,他是喜欢她,也想留下来照顾她。但是正主儿都来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的身边。不想让娘为难,更不想让她老人家还为了自己担心。看着柳平允要起身的身影,苏莫本能的紧紧抓住柳平允的衣服,不肯放手。“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夫人。”柳平允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苏莫,不明白她此时的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刚刚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还担心得掉泪吗?这会儿,人站在她的眼前,怎么却表现得如此不想见面的样子。
“叫他出去。我想静一静。”低声的用着柳平允才听得见的音量,苏莫清清楚楚的讲道。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面对他的勇气。虽说江喜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奴才,但是这些天来,看得出他们主仆感情的深厚。现在为了自己,让江喜丢了性命,这让她情何以堪。让她要以怎
么样的面目来面对他。
“爷。”柳平允看着这会躲在自己怀中的苏莫,在看了看在门口似乎想把自己生吃活扒的男人。心里虽然聂于龙昊焱的气势,但为了怀中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所爱,他还是挺起胸膛讲道:“请您先回去吧。夫人才刚刚醒来,让她休息下。”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这份勇气能够维持多久?”龙昊焱不怒反笑的看着柳平允,可是笑意却明显的没有传达到他的眼里。皇帝宠兴过的妃子,即使是死,也只能属于皇帝一个。敢碰者——死!这是不变的规则,难道她不懂吗?
慢慢的向他们走近,无情的拉起苏莫尚未复元的身体,贴在她的耳边,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无情的讲道“你确定真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