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不是最好的答案,或者该去追求而却选择停留。苏莫坐在床榻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就让一切这样,顺其自然吗?不,她从来就不是会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或者,借着这个时候,她该好好地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好。
见他,势在必行。既使是要分离,那么她也会让他亲口说出。战争没到最后,永远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是吗?那么,在没有见到他之前,这一切都还有变数。
他的心,其实自己可以很肯定,现在其实不能肯定的也只是自己的心。苏莫不禁在心里自问,是否真的愿意就这样,接受他,和老天再赌一次呢??可是,那纷乱的后宫,每天处心积虑的生活。和那么多女人共伺一个男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心,这自己是否可以接受。
为什么,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好像都没有了自我一般,或许,她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平凡女人,只是想要有个人来疼,有个人可以爱着她,只是,这,似乎已经是一种奢望了吧。从知道自己心中有他的存在开始。好像自己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感情这种事情,演技好或许可以骗得了别人,但要骗自己恐怕很难。
“娘娘,起来吃些东西吧。”令缓手捧托盘往房里走,若有所思地往床上的人看。自从她醒后已经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她不禁吃喝正常,好像除了刚醒时情绪有些失控外,其余的时间,令缓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思。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的想念。这让她不禁好奇,难道皇上也有得不到手的女人,难道她真的如哥哥所说的与众不同。
看着令缓熟练的把小方桌摆在自己的旁边,放上食物,苏莫只是轻轻的一瞟,并没有作更多的反应。
“不是已经说过,不用再叫我娘娘了吗?”抬起头,对上令缓的清澈的眼睛,眼底有着审视。这么多天,她从未问过她的身份,反正不用问,苏莫也能猜得出,她是那男人派来照顾自己的人。
把饭和筷子交到苏莫的手中,令缓不禁挑了下眉:“娘娘,我们毕竟身份有别,这个礼节不能省。”皇帝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想尽可能地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的,而第一次,竟有人这般排斥这个称呼。有趣,令缓又在心底给赵傲蕊加了一分。看来,哥哥说的没错,她真的很奇特。
“礼节?”苏莫反复着摸着这二个人。嘴角不禁多了一份冷笑:“为什么人总是要在乎这种虚渺的东西呢?身份,地位。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不是吗?皇帝的女人,看起来高贵,其实都只是小丑。当他喜欢你在意你的时候,你的身份就会显得尊贵。当新鲜感一过,就如同被我们吃剩的这些饭菜一样,无人问津。不是吗?”
她,其实早应该认清自己究竟是什么的。只是,他给予的温柔让她在短暂的梦幻之中迷失了原本的自我,也随之丢失了自己的那颗心。可笑的是,当自己对他掏心时,才发现似乎已经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女人,该懂得自己究竟是什么,该做什么吧。
“娘娘,那个……”面对蛮不讲理的女人,令缓可以不理不睬。但是,就如哥哥所讲,她真的是如此特别。让一向讨厌后宫嫔妃的自己完全改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喜欢。这种有个性却又不失原则的女人,是如此吸引人,就连身为同性的自己都忍不住想多接近她,了解她。何况是异性相吸的皇上。这回,那个处处留情的男人,倒是有几分眼光。
“坐下来一起吃吧。”苏莫打断她出口的话,她这是要安慰自己吗?不用了,她苏莫别的没有,骨气和勇气倒是很多。无认如何,她也不用别人的同情,更不用怜惜。这点小伤,还打击不到她。
再好吃的东西,如果自己一个人吃的话,那么都是食之无味。这个时候,苏莫想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惜。现在的她,只想平心静气的享受眼前的美食。吃好,睡好,把伤养好,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其它的,就等见到他以后再来看要怎么样吧。留也好,走也好,她绝对不会虐待自己。
令缓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第一次,她对一个女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妥协似的接受苏莫的“命令”,陪苏莫吃起了午餐。望着眼前性感冷莫的绝美容貌,打从心里喜欢起这个女人。她应该感谢哥哥,让她认识了这样一个女人,如果不是身份和地位的关系,也许,她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吗?她令缓,以命起誓:“只要有她在,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好好保护眼前这个女人。”放下手中的信,龙昊焱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眼里有着深思。她已经醒了,可是该死的是,她居然可以不为所动把自己照顾得那么好。这点倒是出乎龙昊焱的意料之外。难道她对他对并没有爱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又何必冒死也要见到自己。原本以为,她必定是想清楚,是在意了。可是,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多想了。
据令缓所说,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再过两天应该可以南下和他们会回。此时,心跳为什么如此之快。分别的这些天,说实话,他很想她。原本以为,只要她不在自己身边,那么心就不会再为她跳动。没想到,分离的这些天,思念已经把他折磨得不能入眠。反观她,却是不为所动的照常生活,而且还可以把自己照顾得那么好。
她的心,是否有他的存在,这点是他最在意的。可是,当那一天发现,她的心其实根本没有自己,那时,是否他还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