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紫蝶知道目前的身份不适合在此久留,便提出告辞,“香妈,晨晨,我先回府了!”
夏昕晨马上紧张地拽着她的手不敢放,哀求着,“姐姐,不要走!你陪晨晨玩,在晨晨家里住,晨晨家有好多好多的大房间!你不要走,好不好?”
风紫蝶轻轻拉下他的大手,握住,“王爷,一个月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可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大婚,我不能住在这里的。这样好不好?有空我就过来陪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今天就要你住在这里!”
夏昕晨又开始大叫着撒起泼来,大手抓着风紫蝶的手臂拼命晃着,直晃得她头晕眼花,然后又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任凭风紫蝶怎么扳也扳不开他的手,力气大得吓人。
“王爷,你不能这样,否则,吓着了小姐,以后她就不来看你了!”
香妈一句话,就吓得夏昕晨赶紧放开了手,俊脸拧成一团,担心地看着她,“姐姐,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晨晨让你回家!”
风紫蝶浅浅一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想要恶作剧的念头,伸出纤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俊脸,看到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来的一抹红,她慧黠地笑了!
“姐姐……”夏昕晨痛得闷哼一声,一脸哀怨地看着她,“你捏得我好痛呀!”
“痛吗?”看到他点点头,在香妈怪责的目光下,她笑得更是愉快,“那你会忘了姐姐吗?”
夏昕晨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会!姐姐,晨晨当然不会忘记姐姐了!”
风紫蝶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夏昕晨的纠缠,拒绝了香妈安排轿子送她回去,一个人出了王府便顺着大街慢慢走着。
这个夏昕晨有些怪异,他怎么一见她就这么粘着她啊?难道真的是对她一见钟情?呵呵,那倒是有意思了,他们倒真是“一见如故”了。
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她才走回宰相府。
刚刚出现在门口,门房马上告诉她,说什么有一个自称是她的救命恩人的男人提着聘礼上门来了,还说什么是要按照告示上所说的,救了她就娶她为妻。
风紫蝶的身子一震,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个戴着黑色面巾的男人,那一双带着戏谑的黑眸,印在她的脑海里,是那么地清晰,让她想忘也忘记不了。
跨入了前院,便听到了大堂那头传来的朗笑声,清朗响亮的笑声如一抹清泉,直透人心底。
这样的男子,该有怎样的风华?风紫蝶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期待。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大堂门口时,成功地吸引了堂内众人的视线。
原本欢笑中的风简之一看见她,脸色便一沉,斥道,“你还知道回来了?还不快过来见过恩人?”
风紫蝶轻轻走到那个客人的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却没有急于认人,只是抬眸上下打量着他。
只见他一身白衣似雪,眉如双剑,目似辰星,鼻若悬胆,唇若朱丹,双眼光华内敛,隐隐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确实是一位风姿出众的男人,让人一见难忘。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为何会说是您救了小女子呢?”
风紫蝶带着狐疑看着这个自称是她救命恩人的男人,她完全没有从他的身上找到任何一丝属于那个男人特有的邪肆狂妄的气息。
“在下安子瑜,是京城安然山庄的少主!那晚在下确实不该如此冒昧地闯入小姐闺房,不过,请三小姐看在在下送药解困的份上,有得罪之处,还请三小姐见谅!”
眼前的安子瑜言行举止之间温文有礼,却带给风紫蝶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蒙面男人,她相信,他应该是一个让女人见之为之心跳面红的男人。虽然眼前的男人确实也很出众,但是,却没有让她有这种感觉。
如果说蒙面男人是一堆燃烧中的烈火,那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天上那一朵飘浮不定的浮云,让人抓不着摸不透。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虽然公子说你是当晚救紫蝶的恩人,可是,公子又怎么证明呢?可有人证、物证?”风紫蝶淡淡地问。
这时,风简之又是轻训道,“蝶儿,休得无礼!以安公子的身份,他又何须说这种谎言?如果别人会上门冒领这个功,爹可能还会相信。可是,你知不知道,安公子的医术精湛得连胡太医也甘拜下风,这世上,怕也只有安公子能治好你的急病了。之前为父派了去请了安公子好几次,吃了几次闭门羹,还以为安公子不会再出手,没想到……”
说到这里,风简之又对安子瑜感激地道谢,“安公子,谢谢你救了小女一命啊!”
风简之说话的时候,安子瑜一直坐在那里轻笑着,一双黑眸却一直落在垂着首的风紫蝶身上。
“既然宰相大人如此相信在下,那是不是要履行告示上的承诺,将三小姐嫁予在下为妻了?”
安子瑜的这一声笑问,让风简之和风紫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看着这对沉吟半晌不语的父女俩,安子瑜又笑着揶揄道,“怎么?宰相大人莫不会认为在下配不起三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