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沧海红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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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众神真相

皇甫凤曦和皇甫墨在战场上空的突然出现,各神的表情脸色不一,而下面战斗的众神们则全部不由停了手看着他们。

皇甫墨淡淡扫了扫下面混乱血腥的战场,神情没有任何动容,他抱着颜汐缓步走在上空中,前进的方向却是天帝轩辕天一那里。

随着皇甫墨和皇甫凤曦脚步的越来越近,面容在众人眼里也越渐清晰,首先脸色大变的是天帝,其次欣喜的则是魔将红衣和青衣,无论隔了多久,王的气息,他们是绝地不会认错的。

“王。”红衣和青衣越过障碍来到皇甫墨面前半跪着俯首,他们的王回来了,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

底下的众神们全部惊愣,能够让两大魔将红衣和青衣俯首下跪的人,并且还称之为“王”,皇甫墨的身份不言而喻。

皇甫墨看着半跪红衣和青衣,朝他们稍稍颔了颔首。

得到回应后红衣和青衣立刻起身站在了皇甫墨的身后。虽然奇怪他们的王怀里为何抱了一个女子,但作为手下,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过问的,而且,眼下明显也不是叙旧的时期。

“好久不见呐,红衣和青衣,还有……蓝狄。”皇甫凤曦对他们妖孽一笑,三千繁花尽在他眼里绽开。

“这么久不见,我们家的红衣可是越长越漂亮了。”皇甫凤曦摇着扇子突然凑到红衣的耳边侃笑道。

红衣瞬间脸红,而青衣的脸色则打了抽,这么久不见,紫陌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劣,青衣咬牙恨恨地想。

看见向他走进的皇甫墨,蓝狄神情微动,但却没有发一言相问,因为现在的确不是他们叙旧的时期。

而最下面,魔神们听说是自己的王回来了,个个激动地抱着欢呼了起来。

“轩辕。”皇甫墨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轩辕天一。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墨,我还以为你待在轮回的尽头回不来了呢?”轩辕天一皮笑而肉不笑地道。

“八歧,真正的轩辕在哪里?”皇甫墨盯着轩辕天一质问道。

听此,轩辕天一的笑容瞬间僵化。

“墨,这话是什么意思?”轩辕天一沉下了脸色,心中却因为皇甫墨的话而翻起了滔天骇浪。

“你是八歧而不是轩辕。”真正的轩辕大概早在亿万年前就和他一样死了,只不过幸运的是他掉进了轮回的尽头,而轩辕可能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了。

皇甫墨的话就像一个炸弹一样在众神之间引起了巨大的波澜,八歧全名名为八歧大蛇,是和天帝和魔王齐名的神祗,而且,八歧还是洪荒上古神兽。

八歧大神早在亿万年前的众神大战之后就依旧陨落了,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不仅魔神们疑惑,连天神们也很疑惑,他们纷纷把目光看向皇甫墨。

然而,皇甫墨却依旧眉目清冷地注视着对面的轩辕天一,那么冷且威压十足的目光。

“墨,想不多这么久不见你居然也学会开玩笑了。”轩辕天一试图用从容的笑容来掩饰他心中的那抹不安。

“八歧,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皇甫墨转身把昏迷的颜汐交到了皇甫凤曦的怀里,皇甫凤曦了然地接过颜汐,而皇甫墨他自己则持着诛魔剑一步一步与轩辕天一靠近,从容优雅的步伐所过之处,尽是无形恐怖的威压。

“八歧,既然你不想现真身,也好,我就逼你现出真身。”正好他也有旧账要和八歧算算。

亿万年前众神大战的真相其实很简单,这一切都是八歧一手策划鼓动的阴谋。

亿万年前的轩辕大陆,八歧、轩辕天一和墨并称为三大伟大的神祗,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和谐,但那时候谁也没能发现八歧的野心。

在众神大战未发生以前,有一个叫琴的人类女子爱上了墨,琴是天帝轩辕天一最宠爱的女儿,然而墨却拒绝了琴的告白求爱,于是琴由爱生恨,在八歧的鼓吹教唆下,琴去和轩辕天一告发并诬陷墨玷污了她的清白,轩辕天一为此大怒,直接率领着众天军杀进了魔界,众神大战由此爆发。

大战过后,自然是双方都两败俱伤,重伤的魔王墨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到八歧的暗算,八歧想要吞噬墨的全部功力,然而,墨却甘愿跳进了轮回的尽头去世间轮回。

对于没能吞噬掉墨的功力的八歧很不甘心,于是他又把目标放在了天帝轩辕天一的身上。

八歧和琴串通供词证明墨是被天帝轩辕天一所害,魔界的四大魔将一怒之下又率领魔军攻到了天界的地盘,魔将蓝狄顺手杀掉了琴,然而天帝却把蓝狄给封印了起来,最后第二次众神大战又是以两败俱伤而告终。

疲惫的天帝轩辕天一回到宫殿后,却受到了八歧猝不及防的暗算,轩辕天一伤上加伤,反抗八歧不能。结果八歧最后把天帝的功力全部都给吞噬个殆尽,而他自己则扮作了天帝的模样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真正身份。

原来那个八歧大神的身份,早在众神大战之后之中,他据已经用假的尸体蒙混过去了,众神都以为八歧死了,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已经假死的八歧不仅暗算了墨,还吞噬了轩辕天一的功力并假扮天帝至今。

因为众神大战而惹怒了众神的父神,创始神一怒之下把众神全部赶到了九幽之渊,徒留人类活在轩辕大陆,幸好创始神在那之后也就陷入了沉眠,于是,待在九幽之渊的八歧又再次野心勃勃。

若不是魔神之中还有红衣和青衣两人苦撑着,他们这些魔界魔王手下的魔神早就在八歧的野心下全部牺牲了,直到蓝狄的苏醒,直到如今他们魔界的王的归来,希望的曙光才再次燃起,而八歧的阴谋也终于有机会爆晒在众目睽睽之下。

和皇甫墨战斗了须臾,何需说明,八歧那庞大的蛇身本身就一种证据,证明了天神们如今信仰的天帝轩辕天一并非真正的轩辕天一,而是谋害了他们天帝的罪魁祸首八歧。

庞大而扭曲的蛇身在战场上狂扫落叶般摔落脆弱的众神,恐惧的众神纷纷从八歧身边远离。

与此同时,天神原来天帝的四大神将手下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他们的躯体忽而消失幻化成了八歧蛇身的一部分。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他们早已经被八歧给吞噬,如今的他们不过是八歧所吐出来的大蛇另个身而矣。

回到了八歧身上后,他的功力立刻大涨了五倍,蓝狄红衣青衣三人联手都不是八歧一人的对手。

皇甫墨的魔神之血不久前才彻底觉醒,有些力量用的不是很熟练,自然,他也不是吞噬了天帝和四大神将功力的八歧的对手。

“你现在需要我的力量。”皇甫墨身边突然出现了不知何时早已苏醒的雪落尘。

他淡淡地对皇甫墨浅笑如兮,一样的银发和相似的面容,惊愣了身后一些人,其中最为惊讶的属蓝狄,因为他曾经在人间界见过雪落尘,可以说,雪落尘的死是有他一手导致的。

当初蓝狄感觉出雪落尘的气息和墨很相似,他也曾经一度怀疑过雪落尘是否是墨,但后来却他给否决了,哪怕雪落尘的气息再怎么与墨相似,但他们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说皇甫墨是寒冷的冰,那么雪落尘就是温柔的水,冰与水虽然同质,给人的感觉却大大不同。

刚才被八歧的蛇尾扫了一下的皇甫墨神色复杂的看了雪落尘一眼。

他也知道雪落尘早已经醒了,而且带着未知的新力量,与轩辕大陆的神完全不同的一种力量。

这力量本就是属于他的,也是雪落尘的,如今在皇甫墨意识中苏醒的雪落尘已经能够完全控制这股力量了,但是,雪落尘如今只是一抹灵魂,如果他使用自己的能力可能会对敌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效果,皇甫墨则不一样。

皇甫墨可以使用雪落尘的新力量,但前提条件是,他不再拒绝雪落尘的存在。

可以说,自雪落尘苏醒的那一日起,皇甫墨就一直拒绝雪落尘的存在,以及,他的力量。

明明知道雪落尘其实也是另一个自己,却依然抗拒承认他的存在,而且,皇甫墨这次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预感自己这次会彻底离去。

使用雪落尘的能力是需要代价的,皇甫墨需要融合雪落尘才能变成完整的自己,但是,一旦他们真的融合了,最后是皇甫墨消失,还是雪落尘消失,他完全不知道结果,但是……

皇甫墨回头看了一眼皇甫凤曦怀里昏迷不醒的颜汐,在淡淡瞥了瞥他旁边浅笑吟吟的雪落尘。他知道雪落尘不在乎结果,也不在乎最后活着的是谁,雪落尘希望她能醒来,皇甫墨也希望他能醒,但是,如果雪落尘活着是她的心愿,他愿意放手一回。

有时候生命不是最重要,皇甫墨已经失去了他妹妹皇甫毓秀,他不想再失去些什么。

颜汐对于他的意味着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继续安好的活着。

雪落尘的皇甫墨的身影瞬间重叠了,淡淡的蓝光包围他们,没有任何人可以靠近。

……

她原本是诞生于混沌的一朵莲花,在历经无数的岁月中诞生了自己的意识。

四周黑漆漆的,全是混沌的空间,除了她没有任何有生命的生物,于是她不免觉得抑郁。

后来,有一个男子闯进了这个单独的混沌空间。他说他叫做墨。

“抑郁吗?”他这样问她。

抑郁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隐隐知道心中那种空空的感觉,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说话交流,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她的心情,于是抑郁的芽在心间慢慢生长发芽。

原来这就叫做抑郁啊。莹白色的光芒在她身上淡淡隐现。

“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他又问道。

于是她摇了摇莲花叶子点头。

后来,那个叫墨的男子把她带回了他宫殿内的水池中,水池里有很多朵莲花,唯独她是有意识的。

后来,闲暇时间他总是喜欢陪着她话说,他给她讲外面的故事和他手下的故事。

墨说,陪她说话他的心会变得很平静,他喜欢这种平静的感觉,她则似懂非懂。

再后来,他去冥界摘取了红莲之火的火种,冥界的红莲火种和一般地狱的红莲之火不一样,因为它是紫色的。

他陪她说话,而她却不能说话,心里有些话很想对他说,有很多情绪想要表达,但是因为她只是一朵有意识的莲花,为此她曾经祈祷过:

如果我也可以说话就好了……

如果我也可以和他一样有人类的躯体就好了……

这样一来,他说到高兴的事情时,她也能高兴的拍手表示她也在高兴。内心想着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话说,但却无法表达自己的情感,这种痛苦让她一直很郁闷。

但他为了实现她的愿望去冥界摘取了红莲的火种,紫色的火焰没入她的躯体,没过多久,她就诞生了。

她有了自己的躯体,虽然她那可怜的身高只够他的巴掌大小。

刚诞生的那会儿,她什么也没有穿,等意识到这个问题时,羞愧的她立刻拿起身边的荷叶遮挡躯体。

“不准看。”巴掌大小的荷叶遮住了她的半身,她躲在另一片荷叶里朝他羞愧地大喊。

男子见了,只是抿唇浅笑。

“不许偷笑。”她睁着骨碌碌小的眼珠瞪着偷笑的他,脸上皆是淡淡的红晕,像霞云一般美丽。

“好好,我不看,也不笑。”银发男子抿笑背过脸去,依稀只见男子如丝般飘散的银发,长长地垂立在后背,只有微微抖动的双肩证明了男子眼底未减的笑意。

刚出生的她什么也不会,她漫步蹒跚的在荷叶里爬啊爬,有时候总不免跌跌撞撞,每当她跌倒时,旁边总有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着她走路跌倒而狭促地抿笑。

这时候她就一定会恼怒,然后发愤图强把走路联系的越发熟悉,直到她能在这荷叶中顺利地跑跑跳跳。

因为她体态只有巴掌般的大小,他干脆给她取名字叫做“小家伙。”她想要纠正他的叫法,无奈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墨说,其实他是一个很冷漠的神,尤其是作为魔界之首。但是,自从他遇到了这个小小的家伙后,那双冰冷的蓝眸,最后却多了一股连他也难以察觉的温柔。

他的宫殿池里住了一个小家伙,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

因为她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于是她只能维持巴掌般的大小,这一点一直让她很郁闷,因为她总是得抬起头才能看见他,还有那双浸满温色的蓝眸。

她很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个不停,墨问她为什么,她回答说,因为墨的眼睛和天空一样漂亮。

如果她也拥有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就好了,她曾经惆怅的想。

后来他给他做了许多漂亮的衣服,用荷叶和荷花裁剪的,一小件一小件,她抱着他做给她的新衣服,满目的欣喜。

每当墨躺在榻上浅眠时,有时她会跑出荷花池,然后钻进他的衣服里,或者是头发上,想要恶作剧时就使劲揪着他的头发,困了时就躲在他的领子下面和他一起浅眠晒太阳。

有他陪伴的日子,她觉得每一天都是新奇。墨出外时,她就会坐在荷叶上,淡淡地望着蓝蓝的天空发呆,什么精神也提不起来。不得不说,他把她保护的很好,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神发现过她的存在。

抑郁的时候只有他陪她说话,是不是应该多认识一些神比较好呢,有时她会这样想,但是,后来她又不想认识其他的神了。她的生命里有他护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幸福。

后来,众神大战爆发了,他出去打仗,她则坐在她的荷叶小屋子里左等右盼,却仍然没有等到他回来。

第一次众神大战,他和轩辕天一打了个两败俱伤,八歧暗算他的时候,她正坐在荷叶上望着蓝天发呆,忽而她心中一痛,如针扎一般,不好的预感瞬间卷席而来,她焦急地在屋子外走来走去,心中越来越慌,脚步也越来越急,她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跑出了大殿。

在找到他之前,因为躯体太小,她一路跌跌撞撞,衣服也不知道被刮破了多少。

凭着感觉去找他,却总怎么也找不到,她对着湛蓝的天空默默流泪。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垂帘与她,总之,在她快也绝望之时,她终于找到了他。

此时的墨已经身受重伤,而八歧正企图吞噬他的能力,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跑过去,却仍然赶不及他的决绝。

为了不让自己被八歧给吞噬,墨封印了自己的本源力量,然后他被八歧推下了轮回的尽头。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一部分记忆也封印在了他的本源力量之中。

墨掉下轮回尽头时,她跑过去对着轮回尽头扯心裂肺地大喊,却仍然唤不回他的回眸。

正在掉落轮回尽头的他,听不见她的呐喊,于是,她没有任何犹豫地,也跟着他一起跳进了这轮回的尽头。

只是命运弄人,同在轮回尽头的他和她,最终在尽头中生生错开彼此,再也不见对方。

再后来,他去人间轮回了,她也去人间轮回了,只是不在同一个时空。

直到她来到轩辕大陆,并且和他相遇,然而此时,他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就如同她也同样忘记了他的存在。

去了人间轮回的现在的皇甫墨,而雪落尘是墨当初掉进轮回尽头时分出去的力量,也是另一个墨的存在。

于是当没有记忆的雪落尘再次遇到被封印的皇甫墨,那份属于墨的记忆便会随着雪落尘力量的觉醒和觉醒。

戴在脖颈的那块玉佩慢慢碎裂,并融化进颜汐的脑海中,颜汐紧闭的双眼,忽而留下了两滴淡淡的泪光。

半晌,等她慢慢适应了光线的存在,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墨玉般的脸带着点浅浅的温柔,他近在咫尺注视着她,还有那双深蓝色的眼睛。

长长的手指把她慢慢扶起,她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于神泉的地方,她的左边有一座清澈的池水,金碧辉煌的地板可以认出这里是一座很漂亮的宫殿。

“你……”男子绝美的脸模糊了颜汐的视野,她分辨不出眼前的男子到底是雪落尘,还是皇甫墨。

银发男子淡笑抿唇。

“落尘?”颜汐试探性地问。皇甫墨的眼睛是金色的,而雪落尘的眼睛则是蓝色的。

站在她眼前的男子,明显有着和雪落尘一样美丽的深蓝色眼睛,像蓝色的珍珠一般,璀璨了所有的芳华。

男子依旧对她不温不火地笑,这让颜汐原本以为是雪落尘的猜测瞬间又动摇起来,脑中晃过宫殿中那个叫做墨的,只会对她浅笑吟吟的银发男子,莫名地,他的身影瞬间与眼前的男子重合了。

“你不是落尘,也不是皇甫墨,你是墨。”颜汐忽而抬起头认真地盯着他道。

银发男子眨了眨眼睛,一时笑弯了眉眼。“啊,我是墨。”他笑着回答。

不是雪落尘,也不是皇甫墨。他说,他是墨。

雪落尘是墨的一部分,皇甫墨也是墨的一部分,而墨,既是会温柔对她笑的雪落尘,也是虽性格冷漠但遇到她后却仍然不忍心伤她的皇甫墨。

墨是两人性格的集合。

浅淡的蓝光在墨的身上一闪一现,并形成一道蓝色的屏障包围着他的全身。

站在蓝色荧光中的银发男子,温浅的笑意中夹了一丝淡淡的伤感。“看来,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呢。”男子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蓝光,无不黯了黯眸底的光彩。

他虽不舍告别,无奈不得不与大家告别。

“王!”

“墨!”

宫殿内瞬间步入了许许多多的神,都是墨的手下蓝狄,红衣,青衣,紫陌也叫皇甫凤曦。

红衣和青衣想要去碰墨,却都被墨身上的蓝光给反弹回来了,红衣等人瞬间震惊,因为他们看见墨身上的蓝光内,墨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浅,仿佛就要消失了一般。

皇甫墨在同意和雪落尘融合成墨之前,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的预感是对。

皇甫墨的确要消失离开这里,不过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是和雪落尘一起。

因为墨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原来的墨其实并非是轩辕大陆的神,他是从两一个空间闯进来的,那时候的轩辕大陆的神只有轩辕天一这几个,寻找回去的办法找了许久都未果,墨几乎都已经放弃了要回到自己原来世界的想法,遇到他的小家伙后,墨就更不愿意离开了,毕竟他原来的那个世界,并没有多少值得他牵挂的东西,而这里,有他的伙伴和小家伙。

然而,他一直都预感自己总有一天会回去原来的世界,只是没想到,时隔今日,这预感终于应验了。

墨要离开其实已经事先和他的手下打过招呼了,等到他真的要离开了,红衣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要不是青衣死死地拦着,估计她又会冲上去了,即使她阻止不了王的离开。

明明他们才刚刚与墨重逢,如今却这么快要离他们而去,也难怪红衣会伤心了。

“如果你们还承认我是你们的王,就帮我好好照顾她。”墨淡淡地弯了弯唇角,视线瞥到明显有些呆愣的颜汐,墨的目光不由柔和了下来。

雪落尘对于颜汐的感情,皇甫墨能感觉得到,墨自然也能感觉到,那种扎根于心底的实实在在的感情,虽浅淡温默,却依然深刻得不可代替。

“你要走?”颜汐皱眉问。

“啊。”蓝光中,银发男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对不起,明明说好他要陪着她一起去看风景的。

在墨和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颜汐一步一步走到墨的面前站定,黑墨的星眸直直地注视着他。“如果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吧。”她不咸不淡地道,眉宇间没有一丝的犹豫。

墨的眉目微愣,然而,奇怪的是,随着颜汐的靠近,他身上的蓝光圈并没有拒绝颜汐的进入。

“墨,你又想不要你的小家伙了吗?”颜汐对墨挑眉,上次他丢下她跑了,这次他休想再丢下她!

墨的表情微愣,记忆中的匣子被打开,他想起很久以前,他误入了一个混沌空间,然后他带回了一朵有意识的莲花,小家伙诞生后,于是,他家里就有一个经常和他说闹的小家伙。

深蓝的星眸看着颜汐的面容越扩越大,最终灿烂了整座大殿的光华,三万星云流光,犹不及男子绝代风华的笑容美丽。

他最终对她缓缓地伸出了手,颜汐笑着把手放在墨的手心。她只愿执子之手,与君一起走。

“啊,那就一起走吧。”银发男子笑着牵住了女子的手,随后,他们的身影在蓝色的光圈中慢慢变淡,最后,两人都消失在这圣泉殿内。

执子之手,他和她,最终幸福地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