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无心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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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当时间在身边纵然消逝时,当今天成为了曾经,当快乐只能成为每日和昨日的回忆时,这一切都已经从自己身边悄然离去了。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苏莫体会到了这人生中自己以为怎么也不可能得到的亲情,到了离别之日时,她也只能告诉自己,不属于她的终究还是要还的。

没有了太多的感伤,因为这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即使自己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她也相信命运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面对家人的关心,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现继续伪装幸福。

望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在心里对着自己讲道:“苏莫,为了这些你关心的‘家人’你一定要坚强。你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他们,不能让他们再因你而受到伤害。”

“小姐,小姐。”小菊的声音清淅的在苏莫的耳边响声。

“嗯。”应了句,又不动声音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既使自己再怎么拖时间,终究今天还是得回到他的身边,还是得随着他派来的人入宫。

“小姐,让小菊跟着小姐吧。”龙昊焱派来接苏莫进宫的人早已在大厅等候着,帮着她梳理发妆的小菊还在不断地请求着。她担心,担心小姐这么一进宫必定又是要受苦了,她难过,怕自己不在小姐身边,没有人可以好好地照顾她。

苏莫一直都知道小菊这个丫鬟很忠心,赵傲蕊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恐怕之前在宫里的日子也没法那么平安了。可是,她这一次进宫,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不能带着小菊,如果要是有个万一,连累了她也不好。那座皇宫就像是牢笼,能出来了那么就不能再进去了。何况一个女人的青春就那么短短几十哉,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去毁掉她的幸福呢?

“小菊,我已经请求爹爹替你找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让你出阁。”轻言拒绝了小菊的跟随,这一次,她要自己去面对那未知的以后。只要他们都是平安的,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有所牵挂了。自己是生是死,那早已经不重要了。帮她找一个好人家,让她也能过着平常,幸福的日子。一个女人的一生无非就是求能够有一个可以真心相待,厮守终身的人罢了。

“小姐……”小菊还是不泄气地继续想说什么,却被苏莫打断了。

“别说了,我早已经决定了!”硬下心来拒绝她,只有这样她才能断掉跟着自己进宫的想法。这个丫鬟什么都好,就是太罗嗦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如果你不对她冷一点,凶一点,她一定会不停止地继续唠叨到能够说服你为止。她苏莫一直就是独来独往的人,不需要谁在身边伺候着,她懂得怎么照顾自己,当然,也懂得怎么去应对一切。虽然不知道龙昊焱此次让她进宫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她已经无所谓了。一个人,没有了心,没有了牵挂,又有什么舍不得,不能面对的呢?

“小姐。”小菊很是委屈。即使心里知道小姐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跟着她进宫会受苦,可是,小菊的心里还是难免心疼。从小小姐就是给老爷夫人宠着的,从未受过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当初也不会进宫去,如今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小菊更是担心,要是小姐知道了悠然少爷的事之后,她会如何。

即使小菊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丫鬟,可是这个可能令自己主子难过的消息,她仍然是选择了死守秘密。瞒得了一天是一天,至少那样小姐不会那么难过。

有时候,小菊也会想。小姐到底是喜欢悠然少爷多一点还是喜欢皇上多一点呢?记得当时进宫为妃之前小姐曾抱着自己痛哭,小姐与悠然少爷从小的感情是那么深,不是轻易说断就能断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小姐给自己的感觉却是这么的不同呢?好像每一次老爷他们提起有关皇上的事情时,小姐的眼神变得不同了。没有了之前那种深深的仇恨,反而多了一种忧愁。

小菊很想问出口,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主子,有些事情不是她作为一个丫鬟该去过问的。她只是衷心地期望小姐能够幸福。

“妹妹,好了没。爹爹让我过来看看。”唐渺轻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苏莫想要出口安慰的话。自从和哥哥的和好之后,唐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越来越不一样,现在的她开朗了很多。让人不禁想要亲近,感觉到温柔。

“大嫂。”苏莫赶快起身,心里有丝高兴,大嫂这个时候来无疑是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刚刚还担心不知道要怎么摆脱小菊这个烦人的丫头呢?“爹爹是不是怕我吃掉家里的米啊,居然这么急的派你来崔我。看他,反倒比我还着急。”试着用轻快的语气,想要缓和这种不舍的气氛。她当然知道,这个家里,赵文杰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关心自己,宠爱自己。又怎么的想让她快走的想法呢!

“展大人已在大厅等待多时了,妹妹还是快些收拾吧。”唐渺一直以为苏莫此次进宫是已经量清了她与皇帝之间的感情,是自己自愿地进宫的。听到她能幸福,她也很为她高兴。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苏莫编出来的谎话。

“知道了嫂嫂,你也希望我以最好的状态再见到皇上吧。来来,帮我把这个带上。”拿起赵文杰专门叫人为自己打造的金钗,苏莫交到了唐渺的手中。

表面上的微笑,却到达不到冰冷的心中。此次一别,她不知道她今后的路会如何。但他们所有人对她的心,她却铭记在心。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无论她自己如何,但是她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住他们每一个人,不让他们受伤。

虽然自己并不赞同古代人穿金戴银的爱好,所以她身上也尽量能少负荷就让自己轻松一点。可是,她也知道这个金钗的意义,它更多代表的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祝福与宠爱。

“嗯。嫂嫂希望此次入宫以后,你也能像我和你哥哥一样,和皇上重归于好。希望你能够幸福。”不舍的看着苏莫,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她早已经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如果不是她的鼓励,现在的自己一定还活在自己的象牙塔内。不可能拥有像现在这样的幸福。

含笑的点头,随着唐渺往门口走去。会的,她会幸福的。因为她的幸福就是看着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幸福,这样就足够了。爱情,不在她幸福的定义以内,她的心,早就已经冰冷。再也找不到可以溶解的温度。

带着最完美的微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家人担心的脸孔,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离别的哭泣。“爹爹,娘亲。”

“臣展令扬叩见娘娘。”看到苏莫的出现,展令扬立马起身行李。这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他当然知道她和皇上心中的苦,当然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可是,自己即使心痛,即使想要帮忙却也无能为力。他们心中的心结,也只能靠她们才可以解开,外人是谁也帮不上忙。

“有劳了,展大人。”微微的一福身。她怎么也想不到龙昊焱居然会派展令扬来接自己。她已经是一个过气的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反而得感谢他,毕竟,他这样做,自己撒的这个谎更容易圆。

爹爹现在一定更相信自己的话,毕竟,他如果不是非常重视自己,又何必派自己的暗卫出马呢?

走,该走得轻轻松松,苏莫告诉自己不能流眼泪,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自己不是个容易感伤的人,可是,这个时候,却怎么也克制不住地心痛。

“娘娘言重了,这是微臣份内做的事情。”不亢不卑,展令扬还是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样沉稳大气,一点也没有变。这段时间,恐怕改变最快的就只有自己了。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成长,当蓦然回头之时才发现曾经走过的路,两旁的风景依旧,只是自己的心境变得不同了。

“蕊儿,进宫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凡事能忍就忍。爹爹希望你能幸福。”不舍的开口,最终,赵文杰还是忍不住的讲道。

“爹爹,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您也不用担心了,女儿只是进宫,又不是要离开京城,如果爹爹想女儿,那女儿向皇上讲讲,多回来走走就是。”言不由衷的开口,说着自己都无法把握的话。她,无非是不想让所有人都为她担心。

“妹妹,记得得抽时间多回来。”赵书轩的心,不会比苏莫轻松。雅轩阁在她的努力下终于起死回生。但是,他却得在临着和亲人再次离别的伤痛。

“哥哥,怎么你也这样。讨厌,搞得我也都快要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回来了。”坚强,坚强,你一次要挺住。这么久以来,你都可以挺住,在这个紧要关头,你决不能让他们快出来。否则你这么久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蕊儿,别胡说。”

再一次拜别爹娘,苏莫头也不敢回,跟着展令扬往外走。她在怕,她自己会忍不住哭泣。她在怕,怕她会忍不住悲伤。怕欺骗不了他们所有人,怕大家为她担心。

身后,好似有母亲不舍的离别,也好似有父亲柔情的安慰。不敢再听下去,苏莫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迈出大门。

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踏上了新的路,这一次,她将走向黎明还是黑暗呢?

坐在马车内,看着街道二边昨天自己才走过的风景,心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脑子中回想的是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如此苍老。

从来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从最开始简单的自由到如今渴望着的幸福,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仿佛,自己的人生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目标,不知道要怎么再走下去。还好,现在的她最少还有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否则,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想要保护他们的心是如此坚定,但是她真的怀疑,她是否有这个能力。她真的怀疑,她的百依百顺真的能换回他们所有的人幸福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做是否有意义,不知道她此次进宫究竟是对还是错,但唯一肯定的是,她一定要让她所在乎的人幸福。只要能保住他们,那么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就值得。

直到尝在咸咸的味道,苏莫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泪留满面。原本以为自己那颗坚强的心,在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了。

再次面对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这一次,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她都会想办法让自己也会置身事外,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到自己。

尚书府越来越远,皇宫却越来越近,来来去去之间,不同的只是自己的心。很希望马车走得慢些,甚至是永远都不要到达宫门。可是,老天爷从来就不曾怜惜她,也更不会听到她的期待。

“娘娘,请下车。”展令扬的声音传了进来。苏莫很想躲很想逃,自嘲的笑了笑,她能跑到那里逃到那里。现在的她,也只能认命的接受这一切,尽量的保管好自己的心,不要再受到伤害。

她是被他掌握在手心中的孙悟空,即使她有再多的本领也逃不出他布下的五指山。慢慢地,她不再去挣扎,不再去想着如何逃离,因为,无论如何,最后还是逃脱不了相同的命运。对未来没有了期待的她,还能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可以延续。心里有着无数个疑问号,却从来就没有得到最好的解答。这座华丽的牢笼,怕是又要将自己锁在此直到最终了。现在,她没有了逃离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即使她能够逃出这里,他也定会想尽办法将她揪回的。因为,他熟悉着她的弱点,懂得哪里是她的致命伤。

他知道她在乎尚书府所有人的安危,在乎他们对她的态度。所以,他利用她这个弱点来逼她就范。她有拒绝的权利?她真的忍心看着在乎她的人再受到伤害吗?她不能,也没有办法这样做,所以她只能顺着他原本就安排好的路走下去。

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她根本就没有留意在身边发生的情况,只知道在别人的扶持下上了轿子。直到自己被搂进一个怀中,直到龙昊焱熟悉的气息在自己的感知中出现。苏莫惊觉的发现,原本轿子中除了自己还另有他人。

“皇上。”惊呼出口,她万万没有想到,龙昊焱会在轿子中出现。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这里接自己。这次,他又想用这种温柔的假像来让自已迷失,让自己失去自我进入他的圈套吗?

这种技俩他已经用过一次,他不会真的以为她苏莫会傻到再次掉入他设下的陷井,再让他牵着鼻子走吧。一想到他的种种行为,一想到他拿着他们的安危来危挟自己,她的心就再也狂热不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龙昊焱觉得有点可笑,她居然可以一直将自己忽略。他已经坐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她居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而心里也多少有点恼火,她完全就不在乎他吗,为什么见到他却一点也没有该有的兴奋。想想自己,一想着她今日进宫,便是迫不及待地亲自来这里接她,抵不住一刻的思念,昨夜更是彻夜未眠。

“朕以为这么多天未见,德妃应该有想朕才对。”表面看似调情,其实龙昊焱已经在努力的克服自己的怒火。这个该死的女人,莫非当真把他给忘记了。她就这么不在乎,这么急着摆脱他吗?

“想?”不知为什么,明明想要让自己置身事外,明明和自己说好不要再去在意他的话,不要再去在乎他做的事情。但是此时,苏莫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法克制的激动。她只要一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折磨自己,心就忍不住的感觉到愤怒。

她知道,和他起争执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但是她真的忍不住,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他这副嘴脸却还是继续忍气吞声。“对于一个处处想要伤害我的人,我想他做什么?”

“你这是在怪朕打扰了你的宁静,你这是在怪朕抢走了你的幸福吗?”明明想要和她和好,明明是想要来关心她。但是,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提出质疑。龙昊焱还是克制不住的感觉到生气。他是帝王,凭什么要来讨好她,凭什么要处处让着她。“如果你想要他们都平平安安,最好不要再惹到朕。否则朕难保会在一气之下拿他们出气。”如果危挟真的有用,那么就让他做得再彻底一些吧。反正他在她的心目中已经那么坏,那么不值得他爱了,那么他又何必再去在乎她的感觉。

“你,你敢。”生气的瞪着他,此时苏莫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放开一切,恨自己为什么要有在乎的人。

冷笑,他还是握有着那些可以毁灭她的筹码,她没有选择不服从的权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你真的打算再这样折磨我下去吗?难道,看着我这个样子你会感觉到快乐吗?如果你只是想要折磨我,如果你只是想看着我痛苦。那么恭喜你,你真的做到了。”心口在痛,那是因为对他还没有完全死心,还有感觉。

搂住她,想要告诉她一切,却发现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他们好像总是习惯在互相伤害之中相爱,越是在乎就越是让彼此受伤害。同样骄傲的两个人注定只能如此,即使心里一直想着不想伤害对方,可是每每一句无心的话语却成了致命的毒药。

“停轿。”龙昊焱对着外面大吼“都退到一边去。”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爱着的女人居然如此不在乎自己。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说要把自己忘记。

怒火让龙昊焱迷失了心智,恶狠狠的把苏莫压在软垫上。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裳。他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把他忘记,就单单她不可能。他不要她忘记他,不要,不要。

“放开我,你放开我。”恐惧感占据着苏莫的身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你放手,不要逼我恨你,你根本就不明白,这段时间我已经真正的所你从我的记忆中忘记,为什么你还要出现,还要来折磨我。还是不肯放过我。”用尽全力的拍打,却只是换得他更加粗暴的对待。

“你可以恨朕,却不能把朕忘记。今天朕一定要让你好好的记住。你到底是谁的女人。朕一定要让你忘记,无论生死,你都是属于我。”生气的对着她大叫,却不知道他是想让她明白,还是想说服自己。

“龙昊焱你放手,我告诉你,你可以得到我的身,却再也得不到我的心。放手,放手。”曾经她是那样深爱着他,但是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那一时起,她的心就已经死去。虽然还爱着他,但那又怎么样。如果爱他只是会一味的得到伤害。那她又何必如此做贱自己。

曾经的爱恋就让它随风而散吧,以后,她再也不要付出真心,再也不要相信他。

龙昊焱愣愣的看着她,手不禁放了开来。她刚刚说什么:“得到她的身也得不到她的心。”可是,自己现在在乎的却是她那里已经远去的心。

狂笑出声,难道最后,他真的会失去她吗?为什么,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为什么,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意,却不能团聚。

这样一味的伤害只会让她越走越远,看着近在眼前还闪着泪光的脸蛋。收回手,把她的衣服拉紧自己却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