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被逢天翼横放在了马背之上,她的腹部因着撞击而难受起来,这样的姿势真是太过痛苦,她不断地挥舞着身子挣扎着叫道:“你放我下去!”
逢天翼粗暴地将云烟摁在马背上怒喝道:“你不要乱动!”
他们现在还在逃亡阶段,尉迟兰渊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他答应自己放他们离开京都,但是他料想尉迟兰渊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他一早便做好了埋伏;而他自己,虽然用大皇子去威胁尉迟兰渊,但是他却讲信用,说交换便交换!人不可不讲信用,否则就难以统率大军!
在如此紧要的关头,马背上的这个女人还在这里挣扎胡闹给他添乱,她是因为离开了尉迟兰渊而觉得心里十分难过么?可是,怎么办呢?一旦她落入他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过她的了!
“逢天翼,你弄痛我了,放我下去!”云烟的腰部被逢天翼死死地摁在马背上,她艰难地侧过头朝逢天翼吼叫道。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么?他怎么可以这般粗鲁地对待于她,她到底哪里招惹到他了?凭什么她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他当真是太过分了!
“哼,落到我的手中你就别想着逃出去的那一天!”逢天翼朝云烟说完后便转身问道身旁与他并驾齐驱地逢昭:“都准备好了么?”
逢昭一面手握缰绳一面回道:“准备好了,大军都在凌霄山处等候,埋伏也全部做好了!”
逢天翼点点头后便迅速掉转马头跟着飞驰进了一片树林之中。逢昭等人也跟随在了他的后面。
静谧的林中瞬时想起了铮铮马蹄声,狂乱而强烈,树上的枝叶都因着他们的到来而颤抖起来,发出了簌簌的响声。
被摁在马背上的云烟已觉十分疼痛,逢天翼要是再不调整姿势,她的腰估计都会被他折断,她转头软了软声音说道:“逢天翼,我的腰好痛!真的很痛!”
想她刚刚生产完后便被尉迟兰渊抓走,因着思念孩子的缘故,她一直都没有调养好,腰部时常会觉得疼痛,现在逢天翼又这般粗暴对待她,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逢天翼听后抿了抿薄唇,他铁掌一抓便将云烟提了起来,随后将她侧身锁在了自己的怀中。马儿奔跑的速度并未因为这个动作而减少分毫。
终于直起身子的云烟这才得以松口气来,她喘了两声气后便默默盯着侧方不再说话。
逢天翼目不斜视地驾马而去,当他到达树林深处时,他抬眸看了看树林之上,那里隐隐约约有人头蹿动,他对逢昭下令道:“依计行事!”
“是!”逢昭得令后便用手于嘴中吹了一下口哨。
尉迟兰渊的追兵跟在了离逢天翼不远的地方,当他们到达暗藏之地时,有些马儿忽然跌落进了地坑之中,摔得人仰马翻,有些马儿却被套马索给绊住了,马失前蹄,整个朝前倒去,马背上的人被摔下马来,狂乱的马蹄在人们身上践踏而过,一时间树林之中血肉横飞,树叶片片飘落,覆盖在了那些挣扎着想要生存的人们身上。而有些马儿却身受重箭袭击,一惊之下便开始发疯般飞驰,将背上之人扔出几里地以外。
待树林一役后,尉迟兰渊派出的御林军已所剩无几。
被逢天翼圈在马背上的云烟在听见身后的惨叫声时不禁蹙起了眉头。为何世上一定要有厮杀?大家和平相处不行么?
逢天翼一路带着云烟朝凌霄山而去,奔驰了将近一个时辰以后,逢天翼到达了凌霄山的山脚,他勒住缰绳后便将云烟从马背上提了下来,云烟的衣襟因着逢天翼的力道而扯开了一些,内里粉饰酥融般的肌肤显现了一些出来,在月夜下显得极为诱人。
云烟将衣襟收拢后埋怨道:“我自己会下马!”他的动作实在太粗鲁了,他究竟还有没有心?
逢天翼在听见云烟的抱怨后,他瞬时一转用手捏住了云烟的下颚,略微粗糙的拇指在云烟下颚处摩挲着,他用鼻音哼道:“一个罪人是没有资格开口说任何话!”
他面上虽然冷硬,可是心里却如针刺般难耐,她现在竟是这般的排斥于他了么?连他碰一下都不可以了么?他又不是没碰过她,她在那里装什么清高?
云烟用力别开头脱离他的钳制道:“我不是罪人!”
逢天翼因着云烟的逃离而变得十分恼怒,他再次一把抓住云烟的衣襟将她提到自己的跟前警告道:“你被我所俘虏,那么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奴隶,我说你是罪人,你便是罪人!”
云烟抬眸之间便看见逢天翼黑如子夜的眸,他眸中的戾气显而易见,她扬声质问道:“逢天翼,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谁,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扯住我的衣服!”
她既不是他的妻又不是他的妾,他为何如此的霸道而不讲道理?从来都是他来招惹她的,她何错之有?
逢天翼听后,浓黑的夜眸中染上一圈危险的色彩,他们之间都经历过那般亲密的事了,她竟然敢说她不是他的谁?他哼了哼道:“我不是你的谁么?今夜,我就让你变成我的谁!记住你奴隶的身份,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今日,当他一看见云烟时,内心之中除了怒气以外便是那不该有的欲火,他憎恨自己想要与她缠绵的感觉,可是那磊筑而起的钢墙在看见她那吹弹即破的肌肤时便彻底地崩塌了。他的身体背叛了他最初的想法!
逢天翼说完后拖着云烟朝不远处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行去,云烟在听闻逢天翼的话后只觉汗毛倒竖,她用手去掰逢天翼的铁掌,摇头道:“我不要,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而逢天翼根本不理云烟的挣扎,他只将云烟朝马车处拖去。
云烟心中又羞又恼,她是那般地恨他呵,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失去孩儿。
如此强烈的恨意之下她又怎么能让他再碰她呢?他一碰她便让她想到了初夜的屈辱,篱雅小轩那夜的粗暴,便让她想到了那碗红花药!
完全没有爱意的缠绵她不要!
她不要……
怒火中的云烟忽然将身体里的内力积聚到了手上,她一发力之下竟然挣脱开了逢天翼的钳制,一旦她得了自由,她便提气飞跑而去。
可是,她那浅显的武功哪里能跟逢天翼比,当她刚一转身时却又被逢天翼扣进了怀中,逢天翼眸中红光崩裂,怒火中烧:“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些功夫这一事了!”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带着面具而活的,她用她那清澈的眼眸掩盖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用她那纯真的微笑渐渐腐蚀着他那颗冷硬的心,可是……当他冰冻般的心刚一融化时,她却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侮辱!她从来都在欺骗他的感情!从来都是!
逢天翼用手紧紧拽住云烟的臂膀,随后幽幽说道:“来吧!看看你究竟能不能逃离我的掌控?纵然你有坚硬的翅膀,我也会将它生生掰断!”
逢天翼随后将云烟一提掠进了宽大的马车之中。上马车之后他于空中抛给了逢昭一句话:“大军往西南面撤退,凌霄山伏击计划继续,如若今晚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云烟在听见这个命令后她朝逢天翼绝望地摇头喊道:“不要——”
他怎可以将她最后的尊严都抹杀掉了呢?他为何要这般侮辱于她?这个该死的天杀的男人!
马车外的逢昭在听见云烟那凄惨的吼叫声时,他的眼角不禁跳动了数下,这个云姑娘谁不好骗竟然来骗主上,主上此生最恨人欺骗于他,但愿她能活着回到汉林城。
此时,凌霄山山巅之上矗立着一位白衣如仙的男子,他脸上的银质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长长的青丝散于身后,随着夜风轻轻起舞,他显露在外的皮肤之上存留着许许多多的鞭痕,密密麻麻得可怖。
他幽幽地望着山下的马车,银眸中带着淡淡的哀愁,他缓缓说道:“烟儿,我或许不应该让你生下孩子,如此……你就不会受制于皇上,你也就不用再欺骗逢天翼了,这样你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
可是……
纵然有再多的惋惜一