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燕宏辉带着沙莫骑马一路朝东疾行而去,当他快至城门口时看见守门的士兵在一个个查阅出城的人。
燕宏辉心下略微感到担忧,赫连梓轶的速度果然很快。他斜眼看了看身旁的沙莫,随后手一转点了她的哑穴让她说不出话来。
沙莫在感觉到嗓子憋闷时她皱眉用眼神质问着燕宏辉。
燕宏辉嘴角一扯,说道:“你太过狡猾,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沙莫听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以为封住她的声音她就没有办法了么?她还有眼睛好不好。
燕宏辉在接受到她愤恨的眼神时只淡淡一笑,随后他下了马将沙莫也抱下马来,跟着从容的带着她朝城门口走去。
刚一走到城门边便有持枪的士兵喝斥道:“你们出城干什么去的?”
燕宏辉点头哈腰沉了沉声音说道:“这位大人,小人的岳母生了重病,小人带着妻子出城探望。”
那士兵将他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在他打量的同时,沙莫一直对他使眼色,可是那士兵在看见沙莫的样貌时差点倒尽胃口,因为今日一早燕宏辉将沙莫易容成了一位样貌丑陋的中年妇女,而沙莫却没有机会见着自己如今的样子,所以她根本就想象不出如此丑陋的面容加上不停翻动的眼球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场景。
站立于一旁的其中一名士兵因着沙莫的样貌而口吐白沫起来。沙莫不知原委,只继续用眼神告诉他们,她被燕宏辉绑架了。
方才开口询问的士兵也有些忍受不了了,他快速问道燕宏辉:“你岳母家住何处?”
燕宏辉沉静地回道:“家住林南山中。”
那士兵听后并不觉得异样,只赶紧朝他挥手道:“快走!快走!”
沙莫内心一片失望,她挣扎着用眼神传递着信息,可是那些士兵却不愿继续看她一眼。
燕宏辉带着沙莫翻上骏马,随后奔驰而去。这是去往焱国所要经过的最后一个城池了,只要过了这里他就可以选择山路达到焱国境内,一旦到达边境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了。
待燕宏辉与沙莫走后不久,林渠城门边赶来了一大队人马,他们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行了很长的路一般。
领头之人一袭银色衣衫,他一到城门边便翻身下马问道守门的士兵:“今日可有奇怪的人出城?无论男女老幼!”
那士兵见他所领之人皆是铠甲装束,他蹙了蹙眉思索片刻后回道:“回禀大人,前不久出去一对夫妻,那妇女长得奇丑无比。”
银月在听了他的话后皱了皱眉道:“我是问你是否有奇怪的人出去,并不是问你出去的人究竟有多丑!”
“咳咳……是怎样的妇女?”一阵清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那士兵在听见如此这般的声音后不自觉地片头张望。
当他看见说话之人时便滞住了眼神,只见日光下一白衣男子翩然而立,仿若降落凡尘俗世的仙人,不沾染一丁点的俗世之气。
那仙人缓缓朝他移近让他暂时忘记了要回话的事实。
“我问你是怎样的妇女?她到底有多丑?”赫连梓轺在看见他有些呆滞的眼神时不禁出声再次询问道。
沙莫失踪一事对他打击很大,他没算着燕宏辉会带走她,这当真是他所有决策中最为失误的一点,沙莫对赫连梓轶至关重要,他绝对不能让人带走她,所以,他不顾身体的劳累坚持亲自前来。
在赫连梓轺的再次追问下那士兵终于回过神来,他颔首立刻回道:“小人觉得她非常的丑陋,最丑陋的是她那双眼,一直不停地上下翻动,让我等看了就倒足了胃口。”
赫连梓轺脑中迅速一转,他朝银月说道:“当是他们了,银月你去调集所有林渠的军队将方圆五百里地全体封锁,我现在即刻带兵去追,你随后再来。”
银月听后点头道:“属下遵命。”
此刻的燕宏辉与沙莫已经进入了深山之中。
幽幽的贺兰山绵延数百里,它由大大小小几十座山峰组成,高的山峰直耸入云,山壁如剑削,矮的山峰仓青翠绿若秀丽的女子,恬静而温婉,此山将垚国与焱国割裂了开来,只要翻过山头便能到达焱国境内了。
燕宏辉进山之后便解开了沙莫的哑穴,一旦解开沙莫便唧唧歪歪起来:“燕宏辉,你个小人,做什么封住我的穴道?”
“不封住你的穴道那我岂不是血本无归?”燕宏辉凤眸一弯笑着回道。
沙莫听了瞪直了眼睛道:“我不是说了要帮你忙的么?又怎会中途逃跑呢?”
燕宏辉浅笑盈盈:“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他并未拆穿沙莫的谎言,即使沙莫说谎时显得如此的胸有成竹。她这般狡猾的女子又怎会坐以待毙呢?如果他不是早有预见将她易容成丑陋的女子,方才她的眼神足以泄露他们的秘密。
与她在一起一定不能太过疏忽,因为一时的疏忽她就有可能逃跑而去。
沙莫挥手翻了翻白眼说道:“切,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燕宏辉不理她的置喙,只夹了夹马腹朝前奔去,马蹄声于山中回荡漂浮着。
就这样在山中行了两日路后,他二人终于到达了去往焱国的最后一座山峰。
燕宏辉将沙莫的装束改了回来,而他却扮回了在燕云山庄时的模样。
沙莫已在马背上颠簸了两个日夜,她只觉浑身骨头都已经抖碎了,终于忍受不了的她朝燕宏辉强烈要求道:“燕宏辉,你若不让我休息一会儿的话,我认为你迟早会带一个死人回去的!”
燕宏辉男性刚性的气息在沙莫头顶上萦绕着,他磁性的嗓音越过她头传入她耳:“你不是向来很彪悍么?何以受不得马匹的颠簸?”
“你如果坐过四个轮胎的汽车后,我保管你再也不愿意碰这该死的马!”没好气的沙莫直接反驳道。
“汽车是何物?”燕宏辉果然再次问了一个在沙莫看来十分弱智的问题。
沙莫目无焦距地机械性地回道:“一种以汽油为动力的全封闭的可以每个时辰奔跑四百八十里路的交通工具!”
燕宏辉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他扬声问道:“每个时辰可以奔跑四百八十里路?世上会有这样的交通工具?”
“你没见过并不代表就没有,你这是典型的我思故我在的唯心主义思想。”沙莫不想解释太多,因为解释没有任何意义,除非她开一辆汽车到他的面前来,否则她说到下辈子也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她再次用难懂的语言转移了燕宏辉的注意。
“我思故我在的唯心主义思想?何意?”燕宏辉的注意力果然成果转移,他驾马的速度也慢慢放缓。
沙莫见他放缓了速度便开始口若悬河起来,如何批驳唯心主义思想她在行,保管让燕宏辉听了还想再听。
燕宏辉果然对沙莫的言语十分感兴趣,不知不觉中他几乎停了下来,到最后他找了一片林地翻身下马与沙莫畅谈起来。
沙莫将马克思主义哲学,黑格尔的辨证论都讲给了燕宏辉听,燕宏辉听得是津津有味,半个时辰以后沙莫终于结束了讲述,燕宏辉只觉意犹未尽,抱膝盘坐于树林之中的他偏头问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但是我为何从未读过?”
“因为现如今的生产力还没有达到产生这样思想的境界。”沙莫绕开现象直接将本质的东西呈现在了燕宏辉的面前。
燕宏辉苦笑连连,他直摇头道:“从前的我果然小看了女人啊。”
沙莫闻言只淡笑道:“这跟你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时代的问题。”
阳光穿透林间挥洒在了沙莫的身上,她的轮廓因着光束而泛出一层耀眼的金边,金光闪闪,让燕宏辉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他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说了那么久,我想你也休息够了,我们上路了吧。”
又被看穿心事的沙莫也倏地站了起来,由于站立速度过快脑部供血不足,沙莫顿觉天昏地暗起来,她整个人不自觉地旋转了起来。
燕宏辉见状稳稳地扶住了她,沙莫在不期然中跌进了燕宏辉的怀抱,燕宏辉极其自然地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地说道:“不要起来那么快,很容易头晕的。”
沙莫也自然而然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嗔道:“谁让你老是看穿我的小心事?而且还从不给我留颜面。”
他二人的动作皆是如此的自然,以至于这样的场景深深地刺痛了站在一旁观看的赫连梓轺。忍受不住伤痛的他躬身掩唇咳嗽起来:“咳咳……”
这一声咳嗽恍若惊雷般震醒了兀自嬉闹中的二人。
沙莫更是因着这咳嗽而瞪大了眼睛,她转头看向远处,但见林间一白衣男子立于其中,清幽的绿叶衬得他俊美无双风雅出尘。可是,他身后的那密密麻麻的铠甲众队却再一次刺伤了沙莫的眼。
燕宏辉口中的那句“我有么?”也因着这声咳嗽而卡在了喉间。他眯眼看了看赫连梓轺后轻扯唇角说道:“二哥竟然如此快便找到小弟了,当真是雷厉风行啊!”
“宏辉,你赶紧独自离开吧,我不想伤害于你。”赫连梓轺轻声劝阻道。
燕宏辉将沙莫拦于身后道:“二哥莫要忘了,你曾经应承过小弟一个承诺。”
赫连梓轺听后淡淡道:“二哥知道,但是这个承诺永远也不可能是她,你绝对不能带走她。”
“二哥你这算是毁诺么?想我从来敬佩二哥,想不到二哥竟是这般地不守承诺。”燕宏辉见赫连梓轺不肯守诺,他便开口讥讽道。
赫连梓轺面上扫过一丝愧疚之意,但是他依旧说道:“宏辉,你怎样说我都好,但是你还是不能带走她,待她回京后我便任由你处置。”
燕宏辉不再与他周旋,只扬声宣言道:“我为何要处置你?我只要沙莫!”
“她不是你能要得起的人!”林间忽然蹿来一阵低沉的嗓音,刚刚赶到现场的赫连梓轶一眼便看见了林中相拥的二人,心中醋意升腾,所以不免声音大了些。
沙莫在听见这声音后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因为这声音乃是赫连梓轶的声音,想不到为了追捕一个微不足道的她,竟然出动了那么多的王爷,莫非她今生只能从一个漩涡跳进另一个漩涡么?
她绝不允许!
“呵呵……沙莫究竟是何身份,两位王爷竟然一齐出动?”燕宏辉斜眼看了看沙莫,随后挑拨离间道。
这话一出,赫连梓轶果然用仇恨的目光睨了一眼赫连梓轺,赫连梓轺在接受到他若刀剑般的目光后并未多说其他,只对燕宏辉说道:“宏辉,你还是赶紧离去吧,仅凭你一人之力你是不能将她带走的。”
燕宏辉闻言竟然大笑出声:“哈哈……凭我一人之力当然不能将她带走,但是……二哥,你有问过沙莫的意见么?她愿意跟你走么?”
沙莫是个聪明人,跟他走她只需对付他一人,而落入赫连梓轺的手中她便要对付两个人,她又怎会傻到选择赫连梓轺而不选择他呢?
赫连梓轺当然知道沙莫不愿意跟他走,但是他却知道沙莫也不愿意跟着燕宏辉走。
“我知她不愿意跟我走。”赫连梓轺缓缓脱口而出。
沙莫听见后她的手圈紧了燕宏辉的腰身,眼带柔情地看了一眼燕宏辉后便转身说道:“知道就好,我怎会愿意跟你走呢,我只想跟着宏辉而已。”
燕宏辉当然知道沙莫在做戏,但是他的心还是为这一句话而悸动起来,他的心该不会真的遗失在她的身上了吧。
赫连梓轶没有赫连梓轺那般好脾气,他见沙莫一直紧搂着燕宏辉,心里的妒火越烧越旺,气势已然剑拔弩张,他拳头一握下令道:“立刻上前围剿,女的抓活口,男的杀无赦!”
王府的铁甲侍卫在听见这声命令后便蜂拥而上,燕宏辉见状点开了沙莫的穴道,随后起身跃起与众人打斗起来,沙莫也没闲着,在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便见一个打一个。
赫连梓轶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斜眼看着打斗中的女子,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手紧了紧缰绳,随后瞬间松开,单脚踢了一下马腹后便朝沙莫飞掠而去。
就在赫连梓轶飞身的同时,山巅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尖利的狂笑之声。
“哈哈哈……”
笑声在山间来回穿梭肆意游荡,带着几许狂妄几许放肆,让人闻之都觉毛骨悚然。
那声音仿似魔咒一般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让人们不禁停止打斗皱起眉头开始捂住耳朵。
赫连梓轶眉毛一挑停下脚步开始以内功调息,因为这声音听久了会让人开始胡思乱想,最终抓狂般自己折磨自己。沙莫、赫连梓轺与燕宏辉也开始稳住内息。
“哈哈哈……”
狂魔般的笑声一直四处蔓延,像一根长满荆棘的菟丝藤般紧紧缠绕着人们,那藤条不断的往里收拢聚集让人窒息。
猖狂的笑声一直持续了一刻钟,内功浅显的侍卫都开始七窍流血,他们东倒西歪最终匍匐在地气绝身亡,待笑声收回之时,山巅上已然尸横遍野,举目四望,得以站立生存的人也仅剩四人而已,连子潺与银月皆昏厥了过去、
“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狂声再起,眨眼之间便有一人影倏忽而至。
只见说话之人身穿粗布麻衣,样貌平平,只是那一头散乱的花白头发和长长的花白胡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沙莫,赫连梓轶,赫连梓轺三人站立的位置相距不远,他们皆比好姿势以防万一。
赫连梓轶扬声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抹了一把花白的胡须斜眼睨了一下在场的四人,随后道:“想不到老夫半年未出关,一出来就能碰见这么些厉害的小子,竟然还有一个丫头!”
赫连梓轶一听他闭关半年,英眉一蹙猜道:“你是百胜门的门主毒怪?”
那人在听见这个称呼后将视线锁在了赫连梓轶的身上,盯了半晌后他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笑完后他忽然将头一低目光锐利若剑恨声说道:“是你小子端了老夫的老巢?”
赫连梓轶扬头道:“是又如何?”
“好一个嚣张的小子,今日老夫就让你直下黄泉!”毒怪说完后立刻便向赫连梓轶发起了攻击。
他身形奇快无比,闪电之间就已跃至赫连梓轶的身旁,内里聚集手刀挥舞在空中挥将起来。
赫连梓轶抬手就迎了回去,一击一抵之下赫连梓轶便已探知毒怪的内力。站于一旁的赫连梓轺在看见赫连梓轶些微后退的脚步以及脚下深深的凹痕后便点地起身朝赫连梓轶掠去。
燕宏辉在看见如此场景后闪身至沙莫跟前抓住她的手说道:“跟我走!”
他以为沙莫会跟他离开,可谁知沙莫却甩开了他的手朝他说道:“我不能走,这个毒怪是我招惹上的,我怎能一走了之?”
如若她不去百胜门偷媚香,说自己是赫连梓轶的人,那么,百胜门的人就不会招惹赫连梓轶,赫连梓轶就不会受伤,他不受伤也就不会去端百胜门的老巢了。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因为不愿意见到他们受伤?”燕宏辉见她拒绝便扬眉询问起来。
沙莫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她究竟是为了哪般才不愿意离开?这个毒怪的笑声便能杀人,他的武功可见一斑,她真能走得如此潇洒么?真的不在乎赫连梓轺了么?
“我没有……”沙莫一贯地的狡辩道。
燕宏辉瞅准时机忽然上前想要制住沙莫,可是沙莫却灵巧地闪了开来,她唇角轻扯:“你已失去了机会,从此,我不会再束手就擒。”
沙莫说完也闪身去跟毒怪比拼。
燕宏辉见状撇了撇嘴,他的人已在山外等候,回到焱国后便是另外一片天地,他绝对不能做一些无谓的牺牲,否则他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他看了看打斗中的四人,旋即掀袍离开了。
这边打得热火朝天的四人已经乱作了一团,赫连梓轶总不让赫连梓轺出手,只要赫连梓轺一出手他便会拦住随后呵斥道:“你不要假惺惺,我不要你的帮忙!”
而赫连梓轺却一直闷不吭声,只见缝插针的出招,每次都要挡在赫连梓轶的前面。
他二人就一直这样争抢着当先锋,那样模样就像唯恐对方会受伤一般。
打斗中的沙莫越看越觉得莫名其妙,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一致对外么?内部的恩怨等消灭了外部的敌人之后再慢慢算!”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赫连梓轶听见沙莫的教训后不禁高声喝道。
“哼!你们这些臭小子,在跟老夫过招时还敢聊天,今日老夫定让你们一起下黄泉!”毒怪怪叫一声后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毒怪旋身飞起,合攻的三人也一并飞起,飞身的同时赫连梓轶有意地撞开了赫连梓轺,让他离毒怪远了三分距离。
赫连梓轺因为受撞击而轻声咳嗽了两声:“咳咳……”他咳嗽两声后忙向打斗中的二人提醒道:“小心他身上的毒。”
沙莫心中有些担忧但是在如此紧要关头她也不能分心,所以她只联合赫连梓轶攻打毒怪。
赫连梓轺调节了一下后再次飞身而上。赫连梓轶斜眼瞟到了赫连梓轺的动作,他身体一转便将毒怪带离而去。
毒怪追随赫连梓轶,沙莫跟随其后,赫连梓轺也追赶了上来。他四人于空中旋转起来。毒怪时不时于袖中发出毒器,其他三人闪躲连连,毒怪见他三人竟然每次都闪躲成功,恼羞成怒之下便开始只集中攻打沙莫一人,沙莫开始时还能躲闪,可越到后来就越手忙脚乱,赫连梓轶见状从毒怪身后包抄,毒怪余光一瞥便朝赫连梓轶挥了一掌毒气,赫连梓轶偏头躲避时毒怪气沉丹田将内力聚于右掌之中,随即便将强大的气流朝赫连梓轶释放而去。
天边红光乍现,掌风若一道旋风火束般直奔赫连梓轶的胸口而去。
赫连梓轶闪躲不及受了掌风袭击,他捂住胸口闷了一口血后整个人便朝后飞去。
“梓轶!”赫连梓轺一声疾呼之后便迅速窜至毒怪跟前与他过起招来。
沙莫也跟随而上参与了打斗。
那毒怪一面打斗一面怪声说道:“想不到,一个看似娇弱的人也有这般武艺。”
“少说废话!”沙莫听完后便劈头盖脸地朝毒怪喝道。
毒怪是何等人物,被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喝斥了以后面子上当然过不去,他咬牙道:“死丫头,你一会儿便知老夫的厉害!”
说完他掌风聚力朝沙莫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